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阳光总给人一种向日葵的感觉，洒在人身上也是暖暖的。

程岁吃饭的时候很认真，可能是很久没有吃过以前喜欢吃的东西了，腮帮子鼓鼓的，特别像顾向松小时候看过的绵羊吃草。

这样的氛围让顾向松产生一种两人是老夫老妻的错觉，他很喜欢，喜欢跟程岁一起吃饭哪怕什么都不说。

一顿饭下来两人都很开心。“啊，还是以前的老味道，谢谢你啊。”程岁满足的眯了眯眼睛，活脱脱一只得到小鱼干的小猫。

顾向松轻笑，抬起眼来，“喜欢就好，下次可以一起去一中门口吃。”

“你怎么想起来去一中门口买吃的，你也是一中毕业的？我没见过你哎。”

“我不是一中的，我是三中的。”

“哦，那你怎么会去一中门口买吃的？我就说一中门口的小吃无敌，连三中的都知道。”

“不是，我也是第一次吃。我去这里买吃的，是为了……”顾向松停顿一秒，眼底荡漾开星星点点的光芒，“讨好你。”

程岁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嘴比脑子快，“哦，那……”她话还没说完，反应过来后别开头不看顾向松。

感觉顾向松很会，到底是讨好过多少小姑娘才会说话一套一套的。

顾向松真的很喜欢看程岁每次面对他不知所措的样子，显得她呆呆的。

“怎么样，程老板，有没有讨好到你啊？”偏偏他还要得寸进尺。

“你……”程岁不知道怎么说，干脆站起来不理他了，接着去收拾自己的花。

顾向松也不着急，坐在沙发上就这样看着程岁。

程岁也不撵他，毕竟刚才才吃了人家的饭。

程岁一边收拾花一边想着他刚才的问题，好吧，是有一点讨好到自己的。不过他怎么知道自己在一中上的高中？

想不通的程岁抬头一看，顾向松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他修长的腿曲在桌子下面，看起来怪憋屈的。

从储物柜里拿了一条小毯子给顾向松盖上，程岁近距离的观察了他。不得不说，这人长得就在程岁的每一点上。

以前上高中的时候，流行的审美还是白白净净比较清瘦的那种类型。但是程岁就不喜欢那种，她喜欢硬朗的长相的男生。虽然挺不好意思承认的，她喜欢顾向松这一挂的男生。

害，如果是高中时候就遇到顾向松的话，他两还说不定谁追谁。

毕竟高中时候的程岁那可是天不怕地不怕，以前有喜欢的男生，每天都拉着田甜去看人家打篮球，给人家加油，整个操场都能听到她的声音，打完球顺便还要送上一瓶水。

十六七岁的程岁，热烈，张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害，程岁叹了口气，转身去制作花束了。

想那多干嘛，最后还不是要分开的。

顾向松昨天晚上刚开始是烦的睡不着，后来是兴奋的睡不着。十七岁的程岁，真的长在他的每一个审美点上，留着短头发纯的要命。

越想越后悔，如果当时自己去一中的话，会不会现在娃都上幼儿园了。

他看着程岁摆弄那些花花草草，总有一种自己已经靠近她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