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没脸没皮的玩笑语气,好像这就是卢钊的本性。
裘文闳虽心里不服气,但还是跟着卢钊和几位观天司的跟刀卫一块离开了街道。
空旷街道上只留下一人一马,苏北堂轻轻拍了一下马,牵起缰绳往另一个方向离开。
路上,苏北堂手里拎着钱袋子,越想越怪,完全摸不透观天司搞什么鬼。
自己从别人那里接下一份悬赏令,本来以为只是抓一个江湖上自称大侠的人,却没想到对方跟发悬赏令的观天司还有关系。
边走边想,苏北堂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还是去问问那个赌坊老板吧。”苏北堂嘀咕了一句,牵着马往另一个街道方向直走。
东街那边下雨,所有店铺早早的关了门,而西街这头却还有好几家开着店门。
苏北堂走到一家店门口,准确来说,这是一家赌坊。
将马拴在门外,苏北堂把马背上的长刀和布条包裹的长条状物件取下。
进了赌坊,里面热闹喧天,各种喊大喊小的声音夹杂着摇骰子的声音。
浑身湿漉漉的苏北堂,穿过挤满人的各张赌桌,来到一间里屋。
门外站着两个小弟,见到苏北堂前来,也没有多拦。
苏北堂直接一把推开,吓得里面的男女一激灵。
屋内,宽大座椅上半躺着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男人的衣服敞开,一个浓妆艳抹的妖娆女人趴伏男人身上,艳红的口中喘着粗气。
两人衣衫凌乱,脸色绯红,女人的大片春光暴露在空气中。
“啊——”
一声尖叫从屋里传到门外,门外的两个小弟捂住耳朵,表示自己听不到。
女人从肥胖男人身上爬下来,慌张的穿好衣服。
“你先出去吧。”刚刚从愉悦中醒来的男人示意女人出门。
女人捂着胸口,拽着裙角急忙地跑出门外。
苏北堂目不斜视,眼神淡漠的站在屋内,“方老板真是好雅兴啊。”
拉开一张椅子,苏北堂把手中长刀和布条包裹的长条物件拍在桌子上。
“我说老弟啊,你这是做什么……”胖男人坐起身子,胸口的衣服还敞着,丝毫不顾形象。
苏北堂开门见山,道:“方老板,我就是来问问,你给我的那张悬赏令,到底怎么回事。”
今日抓捕裘文闳的事,就是苏北堂从这位赌坊老板手上接过来的。
这是他第一次接悬赏任务,要不是家里缺钱,他也不会四处打听消息,最后从这个赌坊老板手里接下观天司的悬赏令。
起初他也不明白,这个观天司为何会跟一个赌坊老板扯上关系。
但是在看到那张悬赏令的赏额之后,他也没有去多想两者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毕竟他也只接这一次悬赏,先把钱赚到手,解决家里的应急才是关键。
对于这次悬赏任务,苏北堂不懂的地方在于,为什么观天司下发悬赏令,要让自己去抓跟观天司有亲密联系的人。
他也不傻,看卢钊的行为方式就能猜出,那个穿着粗布短褂的壮汉,绝对是观天司的某位大人。
自家人抓自家人,还要找民间的武者去抓,这都什么跟什么。
他需要眼前这位赌坊老板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任务完成了?”胖男人试探性地询问。
“完成了,观天司的人都亲自到场来接人。”苏北堂没好气道,一只厚重的钱袋子甩在赌坊老板的桌前。
“嘿嘿,北堂老弟,这个介绍费用就不收了,你拿回去吧。”胖男人把钱袋子推回苏北堂面前。
苏北堂接下悬赏,拿了赏钱,自然是要给赌坊老板一些介绍费用。
这样下次自己要是再缺钱,兴许还能从赌坊老板这里分到个可以补贴家用的悬赏任务。
“这可是你说的。”苏北堂不跟他客套,把钱从桌上拿回手里。
“北堂老弟,这天色也不早了,赶紧早些回去,可别让弟妹在家担心太久。”方知海打着哈哈,想要让苏北堂早些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