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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阿基坦家族的遗产

“终于,又一次的,从空中摔下。”从软垫上缓缓爬起,南宫星辰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但他一如既往地起身,一个人重新走入了长廊。

那是在很久以前的故事了,那时,魔界尚未入侵人间界,那时,法斯帝国仍旧统治着整个人间界,那时,新大陆还未受到人间界的影响。

具体是在什么时候呢?这个问题问阿基坦大公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总而言之,那时,当时的阿基坦家族已经成为帝国境内最有权势的家族,他们的威望一度超过了皇帝。

过了很久,阿基坦大公开始准备叛乱,他打算一举夺取安卡利亚的皇位,却不曾想,正当他的军队秘密集结时,一只名为开拓者的船队抵达了安卡利亚,起初,人们以为这不过是一只小小的商业船队罢了,直到阿基坦大公叛乱的前一天,大舰队终于登陆了安卡利亚,他们带来了从百年战争中厮杀出来的精锐雇佣兵团和强大的南宫氏族魔法师部队,一举征服了这里。

阿基坦家族也受到了致命的打击,他们的大量土地被南宫氏族夺走,他们不得不和皇帝联合抵抗南宫氏族,直到自由党登上了历史的舞台。

随后的阿基坦大公开始准备与自由党对抗,他和他的爪牙们不惜为此联系了正在积极备战的南宫氏族,终于,在里应外合之下,安卡利亚帝国成为了南宫氏族的海外领,阿基坦家族也因此得到了和皇族一样的待遇。

不过,如果要说龙之权杖的归属问题的话,南宫星辰并没有什么思绪,尽管他从当地城镇的图书馆中看到了不少关于阿基坦家族的书籍,却仍旧难以弄清这个问题,甚至很难找到有关龙之权杖的记录。

解开大门的魔法阵,再次走入那熟悉的房间内,随意选了个方向走进去,挥手打散用幻象制成的怪物,无所事事的欣赏长廊壁纸上的条纹,偶尔低头看看那绣满花纹的地毯,似乎今天也要这样过去。

抬手看了看卡尔斯叔叔送给自己的手表,“唉?都已经中午了啊,难怪这么困。”这么想着,星辰准备从墙壁走出,但他突然扭头看了看那编织精美的地毯,“唉?在这上面睡觉应该也挺舒服的吧?”

于是星辰脱下风衣,躺在地上,用风衣盖住自己后悄然入睡,他不太想在午睡的时候发出巨响吵到其他人,尤其是每当中午的时候,瓦莉娜是一定会午睡的,这一点他可以保证。

……

不知过了多久,星辰努力睁开朦胧的双眼,“唔?怎么感觉还没睡多久呢?果然明天还是在房间里睡吧。”这么想着,他从地上坐起,却发现自己又到了那个熟悉的黑色房间之中。

充满神圣之光的厄里斯女神坐在不远处的地方,她朝星辰挥了挥手,说道:“呀,真是好久不见了呢,少年。”

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星辰呆呆地点了点头,随后自言自语般的说道:“又是梦吗?而且还是同样的预知梦。”

“唔~很高兴你能这么想,毕竟按照规定,神明是不能直接干预世界的。”

“哦?究竟是谁制定的规定能让厄里斯大人您也要遵守?”

“当然是我自己了,所以啊少年,我不能自己违背自己的规则哦!”

少女笑出了声,毫无征兆地走到南宫星辰身边,她蹲下身抚摸着星辰的额头,“一般来说,一直做这样的梦对你的身体会有很大的伤害,所以,我不会经常在你的梦境中出现哦。”

“唔~嗯。”星辰害羞地答道。

看着害羞的星辰,少女的心情不由得好了起来,她起身说道:“那么,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厄里斯大人不不不,厄里斯女神也有要拜托别人的事吗?”

“嗯哼,毕竟我不能直接插手下方的事情嘛。”

“那厄里斯女神为什么能直接进入我的梦境呢?”

“唔~”厄里斯略微思考了一下后,俏皮地笑道:“可能是因为你的梦境比较有意思吧?”

