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优仙怀里揣着从山巅取来的雪块,满心欢喜的往方张的身边赶去。
半山腰。
白雪和地面接壤,黑白相间。
一座不大的庙宇,显眼的矗立着。
郎优仙随意的看了一眼,正要加快脚步下山。
忽然,一道蠕蠕流动的红色暗河,刺痛郎优仙的双眼。
三清山,山明水秀,郁郁葱葱,湖光山色,美不胜收。
但是,也难保其间没有阴祟祸患。
郎优仙职业病顿起,立即展开调查。
循着那道蠕蠕而动的红色暗河,一路追踪。
一道悬崖峭壁,拦住郎优仙的去路。
红色暗河,也在此处,戛然而止。
朗朗乾坤,疑点就在光天化日之下。
怎么可能会凭空消失。
郎优仙的职业病,终究是狂炽盛放。
“但凡三界所到之处,皆归天庭管辖。
今日我必不能放过任何一个魑魅魍魉。”
郎优仙注视着深不见底的深渊崖底,沉声宣告主权。
说完,纵身一跃。
呼啸风声止歇,流水声响又起。
郎优仙落在一处柔软的谷底,嫩绿的小草,五颜六色的花朵,如同田园小清新的床品款式。
忽然,一株面目狰狞的植株,张开血盆大口,迎接掉落嘴里的肥肉。
郎优仙一剑挥出,植株立即变成一滩恶心的绿色唾沫。
不停有植株张开血盆大嘴,企图吞下从天而降的肥肉。
可惜,郎优仙并不是吃素的,他将长剑挥舞得如飞而动。
一滩又一滩,恶心的绿色唾沫,被郎优仙遗弃在身后。
这般砍瓜切菜的好身手,想必日后方张有口福了。
前面似有小儿哭泣的声音,一声又一声,不十分明显,却十分顽强。
郎优仙走近,粗壮的藤蔓遮蔽住一个暗门,声音从这个门里传出来。
嘭!
郎优仙一脚踹开暗门,灰尘漫天飞舞,刺鼻的气味,窜入鼻翼。
“仙君请屏息,这里到处都是彼陀花毒。”一个小儿气若游丝的提醒。
“无妨!”郎优仙答道。
循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一个巨大的油桶中,种着一株一株“小儿”。
或许油桶中所装的物质并不相同,这些“小儿”的生长状况,并不完全一样。
郎优仙的心莫名阵痛,如此阴毒邪祟的法子,用在小孩子的身上,其恶名昭彰,人神共愤,天理难容。
“我应该怎么救你们?”郎优仙俯下身,问着刚才提醒自己小心的那个小儿。
“仙君慈悯!我们尚需十年,才能成为可供食用的药引,仙君只需解开捆绑的绳索便可。”小儿奄奄一息,脸色惨绿。
郎优仙立即一剑劈开油桶,再一剑削断绳索。
一阵挥舞,所有油桶中的小儿,尽数得救。
只见满地的小儿,浑身上下油光粼粼,甚至有些已经长出鳞片,形同怪物。
这般摧残他们的心智,他们以后的生活必定是诸多艰难。
郎优仙此刻,忽然十分的敬佩黑蟒的所作所为。
作为三清山中的一员,黑蟒能够力所能及的为普通百姓,做出力所能及的贡献。
这一点,作为一名冷血动物来说,十分的可贵。
甚至,此刻郎优仙觉得白芒也没有那么面目可憎,至少白芒也在黑蟒的身边,做着这些帮助他人的工作。
此时此刻。
白芒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