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道:“又是一个奇货,就是不知道结果如何。”
禄明道:“马上。秋约,你就用自己的宝刀,割了自己的脑袋吧!”
那人这样听,也这么做。秋约噌的拔出背上宝刀,往自己脖子上砍去。那刀是把宝刀,自然不会不锋利,小心一划,秋约的脑袋掉在了地上。
锦道:“这戏倒是好看,不过这场戏的主题是什么呢?不会是对自己的脑袋有仇的人吧!”
禄明道:“当然是领地。在这个镇上,没有我做不到的事,没有我不能摆布的人。你要在这里做事,就要小心翼翼的来。”这就是禄明最直接的想法。
原来,她知道锦会来此地找她的,故意让这些人,提前在房上等着瞧,她一到了戏就开始,让锦看看自己的威严。下面,就是不知道这个计策好不好用了。
锦道:“那我要和你讲话是不是也要小声一点。是不是要低头弯腰,还要不要先行个礼。”
关于这个,禄明没有说话。锦就走到木桶那里。
一边的小童还在接着倒水,木桶里头的侍女依然还在里面。锦在这里用食指抬起来禄明的下颚。
那个侍女见她如此,浑身冰凉,她怕的要命了。
锦道:“要是有要紧是情传达,是不是也要小心讲话。”
禄明道:“我看你是个喜欢找人不痛快的家伙。”
锦道:“不对,我可有礼貌了。”
禄明道:“我怎么看不出来。”
锦道:“因为,我还没有讲到正题内容,只是在一边听着。”
禄明道:“什么时间能讲到。”
锦道:“中午,要给我引路的韩被人杀了。你还不知道吧!”
禄明道:“他死就死了吧!你关心这事?”
锦道:“不是我关心,是你的好朋友关心。”她说的当然就是武,那是武的管家,他怎么能不伤心。
可是除了武以外,这里好像找不出第二个和他一起悲伤欲绝的人了。
禄明道:“他是不是撇着嘴,哭的快要没气了。”
锦道:“还不会。只是他给了我一个任务。”
禄明道:“你来找我,所以任务里面包括了我。”
锦道:“韩死在他自己的家里。可是,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武的地盘,在他的地盘杀人,还是乘中午所有人都在宴席上面醉生梦死的时候杀人。而且在韩那里,一家人皆被人斩下了头颅,身体随便的扔在各个位置。这似乎没有固定的信息可寻。韩在外也没有仇人,所以杀人的人,轻易到了武戒备森严的家里,杀了他的管家,悄然离开了。这是要做什么?”
禄明道:“在武家里不去杀武,却杀一个老头子,这明明就在告诉武一个消息。他可以轻而易举的来,杀人还能像逛街似的离开。没准什么时间就到了武的床头了。”
锦道:“所以,武在他的屋里屋外,都弄了之前一倍的守卫。指挥,要我早点找到杀人的人。”
禄明道:“他是不是让我协助你?”
锦道:“不对,是我要协助你。韩死了,任何人都有嫌疑,怎么可能这么信任我?韩一死,之前明的事,就没人了,给别人他不放心,只能让你来了。”
禄明:“所以他以为这是明在挑衅他,杀韩,是在给他下战书。而我们去明那里,是要探探虚实,他是不是真的弄了人来杀韩。”
锦道:“就是这样。”
禄明道:“虽然是这样,我怎么还是看不到你哪里有礼貌了。”
锦道:“这不是正让你看的吗?”锦在屋子里,关上屋子的门。
下午,微风吹,树叶在响。有两个人走在两边是树的小道上。
这二人,一个叫锦,一个是禄明。她们为了武的事,准备完,就出门来。由禄明引着路,锦跟着她走。
前面蜿蜒小道的尽头,一家让人觉得普通的客栈逐渐露出他的本相。
锦道:“又出现了一家客栈。这个镇子比我想象的大不少,就是不知道那明是不是快到了。”
禄明道:“我们早就到了。”
锦道:“我怎么没看到。”她说前还四处看了看,没有什么能特别的人,或是建筑。
禄明道:“明看起来是个光明的字眼,可是它是在暗处进行活动的。既然这样它的行动范围一定不会太小。从城市开始,从武那里来,其实一直都是它的范围内。”
锦道:“那我们为什么还要走这么远。”
禄明道:“范围大,不代表组织人多,人多也不代表核心的区域多。我们要去去的,就是这些人的老巢。”
锦道:“它在什么地方?”
禄明道:“就在你的眼下。”禄明不说具体位置,可是锦心里也有个底。这里四处荒田,有的只有家客栈样的建筑,看来那就是这次的终点了。
再走一会,客栈那里看的更清晰。有个肩上搭着一块白布的人,站在距离客栈不远的路上去。他看到人来,先用肩上毛巾擦擦手里的汗渍。
他迎上了锦和禄明,说:“客人来的时间不差,刚好。里面进吧!”
锦道:“你怎么知道我们要进店,好像是有人提前告诉了你,特意要你在这里等着我们。”
那人道:“是有人告知,可是,人我不方便说。客人进了里屋吧!”
