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向松笑了笑转身就去追程岁。

他小跑着到程岁身边，看着程岁脸红扑扑的样子，低头询问：“生气啦？”

程岁刚才跑出来被外面的冷空气吹清醒了不少，她跑什么呀，搞得有点尴尬，可是刚才那种场景，自己真的很想逃离。

走出来的这几步她甚至都想顾向松会不会直接走掉，毕竟自己刚才有点太冲动了。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她才发觉自己的心跳很快。

是跑出来跑的，还是听到顾向松的话羞的，亦或是听到自己没预料到的脚步声才心跳的？

“没有，就是里面有点热。”程岁把头埋在自己的围巾里面，不敢抬头看顾向松。

顾向松看着她一副做错事害怕得不敢面对的样子，心里又气又好笑又心疼。

还是把自己封闭起来，有什么情绪都不表现出来。

是经历了什么才会这样？

“那，程老板还请不请我吃饭了？”顾向松眼里的心疼都快溢出来了，他的岁岁就这样低着头不敢说话。

“请，就在前面，走吧。”程岁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都比刚才欢快了不少，似乎放松了很多，有种做错事却不被责骂，别人也不会转身就走的轻松。

顾向松听出来她的语气轻快了不少，更心疼了。

岁岁，是什么让你这么小心翼翼。如果我早点遇见你，你是不是就不会这样小心的一个人独自走了很久的路了。

程岁找的火锅店味道确实很不错，两人也恢复到之前的样子。

吃完火锅顾向松送程岁回去，程岁说今天很累想直接回家。

车很快就到了程岁单元楼下，程岁说了拜拜想下车的时候发现车门被顾向松锁了起来。

她转头不解的看着顾向松，顾向松也看着她。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好一会，顾向松才轻轻开口：“岁岁，我喜欢你。”

程岁别过头不看他，看着车窗上自己的倒影，过了好几秒才小声说：“我知道啊。”

又是一阵沉默的时间，程岁的手不自觉的抓紧了安全带，她好害怕，害怕顾向松的下一句话。

万一，还是那种让人难过的话怎么办？

“嗯，所以啊，岁岁，我也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我喜欢你。”

程岁怔住了，她想了很多种顾向松接下来要说的话，但是唯独没有这种。

还没有等到她反应过来，顾向松就接着说道：“岁岁，如果这种喜欢让你感到困扰的话，你可以告诉我，我可以试试另外一种方式。”

程岁脑子里闪过很多很多画面，都是顾向松和她相处的一些画面。

她抓着安全带的手松了一些，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回答道：“不是的，我……不讨厌。”

很轻很轻的一句话，却重重的敲在顾向松的心上。

她突然感受到，他身体轻颤，像忍不住了那般，发出低低的笑声。她抬起头，目光定在他眼下的小痣，继续往上，对上他的眉眼。

顾向松的眼睛一如初见的那样亮，快三个月了，一点都没有变。

两人对视的时候，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