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保,你且率大军后退10里。”
萧然这一句话,动用了内功真气,声音如雷,震荡而出,令城上城下之人全部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太嚣张了!”
“这帮北凉的蛮子,也太看不起我们镇北城军士了。”
“两军斗将,大军后撤10里?说的跟他们不后撤,咱们就不敢出城迎战了一样。”
“就是,简直欺人太甚。”
镇北城上的军士们,听到萧然的话之后,纷纷愤慨出声。
恨不得立即出城,与他们一决死战。
他们这些底层大头兵是没文化,可不代不代表他们傻。
听不懂萧然话中的意思。
他们是冠军侯麾下的士兵,侮辱冠军侯,与侮辱他们何异?
更何况,自古以来,曹贼之事便令人愤恨。
身为镇北王,却光天化日之下脱口而出,简直是有辱斯文。
“霍言小儿,你可敢下来与本王一战?”
王保保在一旁小声的担忧提醒。
萧然却是挥了挥手,让他不用担心,且带兵撤了即可。
他能坐稳镇北王位,一部分凭的是老爹麾下赤忠肝胆的将领,但更多的是依靠自己的实力。
你18岁,九品上很强吗?
老子14岁的大宗师怎么说?
你以为老子在京城之中,叱咤风云,拳打公爵之子,脚踩当朝状元,打的满朝勋贵子弟抬不起头来,你以为凭的是镇北王世子的身份吗?
不不!!
是大宗师的实力。
只不过这一份实力,从未在人前显现罢了。
再加上之前的原身,确实是一个大忠诚,对狗皇帝忠心不二。
为了帮狗皇帝打压士族,特意伪装成了一个纨绔。
这才给天下人带来了一个错误的信息。
他,镇北王萧炎是一个纨绔子弟。
没能继承父亲、爷爷的武学天赋,据人推测,其实力不过六七品。
即便是利用资源堆积,如今也不过是一位九品高手。
还是一位用资源堆起来的九品。
简直可笑至极。
“有何不敢?”
冠军候霍言冷笑一声。
当下便开口应战,没有丝毫犹豫。
“候爷,当心有诈,我们应该从长计议才是。”
“朝中传闻也不全可信,堂堂一代镇北王,若真是一个纨绔子弟,如何能坐稳北凉三州之地,压得住麾下那一批骄兵悍将?”
“30万精锐边军,又岂会听从一个废物的指挥?”
“再者,说其实力,江湖人中推测是一位用海量资源堆起来的九品,但这一个推测并不可信,多半是空穴来风,万一....镇北王萧然是一位大宗师,侯爷危矣,镇北城矣啊。”
城头之上,一位身穿文官袍时,满脸忧愁的中年人上前劝阻道。
“萧主事,你未免也太长他人锐气,灭自己威风了吧?”
“就是,镇北王萧然在京之时,整日留恋于青楼,根本无心修炼,举世皆知,岂能度得了假?”
“美人乡,英雄冢,即便萧然是一位真正的九品,又能如何?”
镇北城到底是一座军事重镇,武将的实际权利远远高于文官。
而武将油一向看不惯文官,文官也一向看不惯武将。
两边相互看不惯,自然都没有什么好眼色。
如今,萧然都等于骑在他们头上拉屎了,你让我再等等,从长计议。
来,萧主事,你现在跪下,老子在你头上撒一泡尿,看你能忍否?
好在在场的一众武将们,多少还有些顾忌,没有将最后一句心里话说出口。
“萧主事,你未免也太多疑了一点。”
“即便是传闻都有假,我且问你,这镇北王萧然,也不过只长我两岁而已。”
“以区区20岁之龄,进阶大宗师,我也曾在众人面前夸下海口,可也深知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在九品境中,我冠军候霍言敢称第二,谁敢称第一?”
“更为重要的是,萧主事,你且看看你身边的甲士,倘若本侯今日不应战,他们心中会作何感想?”
萧主事闻言愣了一下,最终苦笑一声。
“侯爷多加小心,以免有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