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杀老子?!”
徐海哈哈笑着,“练家子又如何!”
忍着眼眶烧灼与疼痛,邱文安依旧双手紧握着手里长刀,用耳朵听着周围的风声。
“狗贼。”
“去你大爷的!”
徐海挥起刀,瞄向着邱文安的胳膊,刀于空中划过的声响,加着徐海的声,邱文安挥做手中的长刀,当成千斤重锤,冲着确定好的位置猛然一扑。
“噗呲!”
刀从肉上割过去的阻尼感,从刀刃传到手中。
“中了。”
邱文安快步向后退了几步,持刀站立。
徐海愣在原地,看着自己的刀掉落在脚下,还有自己被削下来的两截胳膊。
“我的手。”
“啊啊啊啊!”
刺耳的尖叫响起,徐海红了眼睛。
邱文安摸瞎摘了自己腰间的壶,往嘴里倒了些水将壶一扔,往手心吐了一口抹着自己的眼睛。
“我要杀了你!”
徐海弯腰想捡起地下的刀,伸了好半天,看到的不过是两截汩汩冒血的残肢。
“呼!”
烧灼感减轻了许多,眼睛也终于能看到一点的光亮。
徐海酿跄着步子,连地上那麻叶的头颅都不要了,他想活着!
没跑几步,头便挨了重重的一击,身子跟泥巴一样,软烂在地。
眼里不适感越发的强烈,邱文安用刀扯烂徐海的衣服,将他绑挂在马上,又捡起地上那头颅,也一并的拴在了上面。
“驾!”
前方传来喊声,邱文安再次攥紧了手里的刀。
“你是何人?!”
邱文安瞪着眼看了好半天,才认出马上的人。
“参见部堂。”
“马上挂的是谁?”
“应当只是个贼人,属下不知。”
邱文安老实回话,“被他用贼伎陷害,往眼里撒了些不知道什么东西。”
谭纶与胡宗宪下马,谭纶搀扶起跪地的邱文安,胡宗宪走到马前,扒拉过那人的头,瞪大了眼。
那是他日思夜想都想亲手手刃的人!
“徐海?!”
“麻叶!”
......
“好,好东西!”
外邦来的商人用手摸着展示出来的丝绸,眼里满是欢喜。
“这些只是中等的,各位还请随我来。”
沈一石笑呵呵着,外邦商人听他这话,更是震惊不已。
“中等的?”
“是的,做工尚且算说得过的,并不是最好的。”
沈一石笑着在前面开路,一番话竟是直接把这些商人的胃口吊到了顶端。
经过漫长的廊道,最后到的却是一间屋前。
“丝绸呢?”
“都在屋里呢,各位大人。”
沈一石拱手,严世蕃点了点头,他这才开门请众人进去。
“好香!”
一进屋,便是满鼻的香脂味儿,但只能从屏窥见着几个人影。
“这些摆放着的,便是上等的丝绸了。”
沈一石做了请的手势,外邦商人们赶紧凑了上来,纷纷抚摸着案上摆放着的一匹匹的上好丝绸。
“好,太好了!”
一人用手在丝绸上滑动着,闭着眼睛感受着如此美物。
“我们要,要上等的!”
“先别急,各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