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女士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啊……啊……好的好的。”

剩下空气中一阵沉默。

过了好久，王女士才缓缓开口：“小顾啊，我们家岁岁之前吃了不少苦头，尤其是跟着我。

当年我和她爸爸离婚，什么都没带走，连我自己的嫁妆都没带走，只带走了她。

我净身出户，带着岁岁一个人在外面。她真的跟着我吃了不少苦。

我能看出来你是个好孩子。阿姨只求你一件事，就是有什么别伤害到岁岁。”

王女士一个字都没提到自己一个人带着小小的程岁受了多少罪。

她只说自己的宝贝跟着自己吃了很多苦。

顾向松听了王女士的话，心里非常不舒服。

自己的岁岁，到底吃了多少苦。

“阿姨，我不会的。你放心，岁岁，她是你的宝贝，同样也是我的宝贝。

遇到岁岁，是我的幸运。

阿姨，你也很厉害，谢谢你把岁岁养的这么好。”

顾向松说道岁岁，眉眼变得温柔，眼里带着心疼，语气却十分坚定。

王女士看着他，轻轻叹了口气。

岁岁对她来说，是全部。

程岁在钟阿姨家陪长辈们说话，心里却一直想着王女士和顾向松。

也不知道王女士会跟顾向松说什么。

钟阿姨看出来程岁的心不在焉，戳了戳程岁，小声安慰道：“没事的，你还不了解你妈？就是个心肠软的，再说了，你真的喜欢，你妈妈会为难人家吗？没事啊，别担心。”

话是这样说，程岁心里头还是不放心，跟钟阿姨一家打完招呼后就回去了。

刚走到家门口，就看到顾向松拎着一袋垃圾出门。

“顾向松！”程岁小小的惊呼一声，走上前去拉住他的胳膊，小声问到：“没事吧？”

顾向松看见程岁就忍不住想抱抱她，但是碍于自己手上有垃圾。

他轻笑着说：“能有什么事？我这不好好地站在你就跟前呢嘛？”

“那倒也是。你要去丢垃圾？我跟你一起去吧。”

“你还是回去陪阿姨吧，就她一个人在家，我知道到哪里丢垃圾。”

“你可要想好了，如果你一个人去的话，待会在楼下不亚于开新闻发布会。”程岁可没有开玩笑。

就凭钟阿姨的八卦能力，现在估计大半个小区的人都知道王女士家的程岁带着男朋友回家了。

在这里的大部分都是好几年的邻居，大家都想着要来看看岁岁的男朋友呢。

顾向松眉毛一挑，脸上带着笑：“真的？这么夸张？”

程岁郑重其事的点点头，“对啊”，说着对顾向松伸出手，“顾总，我就勉为其难的陪你一起面对喽。”

眼前的人笑颜如花，让人说不出拒绝的话。

他轻笑出声，“那好吧，程老板。“说着用力牵住了程岁的手。

就这样，顾向松一手提着垃圾，一手牵着程岁。如果是不认识的人见到这种场景，一定会觉得两人是在一起了很久的。

小区的空地上早就摆好了桌子，相熟的老邻居们在一起打牌下象棋，小孩子们就在一旁玩。时不时响起鞭炮的声音。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烟火味，人们的谈话声，嗑瓜子声，牌砸在桌子上的响声，小孩子的笑声，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汇成了独属于中国人过年的氛围。

程岁和顾向松一出现就吸引了绝大部分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