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进衙门的时候与叶兰亭擦肩而过。
叶兰亭身上流露出的消沉太过显眼,师爷不由得多看了两眼,然后转头问:「李捕头,那个人什么情况。」
李捕头嗐了一声说:「他家娘子失踪了,过来报案的。」
师爷回头又看了一眼,开起了荤段子:「失踪了?难道不是和情郎跑了?」
李捕头大咧咧的呵呵笑着附和:「师爷说的有可能,就那个小子还被蒙在鼓里,对了,他家那娘子叫谢寸金,待会儿还得麻烦师爷把这事儿登一下册子。」
「谢寸金?」师爷的脸色突然变了下,转了下眼睛指着天说:「难道是上面要找的那位?」
师爷有个同乡在京城里当差,上个月他入京城的时候听同乡神神秘秘的同他讲:「你在暨南要是遇到姓谢的失踪女子帮我留意着点?」
师爷疑惑:「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儿吗?」
同乡灌下一杯酒后,咂摸着嘴巴说:「宫里的那位主子失踪了,朝廷已经秘密派人去追查了,我那个干兄让我留意着点。」
这位同乡跟一个从宫里退出来的老太监拜了把子。
师爷替他又斟了杯酒:「这不好找吧,咱又没有画像,那位主子要是胡乱编个名儿,咱也不知道哇。」
「嗐,这咱不用管」,同乡拍了下他的肩头子说:「咱就提供个线索,别管有没有用,要的就是个表现的机会,你就帮着一起留意名字叫谢芳菲或者谢寸金的姑娘,其他的甭管她是不是要找的人,咱们提供了线索在上头那里露个脸儿就够了。」
师爷点点头:「行行行,我记着了。」
师爷回来之后把这事儿同县令和县衙里的人说了一遍。
李捕头又惊又喜:「不会这么巧吧,再者说,那位主子可是高高在上的……怎么可能看上刚才那种穷小子。」
师爷思虑了会儿,「先把这事儿报上去,管它是不是真的,重要的是咱们尽了份心。」
李捕头点点头,也行,反正他们也不损失什么。
叶兰亭魂不守舍的回了家,满心满眼都是悔恨,他怎么能独留谢芳菲一个人在家,她那么胆小,被歹人掳走的时候该有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