锦道:“甚是有趣,我就要看看到底是哪个能掐会算的。”她们进了店里。禄明走在前面,锦跟着走。
店里正门打开,里面摆着十八张桌椅,有三个人分坐在左右北三个方向,一个人坐在中间。那三人皆是肩上搭着一块白色的布,唯有中间这人没有。
他不单没有白布,坐姿也不同。他是被粗绳子绑在那个座位上面。锦和禄明当然都看到了。
锦道:“方才,外面那人说我们来的正好,我还不信呢?这么一看确实是的。这里绑着个人,那里后厨定然是在烧水放料,就等着把这人烫一烫了。这是要给我们做火锅吃呀!”
禄明道:“恐怕不是要吃那人,是要吃我们。”
锦道:“不会的。我看那三个都是慈眉善目的怎么会想着去做那种欺负小姑娘的事情。”
禄明道:“你也算是小姑娘?”
锦道:“当然啦!我多可爱呀!他们一定下不了口的。”
禄明道:“那你偏偏想错了。他们一看到小姑娘就流口水。他们会红烧你的小腿,清蒸你的脑袋。他们把你的骨头做成椅子来用。”
锦道:“这样想想去,倒是好极了。我倒真想试试被人吃,到底是种什么滋味。”
禄明道:“恐怕普天之下都找不到像你这样不要脸的人了。”
锦道:“不对,我可只对你不要脸。别人,可看不到。”
禄明道:“为什么?”
锦道:“你居然问为什么!因为他们都被我弄死掉了。”这二人讲话,越来越随心所欲,全然不在乎在场人的感受,也不给他们讲话的机会。
不过这几人倒是好性格,看她们说话,也不开口,只等到锦把最后一字一句讲完。这之后,他们可要好好讲讲了。
最左边那人首选开口道:“二位,讲完了吧!”
锦道:“讲完?还没有呢!你忍不住了,大可动手嘛!”原来这是锦想做的。
锦故意如此谈话,浪费时间,好看看这几人有什么反应,她好从中了解这几人有多少能耐。那边禄明知道锦是这么搞得,她也和锦打个配合。
可惜她们要做的,现场人皆知。
右边那人道:“二位姑娘若是要聊天谈话,自然可以,可是若是耽误了主人的大事,这是不好的。”这人算是个聪明的。他看二人还不要进入主题,直接搬出来武那边的嘱托,这样她们一听,也该就范了。
这人做的不错,锦确实不再讲话了。
这时中间那位就说道:“二位来此地,我知道。要做什么事,我也知道。二位先不要讲话,我来给二位说说怎么样。”
锦和禄明皆是点头,这就让他接着说,可是她们不约而同的,在脑袋里,在心里,把那三人剁成碎肉。
那人道:“昨天晚上,武家集那里出了一件奇事,有一支不该出现在那里的箭出现在了武的家里。你来看看是不是这箭。”这人一挥手,刚才在外面迎客的人来了。他去后面拿来一支箭矢,递给了禄明。
禄面看的仔细。那长度,箭头,箭羽,和昨夜的相差不大。唯一的不同就是,它是被送到了禄明手里。
禄明道:“这算什么?”
中间人道:“这算是一个交代。这箭就是这绑着的人所射。这人先前是我组织教头,专门教授杀人技巧。不过前几天,他收了大量金钱,和人同谋,要杀武,幸好,没有成功。他也被我所抓到。而我,算定时间知道你会把矛头指向我的,所以,专门在此地等着解决误会这事。刘已进不存在了,当下唯有武器,与我们,我们最好是不要有任何矛盾,是我所想的。”
锦道:“嗯!看起来很有诚意。只是这人是不是正主还要我来说才是。”
中间人道:“你要怎么说。”
锦道:“我要问这位几句。”她就走到了那人正面。这人是个青年男人,只是脑袋上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没有了头发。而且鼻青脸肿的,下巴都大了一圈,显然被人打了一顿。这人只是身子所制,嘴巴还空着。
锦道:“看你这个样子,像个得道高僧,一定会告诉我实话的。”
那人不说话。被人绑着的人,通常是不太喜欢讲话的。
锦道:“我听说你是个爬树的高手,我很想看一看,现在肯定不方便的。好吧!我就问你,你是谁?”
那邦着的人道:“姜匠。”
锦道:“姜匠,昨夜里有没有下雨?”
姜道:“下雨了。”
锦道:“你是不是在树上。”
姜道:“在树上。”
锦后面说的很快,从第二句开始,一句快过一句。
锦道:“在哪一根树杈。”
姜道:“在粗壮的那条。”
锦道:“你用哪只手抓住弓臂。”
姜道:“左手。”
锦道:“用哪个手指捏住箭。”
姜道:“拇指食指。”
锦道:“你怎么判断武的所在。”
姜道:“靠影子。”
锦道:“什么地方的影子。”
姜道:“纸窗上的。”这就是最后的问答。
这里不是结束了。锦还是接着问下去的,可是一边的禄明,她似乎有点不太乐意了。
禄明在问题的开始,她就觉得这样的问答他过幼稚无聊,她也能做到。禄明真不知道武找来了锦到底有什么用。
到了影子那里,她就不耐烦了,打断锦的。
禄明道:“这样能问出什么?”
