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没有得偿所愿的棋周周,转过几个小路,他就找到了玥。而玥当然也发现了棋。
棋找到玥时,她正在河边,戴着斗笠握住钓鱼竿,在河边钓鱼呢!等到棋悄悄走到她身后,她动动地上支架上的钓竿,拉回鱼线,捏住钓钩,弯曲的钩尖上没有收成。
棋道:“看起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玥道:“不对,不要随便猜测别人的心思,我可不是吕望,在渭水,给文王说说招揽人才就像钓鱼似的,有长有短。”
棋道:“是不是还要说说,招揽人才就像钓鱼一样,要用好的鱼饵,鱼才会容易上钩。”
玥道:“我们不会继续谈论这个的。我只是去觉得,这个兴趣是时候该结束了。”
棋道:“是什么让你放弃了它。”他开口前,他就知道了玥是为什么收了钓钩。棋和玥之前的相处,有的是时间观察玥的性格,这次的棋也知道。玥本来就不喜欢钓鱼,她钓鱼只是为了食物而已,而现在出场的棋,则是一个好的玩伴,她当然要收起来家伙。
玥道:“我只是觉得对这个不大有兴趣了。我们去上面聊吧!”她就去了上面,棋也跟着。
这个上面有个茅屋,简易的,好像只是为了打发夜晚,并不打算用来常住,那棋就该猜一猜了。棋猜:“这一定就是玥这几天的手笔,她为了歇息搞出来的。”这么猜着,茅屋到了面前。玥在里面搬来凳子圆桌,圆桌上面摆上茶具棋第一眼看到这些,他就觉得莫名的有些眼熟。
那里的玥还在接着搬弄。她又搬来个烤架,外面有曾铜似的,下面填满炭火。这时正是阴天,没有阳光,也不会觉得太热,就是这个时间,棋和玥相对坐与烤架两边。
棋道:“这下子忙活完了吧!”此地是玥的地盘,他不好插手帮忙搬运。
玥道:“还差一样。”
棋道:“我知道差什么,还差食物。”不远山坡小道又走来一个带着竹篮的姑娘。这就给鸢送食物的。那个姑娘直走到棋和玥这里,放下竹篮,和玥笑了笑,就要走了。她临走还不忘在玥的唇上吻下。棋不觉得不好,只是想不到在鸢那里的兴趣也会出现在玥这里。
玥道:“很意外吗?”她边说,边从篮子里取出食物,放在烤架上面。
棋道:“不算太意外。”
玥道:“与自己的思维对抗可是很耗费精神的,故,越是和它对抗越会被它消耗,期间难免会忍不住的。那个小姑娘很可爱。”
棋道:“理解。”此事到此结束。棋这里要步入正题了。
棋道:“你不太想去见鸢吗?”
玥道:“何以见得。”
棋道:“除非是我脑袋短路了,我记得你离开的要比我早不少,而且,早遇到鸢的下属,我不相信你不知道鸢在什么位置。可是现在你却在这,这是怎么回事。”
玥道:“什么人都会有难处的,也包括我。你说的不错,你一直都在旁观察。和你见识的一样。离开家之后,我就遇到了鲁,和他一起一段时间后,那天我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棋道:“什么问题。”这里棋去把烤熟的食物取来,分别放在玥和自己,碗里这些之后,再添上点。
玥道:“我要怎么和她见面呢?”
棋道:“去鸢的所在,给她说声早上好。这不就见面了。”
玥道:“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那个。我们有十多年没见面了,这次突然来了,我要用什么心态,又要用什么口气,或者说,我真的能受的了这次的相遇吗?我很害怕,我被这些困住了,心神没有安宁的日子。”
棋道:“听起来很严重。那,要不要我来说说。”
玥道:“等着你呢!”
棋道:“重新和熟人见面是很难受的。这些年,环境不同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这样会去思考当年的是非,之后就会产生对那人的恐惧感。不过也很好解决。”
玥道:“怎么解决。”
棋道:“什么都不要去做。”
玥道:“这是好主意?”
棋道:“在我这里就是最好的。我的行事风格就是,与其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主意,或者是有了补救的方法,却不对症,结果事与愿违。那个样子还不如什么都不要做,任由事情自然发展下去的好。”
玥道:“我也要这么做吗?”
棋道:“我认为是的。没办法接受,就放自然点,反正你不去找她,她还要来找你的,所以无论如何都是一样的结果。既然结果早已注定那为什么还要去做另外的小事,来让自己徒增烦恼。”
玥道:“我现在要怎么做。”
棋道:“既然需要准备,那就去做些准备工作,放松点没错的。”
玥道:“比如呢?”
