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现在程岁也开始着急了，她抓住顾向松的手臂，问到：“你爸爸妈妈喜欢什么啊？”

顾向松眼神晦涩不明，看着程岁，半晌才道：“岁岁，我爸妈都去世了。”

他的声音很轻，好像在说其他人的事一样。

程岁抓着他的手突然松开了，她从来没想过，看似什么都不在乎的顾向松，会有这样的经历。

她伸手握住顾向松的手，语气里都是歉意：“对不起啊，对不起，我……”

她不知道要说什么，这种时候，好像再多的安慰都是没用的。

顾向松看着她自责的样子，摸了摸她的脑袋，把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没事的，岁岁，都过去了。”

“而且，我相信，他们会很喜欢你的。”顾向松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父母还在世的时候，就经常催他找女朋友，现在他找到了自己想陪伴一辈子的人，父母却看不到了。

程岁用力抱紧了他，仿佛在说：没事了没事了，我不会离开你的。

眼看着约定去见家长的时间越来越近，顾向松的身影每天都在各大购物广场出现。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宁可买得多用不完也不能买少了。

程岁笑他，他就轻轻用手碰一下她的脑袋，“岁岁，到时候到家了你可要帮我说话。”

程岁笑着答应了。

小城的交通干道上，政府人员已经挂上了红灯笼，街道上也时不时传出小孩子放的炮仗声，整个城市都洋溢着过年喜气洋洋的氛围。

腊月二十九那天，程岁兴致勃勃的买了四副对联和灯笼，说要把自己的小公寓，顾向松的家，还有花店跟台球厅都贴上对联，挂上灯笼。

顾向松看着眼前一堆红彤彤的东西，嘴角微微上扬，“好啊，都听程老板的。”

于是一整天，两人都在四个地方跑。贴对联挂灯笼，本枯燥无味的事情，两个人待在一起就平白生出了许多趣味。

顾向松看着自己家门口的红灯笼和对联，这是五年来第一次对过年有了实感。

最后到台球厅的时候已经傍晚了，此时的盛凯在收拾东西准备关店。

老板两天前就给他放假了，该给他包了个大红包。但是他觉得回家也没事干，还不如留下来多守两天店。

绝对不是因为老板的红包太大了自己良心过意不去。

嗯，是的，就是这样。

看到顾向松和程岁，盛凯跑出来，脆生生的叫了声老板和老板娘。

把程岁逗得乐个不停。

“老板，你们为什么过来了？今天都没什么人，我正准备关门回家呢。”盛凯疑惑到。

顾向松晃了晃手上拎着的东西，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贴对联。”

“啊？哦，挺好的，贴了就有那氛围了。我来贴吧！”他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好。”顾向松把东西递给他，就带着程岁进门了，留给他一对背影。

程岁小声的问顾向松：“真的让他一个人贴吗？我们不帮帮他？”

顾向松转头看了盛凯一眼，傻孩子已经自己开始工作了。“不用，我给你调个酒喝。”

程岁很喜欢看顾向松调酒，不知道为什么，调酒的顾向松有一种独特的魅力。

顾向松把袖子搂起来，手臂上的青筋暴起，一双修长的手摆弄着各种酒瓶，莫名的好看。

程岁拖着脑袋看他，看着看着拿出手机拍了张顾向松的背影。

真好看啊，调酒时候的顾向松真的特别有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