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周楚歌放下座椅，又要闭眼歇息了。

牧海瑶咬着嘴唇回答了刚才的问题：“因为，未来的你很令人着迷。”

周楚歌没有睁眼：“所以你并不是想当我的女朋友，你只是喜欢未来的那个更成熟，更有能力的我，对吧？”

牧海瑶又用沉默作为了回答。

周楚歌沉沉地睡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精神了许多。

牧海瑶还在休息。

他看着窗外的蓝天，陷入了思考。

这几天过得太漫长了，恍如隔世。

自己只是个普通的上班族，在5月9日之前只是冥冥众生之中的一粒不起眼的砂砾。

这三天的时间，怎么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呢？

如果没有遇到牧海瑶，根本就不会有5月10日与5月11日的事情。

说到底，把自己引向这条路的正是那个黑衣人，也就是未来的自己。

他给的那张演唱会的门票，是这两天苦痛的根源。

如果自己5月10日没有去救牧海瑶，那会是怎么样的结局呢？

她会死，从那之后，世界上就不存在牧海瑶这个人了。

这样的结果是周楚歌想要的吗？

不想。

现在的周楚歌还不够心狠手辣，没法看到这样的惨案发生而无动于衷。

两人在车上待了一天，今天居然平安熬过了一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5月12日的凌晨，周楚歌告别了牧海瑶。

牧海瑶没有跟去他家，回了酒店。

周楚歌却没有回家，而是偷偷去了一趟本地的大学，翻墙进入了里头。

避开摄像头和保安的巡逻。

轻车熟路地到了化学室，砸开窗户，从窗户里伸手进去开门。

进入里头，翻找了一会儿，搞到了一些氰化物。

又原路返回，没有被摄像头和保安看到。

离开大学，找了个地方脱掉手套和脚套，丢到了河里，沉入河底。

这一天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有媒体报道了这起盗窃案，但没有引起什么波澜。

5月12日依旧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只不过这一天的社交媒体挺热闹的，牧海瑶取消了演唱会的事情愈演愈烈，占据了十几条热搜。

这就是当红艺人的话题热度。

牧海瑶接受了采访，解释了取消演唱会的原因，声称身体不适，临时取消了。

估计赔偿得很到位，演唱会的举办方没有闹。歌迷也没怎么闹，事情被压下去了。

很快到了5月13日，星期一。

周楚歌还是像往常一样简单洗漱，去上班了。

刚到公司就听到了主管骂人的声音。

“你这个废物，干这点事都干不好，说了这一层不能看到一粒灰尘，这是什么？”

主管摸起了桌子的底下，手上沾染了几粒可有可无的灰尘。

他面前，一个穿着保洁制服的中年女人正在点头哈腰。

“那个……前两天是周末。”她解释道。

“周末又怎么了？如果你们周末来擦几下，不就行了？”主管口吐唾沫。

“是是，对不起。”

“对不起就有用了？你今天别干了，搞得好像我们缺人一样，你滚吧。”

挥了挥手，想要让这个中年女人滚蛋。

“别别，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家里还有孩子要照顾，我就只能干这个了。”中年女人拉着主管的衣服。

主管甩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