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阴风而起,烛火摇曳。
雪柔吞咽口水。
将白龙死死抱在怀里。
“狗儿狗儿,不要害怕……只是些风儿罢了……罢了……”
极怖而感,颤巍回头。
“嗖嗖……”
吹叶之声,惊她大叫“啊!”
拔腿快走。
白龙不屑:还想叫我不惧?你这女娃自己都害怕成何等样式?
看似凶狠,实则与那叶韵儿一般胆怯。
“嘎叽!”木门推开。
“谁?”
“是我。”雪柔回以。
“你可来了,我一个人在此地怕的很。”一女子将纸钱放入铜锅之内,燃徐徐烟气。
“大家都去调查凶犯,剩我一人在此守灵。”
“呃啊!你干嘛。”雪柔怀抱被挣脱,白龙落地。
哼!胆怯的女娃,正好带我来灵堂,顺便看看这尸体有何诡异。
“哪里来的狗儿?”
“我怕守灵遇到怪事,将它带在身边有个活气,便不觉得怕了。”雪柔坐下与那女人交谈。
“本不关你什么事情。把你叫来,属实难以为情。”
“这有什么?你我好姐妹,况且你总被白秀她们欺负,如今红秀遇害,你也能过安稳日子。”
聒噪!喋喋不休。
女人真是麻烦,七嘴八舌地府长舌妇转世?扰我心神。
白龙摇头,爬上木床,细瞧这二具尸身。
“嗅嗅!”鼻尖在尸体上扫过。
一股怪异味道传入鼻腔。
这是?
这种味道……
“闪烁!”脑海有一道惊芒掠过。
这是口水的味道。
那么……行凶者是把她们内脏吃掉了吗?
有趣……这种行径果然很地狱。
是我喜欢的风格。
又见尸体腹部塞满稻草。
剖腹食内脏无可厚非……事了还专门塞如此多数量稻草?
白龙疑惑?
这凶手……指定有什么毛病。
不过。
观二人死法,皆是迅捷,毫无拖泥带水。
杀人者实力非同凡响。
如庖丁解牛。
“我跟你说……叶如真师叔偷偷去相会她的情人。”
“什么?你可不能瞎说,这种诋毁师叔名声之事……”
守灵女子腮帮子鼓起,悄声道:“是白秀告诉我的。说肯定是叶师叔里应外合她那情人,意欲颠覆我们九如道庵,好让她那情人剑派霸占我们山门。”
“红秀也必然是她那姘头出手解决。”
“她做师做傅,自然不能出手,假以外人不是顺水推舟?”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哪有那叶韵儿被吊起来没多久,红秀便遇害?能说没有瓜葛?”
“谁告诉你这些?”
“白秀呀!她跟师傅汇报当日情况,我在一旁连带听的一清二楚。”
“叶师叔那唯一的亲传弟子叶韵儿最是胆小,被白秀她们吊起来没一会儿就一五一十都吐出来。”
“想叶师叔最得师祖喜爱,挑了这么个废物弟子。难怪白秀她们总是找叶韵儿麻烦。”
“麻烦?”
“以前白秀她们想要拜入叶师叔门下,被拒绝了呗。”
“虽然如此,但叶师叔又怎么可能里应外合他人毁自家宗门基业?”
“这哪说得准。”
“姘头姘头……男人啥本事没有,忽悠起女子来一套一套的……叶师叔又最吃这一套。”
“指不定为了和那野男人上床做出这欺师灭祖之事。”
“嘘……怎么可以这样言论叶师叔。”
“她敢做就不怕我们议论。”
……
二女正说悄悄话热衷。
“啰嗦!磨耳根长舌妇最是厌烦。”
“谁!”原本聊得火热二女脸上瞬间变色,抖然而起,眼瞪鼓圆。
谁?自然是宰神夜间化形,此刻动手拆解尸身,将尸体内稻草取出,细细观察尸体之异样。
眼皮子抬起,双手呈捧持稻草之态。
“鬼!鬼……有鬼……”
“快跑……快跑……是真的鬼……”
“快去通知师傅!”
二女惊吓过头,连摔带爬,夺门而跑。
“不仅聒噪,还甚是胆小。无能鼠辈。”宰神连连摇头。
双手却仔仔细细查看被稻草掩盖之下中空腹部。
奇怪?
这种触摸感?
宰神指尖扣住已经腐败腹腔皮肉,轻轻一掀,一连串隐晦符文书写在其内。
这字体诡异如蝌蚪文。
宰神不明其意。
“观之好似一种术法,或者是某种神通?”
“看起来凶手并不是只想杀人食脏那么简单,还有其他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