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见墨胤涵还是一脸平淡如水的样子,冥无趣地直起身,又恢复一开始的模样,微眯着一双好看的桃花眼,一颗泪痣点在微弯的眼尾,心情不错的勾起嘴角。
“既然他们迫不及待想要家主,你去不就行了。”
“是呢~只要兄长你不在了,家主之位自然是我的。”
宛如久未开口的嗓音,沙哑得不行,诉说着危险的话语,与其看起来年幼的外表格格不入,杀意弥漫在四周,好似下一秒,冥就会为了位置除掉墨胤涵这个多年未见的兄长。
外人凭借这毫不掺杂的纯粹杀意,皆是如此觉得。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发靠近,几乎到了脸贴脸的地步,不过他们没有温热的呼吸缠绵,身体都是微凉状态,显得没有一点温度,具是冷血动物。
墨胤涵首先取出凉墨剑抵上冥的胸口,手臂用力,把冥推远后,才慢悠慢悠询问,语句间淡得宛如谈的不是冥杀不杀自己的事。
“哦,那你是要杀我喽。”
“当然。”
冥顺着推搡方向后退,撤开距离,不怕死一样玩味吐出肯定回答,可怖的混乱充斥瞳膜,理智更是没有。
下一瞬,一道剑光在照明不良的小酒馆中闪过,接着就是一声血肉被穿过的声音,再一看,腰部已被银亮的剑身穿透,红到发黑的血液从缺口涌出,被衣衫包裹,没有滴到地面。
“当然……不是,兄长得好好活着才行。冥希望兄长能一直活着。”
到这时,冥才补全一句完整的话语。
“这样啊!那伤你是白受了,都怪你离得太近了,我胆子小,一激动就这样,还有我看你不太冷静,我帮你清醒清醒,不用谢我。”
墨·冷漠无情·胤·屑人·涵完全没有什么愧疚感,解释更带着满满的敷衍,胆子小的理由都给他用出来了,从开头到结尾表情根本没带变得,借口找的一点不走心。还自带宽容不要答谢。
接着果断拔出凉墨剑收回去,对冥腹部涌出了小溪流视而不见。
冥收敛几分混乱,对腰部伤口毫不在意,一脸无所谓,只是把长长的斗篷裹紧腰身,防止鲜红滴落在地。
吃瓜人:狠人哪,被捅一刀都不变脸。
冥仿佛方才的事没有发生般,接着解释自己对兄长可是十分敬仰,断不可能夺取位置。
“不行,兄长的东西,我怎么能碰。”
墨胤涵半点没有回去的想法,他直觉这其中有诈,更何况瞧主神的样子,一点不靠谱,把那个家族交给分身冥是最好的选择。
主神:其实懒才是主要原因吧!
哪曾想,冥也不想接下这个位置,该说不愧是分身吗,在懒一方面,都是同样选择。
冥:既然有老家伙管理,我还去干嘛,出来浪才是正事,主体也在这呢。
旁观者:……,真是无语他妈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
无处不在的吃瓜人,想到了开头,却没想到结尾。原以为是豪门内斗,为家主之位斗个你死我活,兄弟相残的戏码,硬生生转了个大弯,兄弟二人都不想继承家业。
他们快好奇死了,究竟是那个奇葩家族,出来的两个奇葩兄弟,直呼不同人也不同命,豪门大少宁可独自在外闯荡,也不回家继承家业,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伏特加疑惑不解的摸头,结果摸到一手黏黏之液,头顶的章鱼哥不满爬架动手动脚的小动作,一条触手甩到伏特加脸上,这下,他脸上也多了一道水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