棋道:“比如独自一人,出外云游散散心情,到偶然的时机自然就见到了面。”
玥道:“了解了。”此地的食物,她也去慢慢欣赏了,更不去收拾,玥有了别的主意。
棋道:“你要走了,我就不问你要去什么地方了,这些东西你打算怎么办。”他说的是那些各类工具。
玥道:“交给你了,我忘了告诉你了。离开鲁之后,我回去了一趟家里,去了你的屋子,搬来了一些钓鱼工具和炊具。现在请你拿回去吧!”棋从一开始就觉得这些莫名的眼熟,原来真的就是他的。这些他自己都不舍得用来真的开火做饭。玥离开了此地,棋要独自伤心了。
银杏做完乞丐的苦事,回到鸢那里时,鸢正在跟鲁对饮做歌呢?她们不亦乐乎,鸢还是只有外衣,这个不单准备给棋看,还要用来搞定鲁。鲁的脚没了,不能随便走动,可是鸢偏偏就坐在鲁的腿那里,拿着酒壶,给鲁斟酒,那鲁就接着饮酒。这一切,银杏看在眼里,她不会去打扰别人的美事的。银杏去了上午和鸢一起谈话的位置,那里还有杯子在,她自斟自饮,越饮心里负面情绪就越多。
银杏忙活了一天,鲁也忙活了一天,只是这人有着不同的体验。银杏在外面帮他烧杀抢掠,他在屋里饮酒,好不自在,这就让银杏不太乐意。这好比就是那个乞丐做的小事又活生生的出现在了眼前一样。鲁的作为一定会招来银杏的不满意的,可是这里她不满意,有喜欢的。除了鲁外,当然就是鸢,她用自己的无限柔情温暖了鲁的心胸,在鸢的胸怀下面,那些外界小事,在这里都不存在了。鲁不用整日的担惊受怕的,他又重新变成了一个找奶吃的孩子,银杏那里的事,他才懒得去管。银杏也是不愿意再看到鲁,她接着玩自己的手绢。鸢来和她谈天解闷。
鸢道:“回来了,什么时候来的。”
银杏道:“刚才。”
鸢道:“我想事情一定办的很好。”她想的不错事情确实办的不错,银杏不单杀了乞丐,还接着料理了后面的小事。
银杏道:“那个乞丐为什么被人惦记?”她不明白。乞丐也会被人惦记,这是不太正常的。
鸢道:“我没说这个乞丐是个什么人,你也没有仔细查访?”
银杏就是没有查访,只要知道这人是目标就行为什么要去管那些事情。银杏做事就是这样。
银杏道:“我知道他是要死的。”
鸢道:“在工作上,确实是不错的,聊天上也是不错的。这给了我们一个不错的话题。”
银杏道:“那个乞丐是个掩饰,其实是个有钱的人?”
鸢道:“不是的,我给你说说。这个乞丐是叫做烦,这人没什么了不起的,家室也不好,所以整天在街上乞讨为生,只是有人觉得他看起来太不顺眼了,他出现的位置总是让人觉得恶心,不看他,脑袋里又有他的画面。为了身心的安宁,就是要杀了他的。”
银杏道:“就为了这个理由?”
鸢道:“就为了这个。你觉得理由不够充分。”银杏确实这么觉得。
鸢道:“单看来确实是个很幼稚的理由,可是这个理由却成为了某些人死上百回的主要原因。我这里是相当畏惧的。”
银杏道:“比方说。”
鸢道:“比方说,一些极端的人,讨厌有钱人家的人,讨厌贫穷人家的人,讨厌小孩的人,讨厌大人的人,讨厌所有一切的人,这些藏在阴影角落里的心思,可胜过亿万兵马。为什么不想着去畏惧。”
银杏道:“我倒是不怎么看的到这些。”
鸢道:“你会看的到。聊天也是时候结束了,下个人的脑袋等着你去砍砍呢!”银杏没有搭茬。
银杏刚才乞丐的事让她觉得心里不爽快,现在又看到饮酒的鲁,她更不想再讲什么话,也不想在做什么事。银杏对鲁觉得厌烦。她愈加后悔怎么没有早点离开此地。也许扔掉鲁不管确实是个好的解决方法也不一定。银杏冒出了这么一个想法,这是不好的,对她之后的任务来说。
鸢道:“这回的人,是个贫穷人家的丈夫。叫做悦。也是在城镇里居住,他在里面置办了个铺子,卖些馓子类的小吃。”
银杏道:“一会我就去。”
鸢道:“不着急,我突然想聊聊这个小事。”她接着给银杏的杯子斟满茶水。
银杏道:“这一定是个有意思的事。”
鸢道:“相当有意思。要杀他的人是他晚上搂着睡觉的媳妇,用她丈夫白天的血汗钱来雇人杀钱的主人。”
