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太高估你自己,害我,你还没那个本事。”
萧野在腰上裹了条浴巾,随口问道,“你到底得罪了谁,那么狠想活埋了你?”
余有容吸了吸鼻子,语气哽咽,“我说是我的家人,你信吗?”
“他们说我八字带煞,克死了父母,还克的爷爷病重垂危,以免我以后再害人,就绑了我送去周家。”
“这大概,就是我的命吧。”
“呵呵,不是所有人,都配得上家人这两个字的。”
萧野嗤笑了声,轻拍了下余有容的发顶,“命运要掌握在自己手里,而不是被别人操控。”
余有容猛地抬头看向萧野,茫然的眼神渐渐晶亮。
“你说得对,命运,要掌握在自己手里!”
说完,她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咬牙脱掉了身上湿漉漉的长裙。
曼妙绝美的曲线,在浴室灯光下,泛着象牙白的圣洁光洁。
萧野正讶然,余有容已经猛地扑进他怀里,细嫩的手臂紧紧搂住他劲瘦的腰身。
“谢谢你救了我,如果不是你,我已经被活埋了。”
“你救人救到底,再帮我一次,好吗?”
“我……需要一个孩子……”
这几句话,用尽了余有容所有的勇气。
她生怕被萧野拒绝,壮着胆,把小手探进厚实的白色浴巾里。
明明动作生涩,却像肆意的燎原烈火,烧得萧野喉头干渴。
他连忙抓住余有容的手腕,“你冷静点,我没有那么随便。”
余有容的俏脸红的滴血。
可她已经没有退路,再顾不上任何体面,小手固执着往下游走。
怯生生的细软嗓音,就像浸了蜜,甜腻诱人,“你放心,我没被任何人碰过,是干净的。”
“你再帮了我这次,我这辈子,都不会忘了你。”
“嘶——”
冷不丁被攥住,萧野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他到底血气方刚,一再被撩拨,实在忍无可忍。
索性一把捏住余有容的下巴,“是你先招惹我的,不要后悔!”
余有容踮起脚,堵住萧野的嘴,“永不……”
浴巾掉落。
淋浴开头被不小心撞开。
粗狂的水线刷刷落下,汇流成河,淌进早就润湿的下水道。
就在这时,浴室里灯光闪烁,窗口处响起可怖的笑声,“嘻嘻,嘻嘻嘻。”
萧野正忙得抽不开身,头也不回,一掌拍向浴室窗口。
那里的玻璃上,已经钻进来半截浸了血的纸人,正诡异扭动着。
啪!
室内的半截纸人碎成糜沫,灯光恢复正常。
剩下的那半截,咻然折返回去。
“不好!”
驱使纸人的马玉武知道不妙,却已经避无可避。
情急之下,他一把抓住身边的刘昆挡在身前!
噗呲!
半截纸人犹如斩天利刃,把刘昆划成了两截,这才飘落成灰。
“师……父……”
刘昆惊恐的伸出手,却根本抓不住被切断的下半身。
他仅剩的那只眼怨恨盯视着马玉武,死不瞑目。
“安心上路吧,你的仇,为师帮你报。”
马玉武嫌弃的丢掉只剩半截的刘昆,从怀里掏出一只传信用的千纸鹤。
然后割破掌心,把血滴在上面,嘴里念念有词。
“玉武早年犯错,被逐出马家,四处漂零,如今遭歹人逼迫,性命堪忧,唯有遣出本命纸鹤求助。”
“不求家主救命,只恳请念在同为马家血脉,能保全玉武骸骨不横尸荒野,感激涕零。”
浸了血的千纸鹤,悠悠振翅高飞,很快就消失不见。
马玉武盯视着浴室窗口映出的两道缠绵身影,狠戾一笑,“小子,我要踩着你的这条狗命,重返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