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将白布和瓶子往身后一扔,目光迫切的看着她,“生了病本来就是要根据病因出药,你这失忆症生的本就蹊跷,更是我活了这么久以来遇到的第一个疑难杂症。说实话,我本来有点怀疑你是在诓骗我,可我又没有感觉到你在说谎”,他皱着眉,一脸不解,“真是奇怪”
我盯着他看又得到他的斥责,“看我干嘛,还不快点将你的梦的情形告诉我”
他摆出了一副我不说就休想离开的样子,我艰难的咽下口水,半真半假道,“梦里我在一…一条路上走着,结果遇到一个老爷爷。老爷爷在路边熬了一锅水,我…走的久,老爷爷给我一杯水喝,然后…然后那条路我走了很久,一直走不到尽头。在走路期间,有一个我分不清是男是女的人,一直在和我对话,他每日鸡叫第一声时喊我起床,他让我走到路的尽头”,我顿了顿,心内生了一丝哀伤,“后面,他突然消失了,整整消失了十五日,那天我先是做了一个很吵闹却醒不来的梦,比往日要晚了好多我才去了老爷爷那,老爷爷给我一杯水问我怎么今日这么晚,我说,我做了个梦,耽误了些时间。老爷爷破天荒的没有催我上路,它问我想不想走到尽头,我说想,他又说了好多话,让我喝完另一杯水,然后…我就醒了,然后就没了记忆”
说完,我低下头,虽然故事稍微改了些,可那些真情实感却是实实在在发生的,就这么说出来,她有些难受。
“完了?”,他正听到高潮部分,怎么就停了!
我点头。
花老不可置信问,“就这样?”
我又点头。
“就这么简单,然后你就失去记忆了!”,花老喊道。
如果按照一个梦来说,他这么说,确实是挺简单。可我对于这件事,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是真实的发生还是真的就只是一场梦。
也许就是木棉说的戏本里的内容,她被人下了咒,所以做了一个梦醒来后不知道自己是谁。
又或许是婆婆她心生怜悯,实在是看不下去她赖在桥上浑浑噩噩度日,给她开了小差,让她找回记忆。
绑住我的绳子突然落下来,花老不耐烦的催促,“快走快走”
我动了动手腕问,“不…不找原因了吗”
“找不到”,花老道,他双手挠着头,喃喃自语道,“真是奇怪…没有理由啊…没有道理…没有逻辑”
想着想着抬起头,看见椅子上的人还在,斥道,“你怎么还不走”
花老站起来,在木房放满工具的空隙里来回走着,瞅到散落在地上的锯子时,脑海里闪过一个灵光,满怀欣喜拿起锯子,看向椅子,结果人已经被他赶走了,开颅查询原因的想法只好暂时放下。
这一个晚上,花老想了许多原因和办法,当然他想起一个,他前面所想的就会被刚想的推翻,一个推翻一个,直到太阳出来,他还是没有想到办法想到原因,他现在认为,他就是一个笨蛋,不然怎么会找不到原因,炼不出药丸。
想到他之前居然还妄称自己是全天下最聪命的想法,现在想想他当时可真是愚蠢至极,他连一个小小的失忆都想不到是何理由,更别提治疗方法了。
花老大喊一声,声音响彻百花谷,好多花精都被他这一出吓的抖了个激灵,纷纷传道,“花老又犯病了又犯病了”
…
关于我的问题导致花老陷入困境的事情,我并不知情,回去后,我便用着花老给的药丸开始修炼,药丸居然是甜口的,入口即化。
清晨露水正慢慢融汇时,是体内精力最充沛的时候,我感受着精力在体内不断游走。太阳升起时,精力相相交汇。等到月光落下来时,精力又缓缓融合。
我放佛打通了任督二脉,沉浸在修炼这件事中,直到被一个身上散着异味,头发乱糟糟揉成了一团,衣服歪扭七八挂在身上,发着奇怪笑声的人出现在我面前。
“哈哈哈…哈哈哈,我研究出来了…我研究出来了”,奇怪人慷慨激昂道,掌心上是一颗泛着绿光的药丸。
声音倒是让我感觉有些熟悉,他激动道,“茶花,快吃了它”,我这才从声音中看出他是花老。
花老激动的跑到我身边,小心翼翼捧着药丸放在我嘴边,就差直接给喂了进去。
我扯着僵硬的笑推了推药丸,“这…这是什么”
说着我向后退了退,花老紧追跟上,我又退了退,他又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