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
黎长乐扯了扯手里的草绳,不太确定地看向黎世熹,“应该挣不断了吧?”
这根草绳刚还是捆着柴禾的,柴禾是桂花夫妇送来的那一担。
屋里真是啥啥都没。
黎世熹举着火把,把鱼儿拢在身后,“应,应是不会断了。”
黎长乐看他怕兮兮的样子有些不忍,“要不你和鱼儿回屋去,姑姑自己能行。”
黎世熹听了立刻挺了挺小胸脯,“不行!世熹要留在这里帮姑姑!”
鱼儿躲在黎世熹身后跟着点头,“鱼儿,帮!”
人菜瘾还大的既视感。
黎长乐无奈点头,“那你举好火把,别点着柴房了。姑姑把这狼犬的嘴扎紧,万一等会儿处理伤口,疼起来了乱咬人就不好了!”
黎世熹小鸡啄米般点头。
于是,不管听不听得懂,黎长乐跟大狼犬交代了好一阵,解释了为什么要扎嘴,然后蹲在受伤的这只狼犬面前开始用手里的草绳绕着狼嘴圈起来。
“老实点哦,你还指望我救你呢。”
所幸这只狼犬抗造,从扎嘴,到清理伤口,除了中间疼得身子发抖,嘴里呜呜叫以外,倒没别的过激行为。
黎长乐把靠近伤口的毛发都剪了,把发黑的血痂慢慢挑开,里面的脓水给挤干净,多次清洗,消毒,待伤口的消毒水干了,用竹片给伤口涂抹了抗菌消炎类的药膏。
最后用医用纱布绕着狼犬的腹背两三圈,堪堪包扎好伤口。
处理完后,受伤的狼犬奄奄一息,比先前更像快断气的样子了。
黎长乐略心虚,但她已经尽力了,过程都差点没把自己恶心死。
“是死是活,听天由命了。”
想了想,又解开扎嘴的草绳,丢了两颗阿莫西林到它嘴里,“药膏是消炎的,药片也是,这样都不行的话我就没办法了。”
大狼犬靠近它蹭了蹭,似在安抚。
黎长乐看着有趣,“莫非你们是狼夫妻?”
完事过后,她拥着两个孩子去了厨房,等舀了锅里的水洗了手,黎世熹已经把火再次生好了,鱼儿坐在一旁的矮凳上乖乖看着。
往锅里再放了水,她到正屋把大米小米和红枣取了些来,用水瓢淘了米,准备熬点浓稠的粥,放几颗红枣,有甜味。
这屋里头空荡荡的,缺的东西太多了,过冬的物事也是一样都没有。她不禁怀疑,她要是没穿过来,这一家三口是不是就要交代在这个寒冬里了……
当然,她穿过来了,大概率应该是不会的。
只要她别听系统的话,圣母心泛滥。一万多块钱的物资好好利用,能支撑挺长一段时间了。
突然觉得,那个仓库也不是个百分百安全的地方。
万一系统有什么故障,不行了,她的那堆物资,可不都得泡汤?
系统:???!!!
——
晚饭依然是在厨房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