银杏道:“莫不是那个妻子有了相好的。”
鸢道:“我相信世上的纯洁女子要多过不良女人。”
银杏道:“这么自信。”
鸢道:“当然,因为,我就是纯洁女子中的一个。”银杏对她的认为的立场,可不敢苟同。
银杏道:“这个事是怎么了。”
鸢道:“这家里的丈夫悦是个有点力气的保镖的去,他的父亲曾经侍奉过此地的小官,他父亲死后,和他父亲一道的朋友坐上了类似于师爷的工作,这里的就该说悦了。他家里贫穷卖来的钱还不够温饱,另外还有房租费等多个欠款,可是他很乐观,他的妻子就不对了。这个悦想着去问那个当师爷的朋友求个工作,就写了封求职的信件,可是没有得到回信,悦就日日在师爷门口等着,他会等到的。不过结果就不好了,师爷和他说府里职务没有空缺,让他稍等一阵子,他很听话,有了这个工作就能解决大部分难题,他也等了好久,最终他又去了师爷家门口。而他的妻子却不这么认为。她认为师爷只是敷衍,不会真的给他工作。可是他依然乐观,妻子就觉得不好,她认为,之前的丈夫工作付出的劳力要大过所有人,可是收益少的可怜,她看的见,所以她清楚。她觉得丈夫的努力没有办法和收益成正比,而且在这个世上,更没办法继续下去生活,她就起了点别的念想。”
银杏道:“我知道妻子绝对没错的,可是悦是真的不知道那个师爷在敷衍自己吗?”
鸢道:“谁知道呢?你想知道,不如自己去问一问去。”银杏就去了。
鸢继续和之前的鲁一同欢乐。
悦的位置不太难找,他很明显,悦是个保镖的出生前,他的身材就比别人要引人注意。银杏一下就找到了悦。可是他不太想和悦谈天说地,她想要去和妻子讲讲其中的缘由。银杏也打听到了,她是从别人嘴里弄来的位置
银杏去了悦的家里,他的家是个不大瓦房,妻子正要出门,看到银杏来了,她要做的事情就要缓一缓。
银杏道:“你要杀自己的丈夫?”她说话向来如此,不要多做别的啰嗦。那个妻子一听,不就知道银杏是要干什么的了吗?
妻子道:“是。”她们就在门外边展开一场无聊的对白。
银杏道:“我就不问为什么了,工作也涉及不到。我就只想了解,你做出这个决定时的心情是什么样的。”
妻子道:“害怕,做完之后,反而有种解脱了的感觉,那时候我就知道了若是生活一直都是让人压抑害怕的,不如决定自己的生命来的舒服,敞亮。”
银杏道:“你要杀自己的丈夫。”
妻子道:“对!”她说的很坚定,能从神态上看出些许开心。
银杏道:“我要是不接这个活呢?”
妻子道:“那就不知道了。”银杏就是不会接着活的。她离开了这里,依然还是回去了鸢那里。
鸢还在刚才位置等银杏的消息,她之前还在屋子里面和鲁逍遥,后来她算着时间想着银杏该回来了,就在那里等她。银杏一到还是坐在之前那里,鸢有给她斟满茶水。
鸢道:“看你这个样子,事情做的似乎不太如意。”
银杏道:“我没有下手。”
鸢道:“那,为什么呢?”
银杏道:“我好像不能再接着动手了。我对这个事情感到厌烦了。”这就是刚才银杏不动手的原因。
银杏前面杀人是为了鲁的事,可是她在外面干活鲁在屋子里面快活,这本来就是她发发善意的小事,只是回到此处,一听到鲁,看到肆意玩了的样子,她对鲁就越烦。一次还是行的,这回鲁依然如故,她当然不会再给鲁好的脸色看了,更不去帮他做事。他要离开鲁了。
鸢道:“是吗?这样一来,事情也算是做成了。”这人不知道为什么插了这一句话。
银杏道:“什么做成了。”
鸢道:“这个一会再说,你想不想知道,那个悦之后怎么样了。”
银杏道:“她的妻子依然要做吗?”
鸢道:“对。你离开之后,她的妻子亲自动手了。她乘悦回家松懈,用剪刀剪断了他的喉咙,之后,她自己又用比较粗的绳子,把自己吊在了梁上。”
银杏道:“我以为,我拒绝她,她会去想想别的事情,或许就会打消这个念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