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谢芳菲干瞪着眼看着苏岫渊,心里忍不住嘀咕:这人怎么不一起走,留在这里干嘛?
「公主,喝点水」,苏岫渊端着茶坐到她床头。
「有劳苏相爷了」,谢芳菲虚弱的抬了抬胳膊,苏岫渊动作温柔的将她搀起来,大方的将自己的胸怀敞开借给她依靠。
一股清冽的松墨香扑鼻而来,谢芳菲心头悸动了下,她动了下身子,额头无意识的擦过苏岫渊的唇瓣。
触感软软的,热热的,两人俱是一怔,谢芳菲的身子都绷紧了。
「公主」,苏岫渊声音喑哑念叨了一句,随即将茶杯递到她嘴边,谢芳菲紧张的抿了一小口。
实话实说,苏岫渊长的确实好看,在京中的一众公子哥里是出了名的出类拔萃。
他刚考中状元那会儿,向他拋橄榄枝的世家贵族小姐不在少数,只是后来一听说他家境贫寒,还有个拖油瓶的弟弟,绝大部分姑娘便歇了心思。
毕竟世家贵族的小姐心气高,谁都不想年纪轻轻的就当老妈子帮他照顾他弟弟。
当时,谢芳菲也动过心思,这么一个有才华又俊俏的郎君摆在公主府里多有面子,只是一想到若是成了驸马,苏岫渊的一身才华就无处施展了,她就把招驸马这个念头给掐灭了。
谁又能想到,忠臣的壳子里面藏着佞臣的芯儿。
若是当初她强硬的将他娶作驸马,也许今日她的处境便不会这么被动。
棋差一招,换来满盘皆输的落魄。
谢芳菲正在绞尽脑汁的想着如何将苏岫渊支出去时,外面跑过来一个侍女,急切的喊道:「相爷,出事了,灵堂失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