“啊…还真是有够敷衍的呢。”

没有理会星辰的抱怨,厄里斯继续说道:“那么,我就默认你答应了哦。”“唔嗯。”开心地厄里斯悄声说道:“果然很好说话呢。”

“那么,听好了,我要你潜入阿基坦家族的金库,从那里面拿出一把刻着‘封魔讨逆,神净使徒’的修长宝刀。”

“唔……好麻烦啊,而且这算是偷东西吧?厄里斯大人不打算先向阿基坦大公解释一下吗?”星辰劝解道。

而厄里斯则是没好气地答道:“阿基坦家族本来就该衰落了,而且他们也无法打开金库,拿回那把宝刀本来就对他们没什么损失。”

“但是……”

“好了好了,作为给你的回报,你可以从里面挑几样你看得上的东西带走哦。”

“这怎么行?而且这好像不太像是女神会说的话呢。”星辰此时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他反问道:“而且,无论是什么样的宝刀,在厄里斯女神眼中其实都不值一提吧?”

少女叹了口气,一边拉着星辰走向宝座一边说道:“这个很难和你解释清楚呢,少年,那把宝刀并非是什么普通的刀,那是由我亲自锻造的能斩断钢铁的锋利宝刀。”

“厄里斯大人和那把刀的主人有什么故事吗?”

“嗯,那是我送给那家伙的,当时他走投无路,不得不向我寻求帮助,念在他帮了我不少的份上,我锻造了那把刀送给他,他也从此为我在人间除去一个又一个的恶魔,直到他终于不再愿意沾染鲜血,将宝刀留在了一座深山之中就此隐去。啊真可惜呢,我对那家伙还是满有信心的,还打算等他哪天再遇到那样的强敌后就把他破例提升为天使呢,真是的……”

“那么,厄里斯大人是找到了能接手那家伙工作的人了吗?而且那样的宝刀,既然能被人找到,就说明前人已经认可了它的新任主人,既然您已经将它送出,又为什么要再将它收回呢?”

“少年,器物之所以被制造,是为了供人们使用,若是将它埋藏在深深的地堡,给它锁上长长的枷锁,对它向祭祀神明那般恭谨的话,就失去了它原有的意义,或许,在他人心中它会有着更为重要的意义,但是,作为制造者的我无法忍受神明制造的武器被当做藏品一般收藏,少年,这么说,你懂了吗?”

“但是,阿基坦家族也是通过正当手段得到这把武器的,难道女神您就不能通过正当的手段得到它吗?”

女神露出了微笑,“少年,神明是不能直接干扰人间的,虽然你一直想说服我通过正当手段重新得到那把宝刀,可是,那实在是需要花费我太多的时间和精力,但作为南宫世子的你不同,你可以随意的进出古堡,并且不用受到怀疑和调查,你是目下最佳的人选。”

“……那至少,容我先和阿基坦大公商量一下……”

“不行哦少年,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这是你最后一次进入古堡了。”

“厄里斯女神……难道是拥有预测未来的能力吗?”

“哦?哈哈,不能哦,我虽然可以大致的了解世上发生了什么,却很难知晓具体的细节,所以很多事情都要靠我自己推断哦。”神明如此说道。

星辰哼了一声,说道:“那我定会告诉卡尔斯叔叔,让他准许我晚一天离开。”

“所以啊,神明的意思是不能轻易的透露的,毕竟以少年的性格肯定是会乖乖听话的,但要是我先和少年说了的话,你就会采取一些措施来改变吧?”

“……难以反驳呢。”

“哼哼,”厄里斯女神坐回宝座上,一手撑着头,问道:“所以,究竟要怎样你才能帮我呢,少年?”

星辰想了一会后,答道:“那么,就以世界的和平来做交换吧?”

女神笑了笑,说道:“我能许诺给你的和平无非是三五年,但你能带来的和平,却是这的十倍不止。”

“什么意思?”

