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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鹂其十二

她之前并没有了解过此地的环境问题,那都是要司马的,这里,那人要去什么位置就会和她一样的自由了,这事情无法预测。可是这里她却不在乎,反而还很喜欢这样。她这是想到了曲的性格,而那人,又是个兔子尾巴一样的短浅的家伙,就算他插了翅膀也别想从她和司马手里逃去。这就有了个战前准备。她别了司马,上了屋脊。司马就去了隐秘所在。

那边,鲁方进了北面小巷,在其中穿梭,良女还是踏在屋脊行动,她和司马有过商讨,这次是不会有错的。不过这里,会做计划,可不止她们两个,前面跑着的鲁,他是个阴谋家。方才消失的司马,并不能带给他什么不安定的心理,他想不到她会去那里,他要是不在意,司马的计划就算是破产了。这也是鲁得益于危机状态。现状让他激动,兴奋,在这种状态下,他的精神变得大胆了,某些细节,他自动省略去了。现在他正在距离最近的小巷里慌忙奔走,前面是个弯道,这是个丁字路口,两边有住户,左右都能行的通。这个方向,他用不着去细想了,他要的就是甩开这二人而已,至于良女,她在上头,这里的位置也是个很好的障碍。这里道路狭窄,人流还偏偏最多,卖货的小贩子,买货的民众,最多的还是在门外洗刷身体的男人,这些,尤其是良女讨厌的。那会让她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似的,想起来就会觉得疼痛,所以她尽量避免去看那里。

而鲁,顺着自己的习惯,往右手边拐进了小巷子,加入到了这些人流中间,良女在屋脊,开始还能看到鲁走动的脑袋,后来,只盯着他一处,不去看周围其他行人的脑袋,可是,眨眼之间,下面的那些个人的脑袋,就都变成了一样的。他们本来就是一样的,只是在良女这里,他找不到鲁有点特征的脑袋了,就是这样。她先是在上面把这一片街道找了从前到后,找了一遍,这个街的尽头没有,还有方才的位置更不用了,也是没有的。到了此,她还是不死心,这个任务交到了她的手里,像她这样的性格的人怎么会这么快认命。她还要找好。良女想这样或许是自己疏忽了,也许从下面开始会有不一样的感觉也说不一定。这样一想,她下了屋脊,到了这个巷子尽头,从那里开始,往方才鲁对面的方向,也就是他要奔逃去的方向,她在反方向寻找,在这里,出现了一个有意思的事,这个事让她彻底认命了。她方往前走了几步,司马从对面方向走来了,她左看看,又看看,有些着急,又有些注意周边的谨慎,这就是在告诉良女,她也在找什么东西。良女就知道这次她又在关键时刻失误了,她直走去了司马面前,司马瞧见了她,她先是觉得有意思。

她只是觉得那个鲁倒是个会藏身的,良女都盯不住他,可是她还是要说说的,她和良女道:“你也弄丢了?”这是不用说的,看看就知道了,可是司马还是要好好问问,这样她才能放心。

良女道:“你也一样?说说吧!”

司马道:“没什么可说的,有件小事耽误了。方才我正盯着紧,没有注意到其他的位置,就在方才拐弯处,有个穿着绿色上衣,绿色裤子的女人,她看起来和锦一样大的年纪,只是皮肤没有她的好,很是黑色的。”

良女听她说话,其中各处都是让人生气的部分,她都想要骂她几句了,她道:“嗯!我就知道你是个会看人的。”她放弃了方才的话题,直接就去夸奖司马对那个女人的观察,从这里来调侃她一下,说她做事不仔细。

司马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这个女人让我记住是有原因的。在那个位置,她不知道在哪里出现了,偏偏就撞上了我,后来我的力道过重,她被我撞到了,想个从天上下来的秤砣似的,导致后面的洗澡的男人,被她撞断了腿。有这么一下耽搁,我赶紧又看那人,可惜就是找不到了,这还不算。最难堪的就是被我撞到的那个女人,她像是个别有用心的人,拽住我的衣袖,让我赔男人的医药钱财。我说有事一会会回,我好说歹说,她也不信,后来没有办法,我不能对她做些什么妥协,就扔下了她到了这里。那个女人没准还在后面追着我呢?”

