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着重物的胸部在沉闷的呼吸,让他几乎喘不过来气。
完了,这下要送命。
信使本人几乎在颤抖,可为首的一个穿着金黄色装饰华美的铠甲的维京人蹲下,看着自己。
“你们这些杂碎……”因为呼吸困难,他说话也有些有气无力的,“等陛下回来……”
“不用空洞的威胁。”可维尔德的头盔开始压缩成片状,折叠汇聚到脑后。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回答是还是否。”她保持着一种微笑,略微戏谑。
而这个信使看到可维尔德的脸,有些讶异。
居然不是个猛男。
“你想不想活?”可维尔德蹲着看着只漏出一个脑袋的信使,“回答是,或者汪。”
“想!想!”信使忙不迭的点头。眼前人再美,也得有命才能看。
“那就对了。你一定可以回去的。”可维尔德手上的黄金色装甲同样收缩汇聚,露出戴着白色手套的手。
用右手抓住左臂,可维尔德说出了她的下一句。
“带我们进城堡,好么?这是你能活下去的唯一机会。”
信使愣住了。
这是背叛……但自己就是个当兵吃粮的,又不是骑士老爷!干嘛守这些戒律?
自己被抓了也不见得老爷们会赎回来自己!
这么一想,很快这个信使就海阔天空柳暗花明。
“好的!好的!”现在保命最重要,这些维京人砍了自己估计都不带眨眼的,给自己个机会不抓住岂有道理?
又不是采扈贵族死了孩子老婆也有的生活。信使想都不用想果断跳反。
“那好,你带路,我们走。”可维尔德抬起左手,盯着自己的掌心,金黄色的甲片再次覆盖她的手与头。
占据一个河心的城堡,对于维京人来说就几乎是无敌的。
他不可能短时间内从两侧攻击,只要有机会,自己就能搜刮完城堡里的物资,并坐上长船扬长而去,只留下无能狂怒的原主人。
而这个信使嘛……主要是可维尔德想不到怎么混进去,所以抓个他们的人。
切断通讯做到了,但是敌人大军回援自己这几个人还是不够看的。
但如果加上堡垒呢?
再加上河流?
能拖的时间越长越好。
这样就能用最小的损失,得到最多的收获。
至于升腾起来的浓烟?可维尔德觉得敌军肯定能看到,虽说大概率不会回防,可即便如此,也要做好准备。
自己这几个人就算是用计策让对方跟着自己兜圈子,也大抵拖不了很久,更别提被抓住绝对就是个死字。
掐断敌人的交通线,夺取对方的城堡这只能算是第一步。
入寇这里的那些斯克兰德人,也能让这个国家北方糜烂。
只要他们输的够惨,自己收获的越多,就越有可能让自己日后得到越多。
可维尔德不想让自己一直当海盗,直到死去。这毕竟是过于危险了一点。
就算是当一辈子维京海盗,每次都成功的劫掠,让自己的名字录入萨迦,成为传唱的传奇,亦或是进入埃达的篇章,被编排为神明,甚至是奥丁的女儿,被人万世铭记崇拜。
这些的确看上去是风光无限,可实际上?
朝不保夕,寅吃卯粮,饥一顿饱一顿都是艺术加工的美化。
持续性的饥馑和困顿,疲惫和神经质才是这种生活的真切写照。
她更想攻占一片土地,在之后裂土封王,并对于治下的民众进行可持续性的竭泽而渔。
可维尔德从不认为自己是个无私高尚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