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我静静看着他,温声问道,“家里人总会关心你吧?”
“男孩子,皮糙肉厚的,谁管你。”微表情暴露出陆曾翰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眼角看向窗外,脚尖向外撇着,一副远离我的态势。
我换了个问法:“你觉得被人关心的感觉和关心别人的感觉,哪种更舒适呢?”
陆曾翰怔了一下,眼里的光突然冷了下来,仿佛受伤一般冷笑道:“辛医生,你这是在给我治疗呢?”
我一愣,有一部分职业病,聊着聊着跑偏了,往心理咨询方向偏了,但也有一部分,我的确真的想了解他,不是医生对病人的了解,就是对这个男人的各方面,都渴望了解。可我说不出口。我神色复杂地看着他,抿紧唇没有吭声。
“好,挺好。”陆曾翰又一次笑得像个狐狸,“我这钱花得真他妈值。”说完腾地站了起来,背对着我看着窗外。
我错了吗?我愕然待在原地。从治疗师的角度,我没错,他花了诊疗费,我来这里不就是给他诊疗的吗?可从情感上,好像我又错了。
只是几十秒,陆曾翰已经调整好了情绪,转身对我嬉笑如初:“是不是又吓到你了?”
“没有,我只是,只是真的想去了解你。”我努力说出了这几个字,却不敢看他的眼睛,有点委屈地咬着唇。
陆曾翰闷闷地笑出了声:“我说辛可乔啊,你就不能长点心,心理素质好一点吗?咱两是你治我呢,还是我治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