良女道:“遇到她算你倒霉。也算我倒霉。”这里正在讨论方才意料之外小事,那意料之外的人也说到就到了。

司马往前看了眼,那人就在对面,眼看就要到了此处,她和良女道:“你看,人来了。”良女也去看来,这人就是和司马说的那样,绿色的衣着,黑色的皮肤,和锦年纪差不多。

那人到了眼前,也和先前的司马一样,先注意谨慎的看了看良女再又看司马,到了面前,她先和司马良女笑了笑,这个笑不是像街边中年妇女那样大大咧咧的,张大嘴,露出牙齿,和小舌头,她是那种闭紧嘴巴,嘴角自然成了一条弯曲的弧线,谁也说不准她是不是真的在笑。司马等着她方才的话题,那人就说:“从今天开始,我就要改名称,叫个卑劣的人。我方才还在和那个被我撞翻的人讲刚才那个女子,肯定是见事太少,遇到此事,就要逃跑了。没想到,人就在这里等着,给我方才的医药钱。”这人讲话,可谓是技巧十足。

这人先把前事讲讲,用那些司马不知道的后事,来塑造自己的形象,是个对此事怀有歉意的人,在暗处把司马夸奖了一遍,才又提起了后事的钱。这样来稳住司马又能挑起司马的心理反感,激怒她,让接下来的一切都在自己手里。这个若是在现实,上门的媒婆倒是个好手。可是司马也不是吃素的。

没有什么东西能影响她的心理,更没有什么人比她理性,她就和那女人道:“您说的正是,你说的很对。”方才技巧,若是没有被人引起心里不爽,就不会有用,司马深知其中道理,她怎么会让那女人如意。

那女人见没法调动司马情绪,她又道:“还是女子的好,不像前面的年轻男人,只顾自己跑来跑去,也不在乎,对周边人的影响。”

这话在这里起了作用,她说的人不就是方才跑的鲁吗?司马便从斜包里掏出来钱袋子,哗啦哗啦,数了下递给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接下了,司马还要说说,她道:“方才那个大叔,这些钱给她找个好医生。”

那个女人道:“这算是给对人了,我就是个好医生。不然怎么穿着这么朴素。”

她是不是医生这不要紧,重要的是,她有没有注意鲁那边的小事。这也是不太容易的,她也在方才事故,司马没找到她怎么可能找的到,可是司马还是要问一问,她道:“这里的医生,可以医身,也能医心吗?”

那女人道:“这要看什么心病了。”

司马道:“心里面扎了一个小刺,若是不把它拔出来,反而会化脓发炎的。若是有的治可要抓住机会。我之前在追一个人,他的行踪现在找不到了。”

那女人道:“那人在你心里扎了一个小刺,这个除去病根不难。你要找的那人,他可能是往西边出了城了。”先不管她讲的如何,她能看出鲁司马的关系,也算是个不俗的人。那司马就知道这人就要警惕才好,她有什么目的,她不知道,她知道的钱,她一定不是为钱在那里撞到的,这里倒是让司马又仔细的想了想方才的行动,那个鲁的动作,方向,都是有目的而为的,他是在故意引导司马去那里,无论是追还是怎么样,都是会入了他的迷雾,抓不到他的。这么想想,这人指的放向也是不错了。至于她是怎么知道的,她怎么会告诉司马,司马也没办法弄清楚。

她往良女那里,用眼神来讲一讲,来说一说二人的默契。这个城外的西边是片树林,那里在锦的地图上面有标注,这里司马注意到了,她和那女子说了再见,方才那些疑问在路上前面的思考中或许可以得到解答,她便往那里去瞧一瞧。

方才奔走的鲁,他的逃生计划要讲个仔细。他在方才确实是往个窄巷子逃跑,可是一直如此到头来一定会被那些人捉到的,所以他在开始就想到了个好主意。他还是要逃离此地去到城外的树林。窄巷子这里的人多,这是好的,有利于浑水摸鱼,在那里的机会,会变得多,所以他想了个大致的计划。进了那里,就要用到上述说的人流混杂,不容易观察的因素来脱离,这个鲁就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他一边观察周围的环境,再分出心去,注意房上的良女,良女还在盯着他,鲁看得到,可是她马上就要看不到了。前面人流多了,良女,在他左手边上,现在那个没有踪迹的司马在鲁背后,她遇上了点谁都看不到的麻烦。在这个奇妙的连接,我要在他们当间画上线条,来着重描写。在我的画布上面,后面的良女和司马好似一个“c”……这个样子的弯曲弧线来连接到这三个人,那里司马在这个形状的最后,鲁在最前面,而在当间的就是良女。这就最为精准的位置,现在,在鲁左手边的良女,跑的快就会用上技巧,不去注意肢体上的动作,只要盯着那个鲁就行了,她看着鲁,逐渐的拉进距离,像个短跑运动员。鲁等着前面的人多起来,到了他和良女,视线在一条线上,前面的人流也到了,鲁就顺势钻了进去,在向着右边小巷子,绕了一圈,回到了,开始的小巷子前面,接着去了城外,往树林去了。

