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先出去接个电话。”
程亮看了一眼手机,很有礼貌的打声招呼向外走去。
过了大概十分钟,他才从外面返回。
“队长,这家伙满嘴跑火车,在这里妖言惑众。不给他上点手段,我看他是不会说实话的......”
与他同来的一个警察指着涤尘,满脸不忿之色。
程亮低声对他呵斥道:“你闭嘴!”
他走到涤尘面前,略一沉吟,说道:“我刚刚接道市局领导的电话,原本存放在尸检中心解剖室,那老太太儿子的尸体已经不翼而飞。同时留在现场的,还有一具值班保安的尸体。他的死状......他的死状,跟那尸体一模一样,都是被撕咬致死!”
“那些伤者的情况如何?他有没有说?”
涤尘急问道。
“嗯,是的!那几位送到医院的伤者也不太妙。一个个的都是情绪激动,好像突然受到什么刺激似的。”
程亮点点头,继续说道。
“现在是人命关天,情况万分危急,咱们这就走!”
听到出了人命,涤尘也顾不上再说什么,抬腿就往外走去。
“哎,站哪儿别动,谁让你走了?”
两个警察赶紧拦住涤尘。
“你们让开!”
“张......道长,要去哪里我们开车送您!”
喝退那两个警察,程亮对涤尘说道。
“老汤,你们今晚就安心休息吧。记得,明天一早,带着粪勺到城西的真武观来找我。”
涤尘走到屋门时,又转身和我爹交代一句。
我爹忙点头应道:“好好,我知道了,道长放心!”
涤尘满意的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把黄符,交给程亮,说道:“你让他俩收集一些院中的羽毛,每个符箓里面包上一根,我到时会有用处!”
程亮接过黄符,随手递过去:“道长的话你们都听见了?”
那两个警察即便有些不情不愿,却也不敢违抗命令,接过黄符到院里忙活起来。
等把一切都准备好,涤尘这才跟那他们一起离去。
这一夜,我听到我爹始终都在辗转反侧。他和我娘还不时的低声交谈着,似是在做着重大决定。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这一觉睡得很是香甜。第二天醒来时,太阳都已高高升起。
“臭小子,快上来!”
我爹惦记着涤尘的交代,抱起我坐上自行车。
在滏水市西北二十里处,有一座洪山,大约只有两三百米。
小山虽然不高,却是苍松遍布溪流潺潺,真武观便坐落在这洪山之巅。
因为离市区较近,而且景色宜人,所以每到假日,山上都会游人如织,络绎不绝。
今天既不是周末也不是假期,所以并没有多少人。
爹带着我沿着上山小道拾阶而上,我们俩气喘吁吁的爬了半个多小时,才来到极顶的真武观。
一进山门便看到,有个小道士正在给王灵官上香。
我爹忙向前问道:“小师傅你好,我们是来找涤尘道长的。”
小道士问道:“涤尘道长交代过,你们可是姓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