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病已心中大喜,自问随便拣几件前世的轻巧工具,包保远胜鲁班的所谓巧器。但他会分件教霍光的人打制,再由自己到洛阳后再作装配,那便不虞被对方会学得超越了二千多年的技术了。
霍光派的工匠来了,刘病已费了两个多时辰,才向他说清楚要造些甚么东西。看着刘病已画的图样,那工匠一头雾水去,见他绘图时头头是道,追问他时,刘病已只是微笑不语。
他并不是不想制造出甚么厉害的现代兵器,但那只是自己大权在拿的时侯才能为我所有,现在只是希望拥有一些方便做间谍和逃走的装备和工具。
这几天他还要好好在宫内练习骑术,那是他最弱的一环。
要在这时代好好活下去,并能保护自己所爱的人,唯一方法就是比别人更强横,更狠辣。再没有别的方法。
在华丽的浴殿洗澡时,行宫内的八名侍女全体出动,脱光衣服到池内侍候他,又为他遍体按摩。以刘病已这么风流的人,这时亦不敢稍有逾越,怕惹来不可收拾的局面。侍女不断把滚热的水注进池里,蒸气腾升,把浴殿弄得像个蒸气沐浴的封闭空间。许平君有服侍他沐浴。但身上总留有亵衣一类东西,绝不像这些宫女的全无掩遮,可见宫廷的生活远比民间的更**荒唐。
但无可否认,刘病已这刻也感到非常松弛和享受。令他放心的是没有他作主动,这八位漂亮热女郎,都不敢对他做出过份的挑引,但借故以肉体来揩揩擦擦,就在所难免了。像刘病已这种样貌体魄,她们何曾得见。
换了以前的刘病已,遇上美女,哪还不千方百计弄上手来,玩个畅快。但现在美女俯拾即是,还千依百顺,却物极必反,太多女人反变成他的负担和烦恼,试问一个人如何应付得来。见到俏侍女们饥渴炽热的眼神,他只想找个无人的地方独自静处,可是这个连上厕所也有美女在旁侍候的年代,要找个见不到女人的地方,真是难比登天。他逐渐明白到这里的女人为何如此容易一拍即合。关键在于通讯的问题。在现代,只要交换电话,便随时联络得上。而在这远古时代,送信靠的是人力,那只是有身份的人的玩意。一面之缘后,往往打后再无相见之日,
心中首次涌起对宫城内宫女深切的怜悯和同情,造化弄人下,她们被送进宫来,从此失去自主和自由,命运操纵在别人手上,打骂由人,成了皇权下的牺牲品。过着“深花寂寂宫城闭,细草青青御路闲:独见彩云飞不尽,只应来去候龙颜”的深宫生活。
皇宫正如一所大监狱,锁住她们的自由,埋葬她们的青春和幸福。
刘病已梳洗后,天未光便起床,穿上武装劲服,不戴盔甲到武苦练骑射。
他现在开始不去想将来的事,只是抱着尽情享受的心态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