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狗贼。”
韩信怒喝一声,周身真气激荡,忽的腾空而起,大宗师的实力在这一刻展露无遗。
也唯在此刻,那两位副将,以及他们身后的众多将领,脸上才微微露出了一抹凝重之色,眸光之中夹杂着忌惮与些许的惊恐。
韩信好歹是一位大宗师啊。
使些手段可以,真要将对方惹急眼了,恐怕他们也讨不到半分便宜。
凡事都要有一个适可而止。
一位将领突然转头,看着下方躁动的士兵,忽地拔出长剑,刚才那位说自己在街上卖菜,看得一清二楚的士兵直接人头落地,血溅当场。
“再有扰乱军心者,本将定斩不饶。”
众多士兵为之一寂。
韩信望着江对面的萧然,胸膛之中怒火翻滚。
仿若一座火山一般,再也忍耐不住,随时都可能喷发。
当初,他只是一位农家子弟,怎敌得过当朝镇北王世子?
十里长街,热闹非凡,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受胯下之辱。
为的是什么?
又是什么支撑着韩信走到了现在?
是仇恨!
凭什么那些权贵子弟就可以高高在上?
我等平民子弟,就只能认命,就只能面朝黄土背朝天?
就只能仰仗那些权贵们的鼻息?
忍受肆意的压榨与剥削,卑贱的过完一辈子。
我韩信不服!
我韩信偏要反抗!
韩信相信,终有一天,他可以凭借自己的武学天赋,走向至高。
终于!
在突破大宗师之时,他的这个梦想实现了。
2500户,武戚侯。
领兵十万,威风凛凛,将多少权贵子弟彻底踩在了脚下。
又有多少人对他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那军营主位之上,韩信安然端坐,多少人要对他鞠躬行礼?
如今。
也就只剩萧然这一处大仇未报了。
目光赤红一片的韩信,死死的盯着萧然:“昔日京都之内,十里长街,我韩信忍胯下之辱。”
“今日,萧然狗贼,我必取你狗头,一雪前耻。”
轰——
江水奔腾,韩信一枪戳下,真气激荡之间,硬生生在江中央开阔出了一个10余米的巨坑,哪怕江水汹涌,波涛滚滚,也未能瞬间将其淹没。
“嘶!这便是大宗师吗?果然恐怖如斯啊。”
韩信身后的一众将领们瞠目结舌,面露不可置信之色。
众多军士们一是打了一个寒颤。
只有萧然目光淡然,古井无波。
他只是缓缓的抬起了手,伸出了自己的食指,微微的动了动:“韩信,本王今日就再教你一点,任何事情都不是靠嘴吼出来的,不是靠拳头,一拳一拳打出来的。”
“你站在半空之上,狗叫什么?有本事你过来啊,过来啊。”
“本王倒很想领教一下,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究竟长了几分本事?”
“这样吧,你倘若是输了,本王不杀你,你就再从本王裤裆之下钻过去就行了。”
“你能忍一次胯下之辱?为什么不能忍第二次呢?”
“反正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次数多了,想来你也就习惯了嘛。”
“将士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萧然突然朝身后的北凉将士们大吼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