轻轻地俯下身,厄里斯女神捧起了星辰的脸颊,星辰能很明显的感受到神明的呼吸,“若是由南宫世子的你,来亲自接手这份工作,与我重新缔造一个崇尚神明的国度的话,世界将重新回到和平与安详的时代,即你们口中的在魔法时代之前的——宗教时代。”

“……”

“而且,我可以让你来做这个时代的引导者,少年,你可以通晓神明的意思,成为世上唯一的信仰来源,怎么样?这个条件可是相当的有诚意哦。”

没有理会神明的笑容,星辰挣脱开少女的手,他缓缓地走向宝座后,“算了吧厄里斯大人,古老的时代早已随着魔法的发展而褪去,而现在。人们预言魔法时代也会随着时间的发展没落,安卡利亚的人们不用研习魔法也能很好地活下去,正如人间界很多不信教的人也在安心的过着自己的生活,因此,强制要求他们回到以往的时代是不公平的,如果硬要我做这些事的话,至少得让大部分的人同意吧?”说到这里,南宫星辰全力撞向宝座,未等厄里斯开口,他便散作光芒消失。

神明露出了一个无可奈何的微笑,“真是的,还真是个顽固的小家伙呢。”随即她伸了个懒腰,舒服地躺在宝座上,“不过,这样才对嘛,为了防止我窃取宝刀,他一定会比我先找到那把刀,把它交给阿基坦家族吧,哼,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比在那种地方放着要好得多呢。”

但她突然从座椅上跳起,抱头痛苦地叫道:“不好,还没告诉他怎样找到地下金库呢!那小子!”

……

睁开双眼,从睡梦中醒来,一头三头犬正在舔食着星辰的风衣,他迷糊地站起身,挥了挥手驱逐开三头犬,穿上黏稠的风衣,推开一个石像鬼,走向不远处的大门。

没有理会脚下的奇奇怪怪的蛇,他径直打开大门,走进那个熟悉的房间,关上大门后他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急忙脱下身上的风衣,仔细检查几遍后发现那黏稠的口水并非幻觉。

“啊咧?难道是我还在做梦吗?”星辰如此想到,花费些许功夫重新打开刚刚那扇大门后,小心翼翼地拉开一道门缝,从里面看过去,无数的怪物随即向他看来,一个石像鬼飞到门边,他们仿佛被大门前的魔法阵驱逐一般远离着大门。

“真是勇敢呢少年,被我们包围了还能如此淡定地走出去。”

平静地看了眼石像鬼后,南宫星辰果断地砸上大门,然后平躺在地上,“果然啊,一定是我还没睡醒的原因。”

在门外的石像鬼连忙大喊道:“少年,少年!快醒醒,我们已经好几十年没见到冒险者了,来和我们说说话也好啊!”

“啊呜!为什么这种地方会真的有像是石像鬼这样的东西啊!按理来说这东西应该只存在于超级罕见的新大陆遗迹中吧!你们不是早就在法索王时代被灭亡了吗?”

“啊咧啊咧,少年,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总而言之,法索王时代的石像鬼大多被重新封印成了石像,也有部分逃到了北境和新大陆,我就是乘坐你们家族的船到这里的,真好啊当时的南宫族长,不仅让我免费坐船还帮我修复了翅膀……”

“呜……听到了不得了的东西,南宫氏族当时究竟都在做些什么生意啊?”

“咳咳,总之呢,少年,你是这几十年来第一个闯到这里来和我们说话的人,而且看你衣服里的那东西,你的祖先还对我有过恩惠,所以,大胆地出来吧,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老师说过陌生人的话不能随便听信,我连同类的话都不信难道要听你的吗?!!”

“少年,杀了你对我们也没什么好处,看吧,我是不吃肉的,地狱三头犬对你也没什么兴趣,那个笨家伙巨石人也不会伤害你的,这些可爱的小家伙(蛇)只是想逗逗你,看吧,我们没什么恶意的。”

“唔,能有些什么好谈的呢?老实说,能在这种地方遇到你这样的高智慧魔物很让我意外呢。”

“哼,”石像鬼冷笑了一声,“人间界的魔法师已经变得毫无斗志了呢,自打魔界入侵人间界以来,我就再没见过有真正冒险者精神的魔法师,现在的魔法师往往成群结队的出没,一出现就是上千人的大队伍,要知道,当年法斯帝国还统治着人间界的时候,两三个魔法师就能踏上旅途,四处讨伐我们这些怪物,额,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盯着我三头犬,按照人类的理解我又没说错什么。”

