她心跳都到了嗓子眼,屋子已经是矮了半截。心里默念了一便书上的理论冷静下来,一鼓作气!举着灯,稳着脚,下到屋里去。
屋里有光它们不敢进来,用最快的速度将书全部打包在一起,裹了里三层外三层。听上头动静恐怕已经是全部占满了地,再上去肯定是不成。
可这怎么了得?她被困得出不去,屋子原本就不大,现在是连腰都直不起,只能蹲着。外面还坚持不懈,上面也是在蹦跶。屋子吱呀吱呀得叫,里面听着着实是热闹,更庆祝似的。她是想明白了,这些个贱东西是要活活压死她。
前面是其他官员的别院。若是现在开窗喊人或许还能来救援,但他们会来救么?想起之前的嘲笑面孔,想起那股子羞耻心,不就相当于是叫他们过来看她热闹么?那还不如死在它们嘴里痛快。
情况越发危机,脑骨碌将书里看过的内容硬是转了一遭又一遭。学堂和朝堂上对于情况的解决方式是看了不少,最常用的是一物降一物。他们的克星是天狼草,想起天狼草,被它们撕咬的画面还历历在目,想来也是后怕。但没办法,这也是她求生唯一的突破口了……
外面的人其实不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隔天一早都陆陆续续过来围观看情况。最偏地段,最小的院子,半塌的房顶,跟平地也基本无差,除此之外最夺目绚丽的也就是地上剩下的一滩发着油光的蓝色血迹。所见的人一目了然,能想象到昨晚发生的事儿。古往今来能从亏鼠恶嘴下逃离的人就没多少,什么惨状没见过?要数最无趣的也就这种,基本上是坐以待毙了。多看也是无趣,一眼便散了。
平常和她相处最多的亥甲君静静站在人群,一脸冷漠,面色同其它人没有区别。挥手招呼了人把这里都收拾完,什么话都没说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