锦道:“看你的脸色,似乎是觉得不太如意了。”
禄明道:“我只是对这样能不能确认此人的意图,抱有怀疑。”
锦道:“不要怀疑我,没有人能怀疑我。而且我已经知道,这人只是个奉命行事的打手而已。这个幕后还有别人在的。”
禄明道:“这么聪明,我问你,是谁。”
锦道:“你去问问他不就知道了。我们把他带回去吧!刚才我的问题已经差不多了。”这就是锦相出来的办法。
原来人都有一个不自觉的,钱像锦刚才那样的技巧,一只加速,让那人不加思考,就能得到想要的结果。只是这个人的信息还有不少没有挖掘出来。
禄明道:“你要把他带回去。”
锦道:“没错,我们走吧!”她就走了。
锦走出门外,禄明自然不能不跟着。里面的人不说一句话,她们离开,当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到了下午,又一家客栈的二楼。锦和禄明,与那个姜,他们一起,眼瞪着眼。门外对我伙计来送上茶水,之后又走了。
关于锦说,她知道了幕后那人是谁这事,禄明心里一直好奇。
她不但好奇而且还怀疑。
她不觉得这几个问题就能把事实问出来。
禄明道:“关于你说的那个真凶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锦道:“我不是说了,关于这个你还要问他才是。只是这个人的嘴不太会说话。我要用点技巧。”她从自己皮包里面掏出一截铁链,一头栓住姜,用另一头当做鞭子,说着话,就抽了一鞭子。
锦道:“我马上就让他讲话。”
禄明觉得锦这样有点不太人道。锦抽下一鞭子,姜就叫一声,她意识间已经抽下了数鞭子。
禄明道:我对你这个兴趣不怎么看好,我先出了你慢慢玩吧!”她就走了。
这个屋子里面响动惨叫持续了一段时间,也消停了。不过这个消停是另一个吵杂的开始。外面寂静无声,过了时间蝉也叫了。就是在这个光明的时间,有几个黑色的影子到了门外。一个跳上了屋顶,一个走去了窗户,就是锦在那个的房间的位置。还有一个,直接去了房间门口。那人是个长头发对我耳朵上带着一个铜环。他一敲耳上的铜环,也用手敲响了门。
锦的房间,锦自然也在,她当然听到了声音。她就去把门打开,就看到了这人。
那人道:“有事请教。”
锦道:“好事还是坏事?我觉得一定是坏事。不然怎么屋上一个,窗外一个。”这话让门外那人不知怎么应对。
原来锦早就知道有人来了,她早就准备配合这些人来演绎一场好戏。只是这个演员能不能配合锦演完,就不知道客气。
那人心思被锦揭穿,他距离最近,不敢轻举妄动,这时在窗外那人突急掠进屋子里,几个动作到了锦的背后。
这人来的快,刀也快。他抄起短刀来看锦的脑袋,锦悄悄斜身闪过了,他的刀势不停,往下切断了床腿。
那人的刀快锦比他更快,锦在袖子里摸出把小刀,刀锋一转,刺穿了这个人的咽喉。
门外那人见机要走去,刚跃下屋子,突然听到有人叫了一声。
“来的这么着急,怎么就忘了把东西带走。”
声音在房顶下来,与音一起来的还有一个脑袋。这就是另一个人的脑袋,杀他的人,也出现了,就是刚才离开的禄明。他在外面转了一圈听,到屋里没有动静就又回来了。
那人看到这,怎么会不害怕,正要逃走,突又一把小刀扎在这人后脑上去这人没法逃了。
事件结束后禄明进了屋子里。这里只有锦一个人去,好像少了点什么。
禄明道:“我以为你说吃人是在开玩笑,没成想,你真的把人吃了。”
锦道:“这人是没吃,只是不能太快让你知道。”
禄明道:“这是怎么回事。”
锦道:“我们坐下来慢慢说说这人的事吧!”
房间不会少了桌椅。二人就坐下了。
锦道:“我们从什么地方开始呢?不如就从遇刺的好几个月前的刘来说说吧!”
禄明道:“那时这个姜就在了吗?”
锦道:“他虽然不在那里,可是有个别人在哪里去。这人,我说的就是你。至于你和武说的你的来历,我看我们还是不要细究你的一面之词好了。只说说,姜是怎么完成这场刺杀的。”
禄明道:“你想说什么?”
锦道:“那天晚上是个雨天,姜会出现在那里,是你给了他这个消息,而,你还在给他提供帮助,就在刺杀开始前的一刻。”
禄明道:“你疯了吗?我怎么可能做这个事情。为什么我要做这个?”
锦道:“不知道。那天晚上,你知道武会叫你的,所以能很好的提供武的位置的就只有一个人,屋子里可就只有你们两个人。”
禄明道:“你这么确定,好像看到了似的。还是你施虐到失心疯了,出现了幻觉。刚才那人,是不是告诉了你什么。”
锦道:“你要不要猜猜看,结果他告诉我是你,我可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