“呵,因为现在人间界上几乎找不到任何怪物了。”

“确实呢,啊,那时候的法索王真叫人佩服啊,虽然曾经与他为敌,但直到现在我都还佩服着他,如果我是一个人类的话我也会让他做我的皇帝,哦,不过后来我逃到了南宫氏族,找到了当时的南宫族长,你的家族还真是宽容呢,他们把我伪装成艺术品带到了新大陆,然后把我放到了一处很深很深的地下城里。”

“不过我和他们说其实我已经厌倦了那样的生活,于是他们就把我带到了地面,没想到他们刚走没两年,有一队冒险者就趁着我休息的时候抓住了我,他们使用了不详的厄里斯庇佑的圣水,那东西可是很痛的啊,所以我就被卖到这座古堡里来了。”

“你对那段过往很在意呢。”

石像鬼咬牙切齿地答道:“当然在意了,因为在人间界很少遇到那样的圣水,没想到新大陆还有这样的教会,等我出去后,我一定要把那几个家伙的墓碑砸碎!”

“……按照剧情不应该是去找他们的后代报仇吗?”

石像鬼诧异地反问道:“究竟是什么样的草包才会冒着生命危险在南宫氏族统辖的地区去找那些人的麻烦啊?一旦被南宫氏族通缉那就得跑到最麻烦的北境或者新大陆西部去,那些地方过得可是真真正正的鬼日子啊,又要给混蛋的魔王打工又要防备那些混蛋魔物,尤其是北境的魔物我都不认识,我才不去那种鬼地方呢。”

“石像鬼也会挑地方的啊?”星辰好奇地问道。

而石像鬼则是不屑地答道:“当然会了,书本里的知识毕竟是靠你们人类自己的积累来写的,和我们石像鬼自己的体会可就差得远了,好了,现在可以出来了吗?”

星辰打开了大门,如释重负般地瘫坐在地上,问道:“那么,为什么你们那么执着于见我呢?”

石像鬼的眼珠狡诈的打量着南宫星辰,似乎是在考量星辰的价值一般,它不露声色地说道:“我想得到神明的恩赐,我想,作为人类活一次。”

“这种事应该去找教会吧,而且我是从人间界来的,对神明也不太了解。”

“少年,我看见了,你的身上充满了神明的不详之光,这让我连直视你都非常困难,你是被神明庇佑之人,你的运气实在是好得不得了,你知道吗?我们不同于人类,我们是被恶魔们创造出的东西,与神明相对,恶魔们能直接插手人世间的事务,条件是人类必须为此付出应有的代价,但是,只要得到神明的恩赐,即便是我们,也能成为被人类所接受的东西,我想如果要在这个世界上舒适的活下去的话,成为人类是很不错的选择,所以,你能帮我们向神明说说情吗?”

星辰走出大门,叹息道:“但是那可是被你们称为不详的厄里斯女神啊,我也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帮忙。”

地狱三头犬跑到星辰身后,它温顺地躺在地上,似乎是在暗示着什么,石像鬼则是飞到星辰上方的天花板上倒挂着,“喂,少年,我们为这个家族守护了这么久的金库,也总该还我们自由了。”

“……为什么这里会有双头响尾蛇啊?这可是有剧毒的啊。”

“唔,它们好像也是被强制带来的,到这里后一开始它们还想着攻击三头犬,不过熟络后就变得友好了呢。”

似乎是为了印证石像鬼的话一般,有两条双头响尾蛇爬到星辰脚边小心地看着他。

星辰叹了口气,说道:“好吧,如果你们能帮我找到阿基坦家族的金库的话,我就向厄里斯大人求情。”

“少年,你得先去和厄里斯大人求情才能让我们帮助你,要知道,恶魔的手下是不允许和被神明庇佑之人合作的,要是被恶魔们知道了这件事,他们肯定会喋喋不休地找上门来的。”

“……所谓的恶魔我倒是从未听说过呢。”

石像鬼跳到星辰面前蹲下,挠挠头后说道:“毕竟那些家伙可是很难对付的啊,除了厄里斯教会的部分骨干外,应该没多少人知道它们的存在,毕竟,人间界的人连神明的存在都不愿意承认。”

“那我要向厄里斯大人怎么说呢?作为神明的她怎么可能会容许我和你们交易?”