鲁走了,良女和司马也会很快意识到他的去向。不过在那之前脱离此地的鲁可还正开心。他走过前面的城门,有机会去看看方向,前面路的尽头,也是视野所能判断的最后位置,那里确实是一片树林。那个外面长着各类的杂草,没人打理自然是随意增长,那些有的像爬山虎,长着藤蔓,爬上了树的躯干,周围也有不少别种类的藤蔓,一圈连接,搭成了一片篱笆……类似这种的东西,在那个小路尽头,还圈有弧形的小门。这就是鲁在外面的所见。这后来到了里面,阴冷的氛围,像是一张带着粘液的手掌,握成拳头,先把他躯体包围,再一点点的慢慢侵蚀他的精神。鲁是个精神意志不太坚定的家伙,回想前面,不然怎么不去和司马竞争,这里他说成了计划行事才会如此,或许是有这样也是可能的,不过我觉得更多的还是前者才是。至于我为什么如此对待这个认真的人,后面会一点点讲到的。

那里,环境如此,鲁可不会这么简答被这片森林同化,他还有刚才的追逐刺激,那就能让他的身体燃烧一段时间了。也够他在那种状态下去思考那种兴奋问题。他在这个空地停下了脚步,他的后面就是带着藤蔓的树前面也是,在里他就有你机会去思考我刚才说的那些刺激的问题。

他会想想,他怎么会这么的愚蠢,这就是从刚才那两个人那里得来的反思,她们设下了一个有趣的包围,而他从那里跳了出来,还是不费劲的跳了出来,那二人可真是两个大笨驴,不对,他又思考思考,那些简直就是两只没有脑子的猪,猪还比她们要好不少,有这么好的机会,都让他摸黑逃掉了。一想到那里,他就要笑出来了。他当然也笑出来了。

他,从他的嘴里还是什么地方“哈”的声音就发出,树木像是长了腿似的,把他围成一圈,在他跟前转悠,这里周围环境如此,他的声音在反射碰撞,在他周围回荡,逐渐的,在这个不太引人注意的细节里,就是声音上,在“哈”后面又接上了一个“嘻”这个声音。跟在后面合成了一个不属于鲁自己的声,当他走出不属于自己的意识法门,来到属于他的现实森林,这个时间,他早就彻底被阴冷侵蚀,他哈出了一口白气,抱着胳膊摩擦来做困兽之斗。这时他才能……还是看到吧!他才能看到有个人就在前面的树那里坐着,和他一起笑。

鲁暂时歇脚的位置,方才说过了,是很多树,在对面,在他的眼里,有颗算是粗壮的树,比两个他并排站一块还要宽,上面的树枝有的都枯死了,外面的表皮完全没有水分,看起来用来当柴火还不用晒干的,它看起来毫无生机。可是就是在那个稍微上面一点的躯干上,它却像是要告诉别人,自己还活着似的,长出了几条新枝。以此来提醒别人,善待自己的努力。还有,方才说的那些完全是无用的,纯属凑一下字而已,包括这一句也是,那些都无用。有用的是那颗树的下面,接近黑土壤的那里,有几条树根,其中自然有和上面粗枝样的。而那个人就坐在那里,手里拿着本棕色的书抵住嘴唇,鲁看不到那里,看的到那人的眼。……还有,那个书皮像是抹上了油似的,表面粗糙。

而那个人,看起来正开心,刚才有说过,鲁看得到他的眼,那人的眼睛正看着鲁。

她是咪着眼,可是鲁还是能知道她就在观察自己,那人在观察他又或者是在修养。这里鲁明白,平常的人皆是如此,若是旁人行事和你无关,他自然会长大眼去做自己的事,可是还有一些人,是一开始就是奔着你来的,他们可以掩饰一下,把眼睛稍闪一闪,有的懒得去弄这个,直接就告诉你,我就是要找你。那人给鲁的感觉就是这样。这里还要说说,那人是个女子,年纪看起来和司马撞上的那个中年女人一样。

算了,不要故弄玄虚了!那个人就专门在此地等候的锦。她在这些人的背后观察,测定,预计好正确的方向,就在此地等着。她等着好大一会了,看到自己的猎物自己上门怎么会不开心。她当然开心,鲁在笑,她受鲁的感染,心里痒痒,也和他一起笑。可是鲁现在不开心了,她却不能感同身受的和他一起警戒。

要说一点,鲁和未见过面,他自然不认得,眼前这个人是谁现在是他心里最大的一文钱,也是最有威胁的。不知道她是谁,他就站在那里,不动也不跑,这不是他变成呆子了。他若是跑了,这人会用什么手段,这人有多少斤两,这会成为他的死机,那人观察他,他也要观察那个女人。

等到过了段时间,有几只鸟在枝头实在等着不耐烦了,它们为了看热闹停下忙碌的脚,现在他们却不动手,就那些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些鸟觉得无聊。其中一只,它要找点乐子去,它动手打了一下边上的鸟,那只鸟看不不过,就打了起来。树上面莎莎响,有几片嫩叶被它们折腾掉了,从上往下,斜斜飞到了鲁和锦的中间,就等着变成泥土的养分。

鲁注意到了它,可是他不能分心注意,锦自然也看到了,她比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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