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云密布，狂风乍起，看来，忠肃公有留客之心啊！”

几人分布院内，楚辞拾阶而上。

“大人。”

楚辞回头，接过一把香烛。

“也替我等拜拜码头。”

其余人皆是微微点头，楚辞也是解刀前往。方至案牍，便见浮尘。陈设老旧，灯光昏暗。楚辞也不造作，取出香烛，拜了几拜，方才绕着小屋，左右观察。手指掠过桌面，轻捻指尖，嗅了嗅，看了看，眉头皱起。

“敌袭，敌袭，将军，快走！”

正愣神之间，金戈交接的声音便是传来，然后便是急促高昂的呐喊。楚辞闻言，中气十足，音色尖锐，不由快步而出，一跃数米。

「敌袭？哪个？四周除了厂卫，还有活人？就高起潜那个胆子，也敢来杀我？」

这般想着，电光火石之间，也是落下台阶。

“徐正，屁股抻来，本官你也敢捉弄？当真不怕？”

话音落下，一道黑影便是飞来，楚辞伸手接住，顿时汗毛竖了起来。只见徐正目眦欲裂，双目囧囧正瞪着自己，等见到自己的面容，又缓和了下来，张了张嘴，却是没有声音，最终只得和眼睛一起闭上。双手一抖，脑袋便是滚了下去。

“这……”

正愣神之际，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

“将，将军，快走，它，它们不是人……”

熟悉的声音传来，楚辞寻声望去，却是见不到那人的影子，只有围着的一群湿哒哒的禁衣卫，四周散落些熟悉的残肢断臂。

气息涌动，心脏狂跳不止，缓步而行，筋脉肆意躁动。然而楚辞面色却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禁衣卫？北镇抚司？骆养性不想活了？”

“咯咯。。”

声音响起，脚下炸开。楚辞一闪而过，带起一身血污。

“轰……”“嘭！”

楚辞起身，在无头尸体身上擦了擦手，捡起一旁的长刀。

“是我蛰伏的久了？还是崇祯又飘了？”

也不给其余“人”反应的时间，身子又自原地消失，刀光泛起，数个人头也是飞了起来。声音复寂，甩刀入地，楚辞颤颤巍巍的走过院子，终是不支，瘫坐了下去，捡起一旁刚刚被他丢掉的脑袋，眼睛一红，抱在了怀里。

“徐正，宋次，二牛，狗子……”

一个个名字喊出，他也是手忙脚乱的清理着残肢断臂。

脚步声响起，楚辞回头，眼睛已是通红。吸来一刀，人影却是先飞出来院子。

“轰”的一声，人影又是倒飞而去。但他不甘，手腕用力，长刀已是脱手，如一道流光，穿过眼前的黑暗。

重重落地，神色渐明。抬眼望去，一团黑雾又蠕动着纠结在了一起。

“这……”

楚辞咯血，神色也是不再淡定。扭头飞速扫视了一眼，只见刚刚几个被砍落的脑袋，仿若白骨，静静落在一旁。

再回首，一道乌黑的爪子便是伸了上来，楚辞体内气息滚动，支起双臂抵挡，却依旧被穿胸而过。

。。。

“大，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