石像鬼得意地笑道:“那家伙很需要地下金库里的宝刀,但是没有我们,你一个人要进去的话也要费些功夫,去告诉她吧,我们愿意归附厄里斯教会。”

说着他将星辰平放在了三头犬舒适的肚子上,接着说道:“并且,我们还会向她承诺,今后如果有用得到我们的地方,就让你尽管来找我们吧,向仁慈的厄里斯大人宣誓,我们永不作乱。”

约很久很久以后,南宫星辰仍未睡着,他在三头犬的身上翻来滚去很久,却连一丝睡意也没有,石像鬼忍不住问道:“喂,少年,你的精神劲似乎有些过头了,难道你们南宫家的人都这么亢奋吗?”

“……这也不能全怪我啊,毕竟我才睡醒来,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睡着?”

石像鬼将他那可怕的面容对准了星辰,无奈地说道:“只希望你能承受住这力量。”

一股极其陌生却又不像是魔力的力量随着星辰的眼睛在他体内扩散,“真麻烦啊,又不能伤害到你又得让你睡着,少年,这可是很不……”

还没等它说完,星辰便睡着了,它只得强撑着站起身来,蹲在地上对周围的同伴们说道:“那么,现在就去各个地方看看吧,不要让外人闯进来,我要先休眠一下,石头人,去把那扇门堵住,我有预感,这个少年的同伴们会到这里来找他的,一直以来她们遇到的不过是我们的幻象,现在,必须让她们知晓恐惧了。”

待到伙伴们离开后,石像鬼仔细地打量了南宫星辰两眼,随后便看向天花板,它第一次在胸前画了个厄里斯十字,诚恳地祈祷道:“希望您真如人类所言那般,全知全能且关爱着世人,愿您的慈悲能够庇佑这个少年成功通过地牢吧……”

……

“少年,少年,醒醒啊。”睁开眼,厄里斯女神出现在南宫星辰面前,她正蹲在地上好奇地打量着星辰,问道:“真是不可思议呢,少年,居然这样答应了下来。”

星辰起身说道:“那么,厄里斯大人会答应它们的条件吗?”

“自然不会哦,少年,神明是不屑于与恶魔的产物交易的。”

“唔”

“不过如果是和你交易的话我倒是很乐意哦。”厄里斯女神俏皮地笑了笑,她蹲在星辰面前说道:“那么,如果少年你帮我取出那把刀,并且能在我找到下一个使用者之前替我保管它的话,我就可以答应少年你一个愿望哦,无论是什么愿望都可以,即便是你想彻底摆脱傀儡世子的生活也完全没问题哦,神明就是拥有这般力量的存在。”

“可神明不是不能随意干扰世界吗?”

“回收神器寻找下一位救世的勇士时除外哦,这是很老套的话术了,不过我想这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虽然魔王在你们面前已经难以再掀起什么风浪了。”

“嗯,那么,我答应厄里斯大人的条件。”南宫星辰若有所思地答道。

厄里斯从衣服中摸出了一个做工精良的银十字架,对他说道:“这个送你,这样的话你就不会被……”

“大可不必厄里斯大人,我相信石像鬼他们不会伤害我的,”星辰果断地拒绝道。

厄里斯无奈地笑了笑,便重新摸出了一块玉坠,将它系在星辰的脖子上,“这块玉虽然比不上你的星玉佩,可却是我厄里斯女神的象征,那些大恶魔们见到你也不敢轻举妄动,少年,它只是我的象征罢了,切记不要激怒了恶魔们,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和他们为敌的话,这块玉坠帮不上一点忙,不必在意,这不过是我的一点心意,拿去吧,作为给予你的奖励。”

还没等星辰说些什么,他便从睡梦中醒来,石像鬼看着他脖子上突然出现的玉坠说道:“看样子你成功地得到了神明的肯定啊,真是可喜可贺啊。”

