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郭志远过于心狠手辣,还有人说此举有伤天和。
御史们当堂便出来怒参郭志远。
说什么,若是让这种残忍无情的人继续在朝为官,庆国必亡......
秦老将军则看向站在自己后方的郭牧之。
郭家平日里也挺守规矩的啊?怎么郭家竟出了郭志远这等阴险的后辈。
若日后他得陛下赏识提拔,有一天把持朝政,这百官还能有好日子过?
别说是秦老将军了。
就连坐在轮椅上,一向以狠毒著称的陈萍萍都感受到了一股寒意。
看来鉴察院安排在郭府的人手还是太少了。
这种人,若不天天盯着,指不定他会干出什么人神共愤的祸事来。
几名老干部也有话说,但他们还是会看脸色的。
陛刚才都说好了,那他们还说什么?他们可不是那群不想要脑袋的御史。
而且,他们也不得不承认。
此计甚妙。
虽说有伤天和,但却不失为一条妙计。
毒公子!果真是名不虚传!
“陛下。”陈萍萍率先表态道:“我认为此计很好,范闲方才的回答,只能算标准答案,但小郭大人的解答不但解决了军中瘟疫,甚至将我军中面临的问题转移成了对方应该头疼的问题,依臣之见,此题,是小郭大人回答的更好。”
秦老将军也道:“末将虽说心中难以苟同,但此计确实别出心裁,小郭大人,秦某佩服。”
庆帝也看向郭志远。
心中不由思衬着,这个毒公子,当真是有点意思。
百官之中,唯有范闲看向郭志远的眼神不太正常。
这计谋,可不像是本地人能想出来的。
难不成这小郭公子和他一样,也是穿来的?
......
...
“咳咳。”庆帝等百官议论完后,轻咳一声道:“好了,闲话说完了,现在来说点正事儿。”
“安阳运河覆船一案你们都听说了吧?现在盐价格涨,若朕派你们二人分别前往安阳运河的南北两岸调控盐价,你们当如何做?”
“范闲,你先说!”
“回陛下。”范闲道:“我有一计,是为宏观调控。”
“喔?”庆帝道:“何为宏观调控?”
范闲说:“宏观调控指得是指国家运用各种手段对国民经济进行的调节和控制。若我抵达安阳,自是会先划定一个价格,规定当地盐商贩盐的价格不得高于我所规定的市场价,我这个价格,会保证商人有利可图,也会保证当地百姓都买得起。”
“可笑!”工部侍郎立刻出列道:“小范大人的说法与我水部郎中秦宇的所行所想大差不差,但是小范大人可知秦宇下场?他到安阳的第三天便遭遇歹人毒手!你可知,他随身携带着一名八品武夫,且有陛下圣旨,即便如此,也依旧在三日内横死!”
“陛下!”工部又有一人站出来道:“凶山恶水出刁民,安阳人无法无天,连奉旨提调的钦差都可以不放在眼中,依我之见,理应即刻发兵,速速铲除水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