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从道,放你娘的狗屁,你卖主求荣,还敢污蔑主君,无耻之尤,无耻之尤!大家不要信他的鬼话,此獠在胡说八道,乱我军心,不可信他!”
“哈哈哈哈。”殷从道立刻笑道。
“张焕,俺说的又不是你,你急什么?墙上守城的兄弟们,你们想想左君弼从城外征来多少粮食,为何城内还米价腾贵,为何你们家中妻儿老小还吃不上饭,如此想想,便知是谁在害你们。“张焕,你说俺卖主求荣,俺只知道俺家祖祖辈辈都是汉人,可不会给鞑虏当狗,你不过是给城里那个达鲁赤看门的鹰犬,有何资格说俺卖主求荣?俺看明明是你背弃祖先才对!
“有本事你大喊三声,你祖上是鞑子,俺就敬你是条好狗!
“城上的兄弟都听着,不要再给鞑子卖命了,想想你们的家人过的都是什么牛马日子,快快反正,等咱汉人坐了天下,让你们家家都有吃不完的粮食!”
张焕闻言顿时气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祖上当然是汉人,怎么可能说是鞑子,自己抨击殷从道的两个观点全都被他反驳了过来,还把张焕自己气的不轻,他知道这样骂下去没有意义,反而还会动摇自己的军心,当即喊道。
“放箭,放箭,给咱射死他!”
殷从道立刻举起盾牌护在身前,还在贱兮兮的继续喊。
“哈哈哈哈,哎呀,这是谁急了?俺不说。”
张焕冷哼一声,此时正好也看到左君辅来到城头,当即小声向左君辅说道。
“二将军,殷从道那厮居然从贼了,不能让他在城外胡说八道,否则必然动摇军心。
“如今我军主力全都被左帅带了出去,还全军覆没,剩下的全是新兵,守城恐怕很难,时间越长,士气越低,我们得赶紧求援。”
“求援,求援,对对,找谁求援?”左君辅看着城外,挂在桅杆上的亲人头颅,脸色一片煞白,早已六神无主。
张焕心中暗骂一声废物,表面还是说道。
“如今能救我们的,只有六安的朱亮祖,还有和县的康茂才,须速速派出信使求援。”
“好,你来安排!”左君辅虽然慌了神,倒也听话,张焕说什么,他都从善如流,只是听到了下一句,他就顿时为难了起来。
“二将军,还得让城内粮食降价,让城内百姓吃得起粮食,否则士卒有哗变的风险。”
左君辅的脸色瞬间变得更难看了,他唯唯诺诺的说道。
“粮食生意也不光是我左家的,大头还是达鲁赤大人那里,他不同意降价,俺有什么办法?”
张焕刚受完殷从道的讥讽,此时听到达鲁赤这四个字,心中格外的不是滋味。
“那就找他去说,咱们有刀,还怕他一个耍嘴皮子的?问他要命还是要钱?若是要钱不要命,那就等着士卒哗变,闯进他家院子吧!”
“好,俺稍后就去。”言罢,左君辅又一指城外,对张焕问道。
“外面挂的那都是谁?红巾是在做什么?”
张焕立刻答道。
“是左帅和贾丑的头颅,他们在砍伐木材,打造攻城器械,咱们必须尽快求援,否则等敌军造好器械攻城之时,仅靠这些新兵,定然是守不住的。”
“哦。”左君辅恍惚的点了点头,“殷从道投贼了,那叶升呢?为何不见他的头颅?”
“俺也不知,俺刚才还问了殷从道,他说没看见,叶升武艺不凡,许是单骑逃了吧。”张焕推测道。
“没想到兄长输的如此之惨,也不知究竟是怎输的,张副将,这里一切就靠你了,尽快派人求援,守好城池。”左君辅喃喃说道。
“是,属下一定尽力而为。”
张焕抱拳应承一声,心中却是不屑,左君弼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还有些真本事,这左君辅是个什么东西,烂泥扶不上墙的玩意,就这也配叫二将军?
自己是鞑子的鹰犬?呸!就算真有人是鹰犬,那也是左君辅这样的人,自己可不是那达鲁赤的手下。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左君弼一夜之间就全军覆没了,贾丑身亡,叶升失踪,殷从道叛变投敌,巢湖红巾怎么突然就变强了?难道是彭莹玉那个妖人派来了支援?
张焕心思重重的叫来几个亲兵,立刻吩咐他们从西北面突围,向六安跟和县求援,尤其是六安,离着稍微近一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