星辰从三头犬身上站起,说道:“那么,就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在古堡的这段时间里我应该积累了很多的作业没写,而且下午还要和瓦莉娜她们乘飞机回去,时间不等人啊。”

“少年,你的理由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呢,那么,骑上三头犬吧,你的速度太慢了,至少作为一名魔法师,你顶多只能在队伍后面放魔法。”

“……不要以成绩来看我好吧?我还能在队伍前面拿卡丹步枪呢。”星辰随口反驳了两句后骑上三头犬,石像鬼吹了声口哨后便带着他往大门的方向跑去。

在空中飞行的石像鬼一面躲避着吊灯一面说道:“解开魔法阵必须由你这个冒险者来,少年,我们只能为你带路,而且那个法阵对我们来说就像是臭鸡蛋一般很难忍受,这么说你应该明白?”

“明白了,到大门前先把我放下去,然后等我解开魔法阵后再行动。”

“不,我来教你一些基础的安卡利亚魔法知识,让你不至于要花费好几十分钟的时间来解开那些魔法阵。”

“啊?石像鬼也知道这些吗?”

“石像鬼的寿命可比你想象中的长,好了,闭上嘴,仔细听,用心去感悟。”

……

“安卡利亚的魔法比起人间界的魔法总觉得要更快些,虽然威力小了不少,但是发动所需的时间和魔力都少了不少啊。”

“少年,不同的地区拥有不同的魔法,即便是在人间界,东部和西部的魔法也有着许多的不同和流派,只是自法斯帝国统一后差异就小了很多而已,但我要告诉你的是,魔法不在于使用何种流派,适合你自己的魔法才是最强的魔法。”

“嗯,明白了,对了,石头人的速度怎么也这么快?这好像和书上记载的不一样啊?”

“当然不一样啊,因为古堡的魔法阵一直在给我们提供能量,因此石头人不用像在野外一边担心体力消耗殆尽,所以就能长时间以这样的速度移动。”

“真是惊人啊,居然能把如同山岳一般的石头人缩小到这个程度。”

“一般来说比普通的房子大些才算是石头人的正常大小,不过他们的种群中有不少笨蛋就是喜欢给自己裹上一些巨石作为防御工具,久而久之,就给人一种石头人即庞大又笨重的感觉,少年,告诉你吧,越巨大的石头人反而越好对付,它们的体力因为身上的巨石会消耗得很快,因而难以发起快速的攻击,而且这种石头人一般都没什么脑子,只会遵循本能攻击,蠢的要死,但是那些小型的家伙就不一样了,他们能精准地掌握身体的每一块石头,在全力以赴的情况下能够轻易地以不亚于精锐魔法师的速度发起突然袭击,而且还能化作一团向前滚动,无论是什么样的攻击都很难奏效,面对这样的敌人,你最好还是不要去招惹的为好。”

“那么,石头人不会主动攻击别人吗?”

石像鬼抽了抽不存在的鼻子,答道:“这些家伙本就是喜欢晒太阳的笨蛋罢了,没必要和人类过不去,如果不是你们害怕他们庞大的身躯的话,压根就不会和他们发生冲突,不过有的城镇建在了石头人最喜欢的阳光地上,这倒会激起他们的怒火。”

“哦,原来如此,那他们还真是爱好和平的种族啊。”

“的确,但是因为他们之中的笨蛋太过巨大,总是会带来麻烦,所以很多生物也不喜欢他们,要是被那家伙踩上一脚,我要花好几年的时间才能疗好伤呢。”

在石像鬼的引导下,星辰顺利地打开了一个又一个的魔法阵,直到他们抵达了一扇高达二三十米的巨型铁门前,长廊的两边不再装饰豪华,青色石壁上刻画着一个又一个的巨型画像,高达五十余米的天花板上吊着几个昏暗的大灯,隐隐约约地映照出墙上的画像。

“那些画像是什么意思?”

“应该是在叙说阿基坦家族的历史吧,没什么好看的,专门研究历史的家伙们或许对这里很有兴趣。”

“嗯,那雪莉老师一定对这里很感兴趣呢,能让我把它们……”

“不许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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