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之后,方喻文一如既往地去到榴莲吧中吃甜品,还是老位置。
平时她早就已经开吃了,但现在的她却坐在玻璃窗旁走神,漫不经心地卷着发梢。
今天看到了许如安她内心还是有些不平静的。按理来说其实许如安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她在校那段时间和他也并未说过什么话,只是——
她的记忆力很好,好到两三岁开始便记事。当时年少轻狂总是做过一些在当时看来不在意,却又正正经经伤害到别人的事。
随着年龄的增长,到了大学之后她就容易回忆过去发生的事情。但回忆到初二那年时,她猛然想起曾经发生的一件事,她那时候——原来有可能伤害到了许如安。
因着这件事,她翻来覆去、夜不能寐,内心带着愧疚,更多的是心烦意乱。所以她联系了梁恩恩,说了这一件事。
梁恩恩安慰她说没事,这么久应该早就忘了,如果还是觉得愧疚,那她便去问他。
方喻文一听连忙推拒,她并不想去扰乱他人的生活。而他于她也并非重要,只不过是在年少中泛起的一丝波澜。
就这样,事情便过去了。
她今天来参加同学聚会也做好了遇到他的准备,看到他的第一眼她内心毫无波动,毕竟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
就在参加完聚会后正准备离开时,她是真的没想到他会叫住她,她以为他应该如梁恩恩所说应该早就忘了这件事,可当他叫住她的那一刻,她知道了,他没忘。
如果说被他叫住后有些小意外,那么接下来他的举动却是让她明白,他貌似对她还有意思。她也是二十五岁的人了,她长得并不算差,也有过追求者,所以当下便明白了。
她给名片他也是因为不想有过多的纠结,打算下次见面和他谈过后便好聚好散。
想开了之后,便开始吃面前的榴莲班戟,顺带再点了一份黑椒牛柳意面。
夜晚,她慢慢地走在护城河边,感受微风拂来的丝丝凉意,吹走了最后一丝燥热。
她手里拿着七串烤鱿鱼,就这么边走边吃。而在她周围也都是差不多的人,在这一带散步、约会。
就这样散着步,等看到前边熟悉的蛋糕店后,她走了进去,“晴姐,帮我包个芒果蛋糕起来。”
晴姐是个三十出头的女人,因着结婚后孩子上幼儿园,家里事情又有婆婆打理,自己没什么事,加上又喜欢烘焙,就开了家蛋糕店打发时间。
方喻文和梁恩恩是这里的常客,一来二往大家就都熟了。
“恩恩怎么没来?”晴姐拿出包装盒。
“今天同学聚会,她和那群同学去吃宵夜去了。”
“想起来了,那天她来店里说过几句。你不是也去吗?怎么就回来了?”
“人太多,不喜欢。而且也没多少个认识的。”
“也对,你向来不怎么喜欢热闹。呐,给你。”晴姐将包装好的蛋糕递给她。
方喻文付了钱和晴姐聊了几句就回家了。
刚回到家打开灯光,她家的傻狗就冲她扑了过来。
“停停停,可乐,给我坐下。”方喻文实在无法承受她家傻狗的这副热情。
看着面前坐在地上,兴奋的使劲摇着尾巴蠢蠢欲动的傻狗,方喻文简直不要太好。
“雪碧呢?”方喻文看了下客厅,小家伙躺在沙发上梳理毛发。
方喻文走了过去,“雪碧。”
不动。
“雪碧。”
还是不动。
“雪碧。”
白狮子猫抬了下眼皮子望向她。
方喻文伸出魔爪蹂躏它的头。
“天天装高冷,每天辛辛苦苦给你赚猫粮你还不理我。”
猫主子眯着眼睛把头拧过一边。
“汪汪汪!”可乐冲着方喻文叫了几声,似是说着我理你。
方喻文眼睛眯了眯,扑过去用力揉着狗头,“哎哟,还是我家可乐好。”
发泄完之后,方喻文才去洗澡了。
凌晨一点多,方喻文家的醉鬼回来了。
“喻文,喻文,我回来了!”梁恩恩躺在客厅鬼叫。
“汪!”
“可乐!你再叫,等下我就把你阉了!”
“汪汪汪”可乐似是听懂了,很凶的叫了几声。
方喻文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一人一狗在客厅里对话,而门口还开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