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先生。”
温礼回头,陈琼走了过来,“我想跟你商量一下,下一步的行动。”
陈牧往他身后看了又看看,没有发现周肃的身影,有些高兴这个想害他的傻逼死掉,又对温礼的手段心有惊惧,一时间表情扭曲着,瞪着眼睛高兴。
温礼本来不想搭理他们,余光看见陈牧的表情,又来了点兴致。
“你在看什么?找什么人吗?”温礼问。
陈牧头摇成了拨浪鼓,“不,不不不不不,我谁也不找。”
“啊,我知道了,是周肃对不对。”温礼拍了一下手,做出一副刚刚想明白的样子,“你在找他?你想知道他去哪了?”
陈牧:“没有!没!我一点也不想知道!”
陈牧生怕他来一句“我送你去见他好不好”,然后跑过来要弄死自己,连忙表明自己的态度。
“好吧,看在你这么关心他的份上,我就告诉你。”温礼表情悲痛地微微颔首。
陈牧:“……”
“周肃,离开了。”温礼说:“他为了掩护我安全离开,英勇无畏地落在后面拖延时间,他虽然离开了,但这种善良地人值得我们永远地记住他!”
陈牧:“……”
陈牧觉得耳朵有点疼,好像是受到了实质性的攻击。
陈牧看了一眼陈琼的脸色,发现她没什么表情。
不愧是我姐,牛啊。
“是,是吗?”陈牧抖着嗓子应了一声,“他怎么死的?”
温礼跑神地看着有风带起树叶,晃晃悠悠地落在地上,懵然地回头看他,“嗯?什么?谁?”
陈牧觉得刚刚那句永远记住他还在自己耳中回响,他木着脸,一时间做不出表情,“就,周肃。”
“嗯?谁啊,我认识吗?”温礼真诚发问。
陈牧:“……”
陈琼适时把她要被玩坏的弟弟拉到身后,“温先生,我刚刚去找了小健,是小康的弟弟,他今天被带到了甲班。”
“嗯,有这一回事。”温礼点头,不怎么在意,懒散地站着,神色中尽是漠然,“无非是被欺负,跟小康一样,这样那样,一系列。”
陈琼眼眸微闪,点头,态度恭敬谨慎,“今天上午上课时间,我发现那些危险动静越来越大,几乎不能靠无视来躲避了,我预计等到明天,严重程度甚至会威胁到生命,根本等不到所谓的实习时间结束,温先生打算什么时候着手去回答锚点的问题?有用得上人手的可以叫我们。”
温礼今天上午过得很和平,并没有发现不对,想了想,应该是之前小左孩和小右孩的前车之鉴带来的后劲太足,一时间没人想招惹他。
“今天晚上吧。”温礼随口道。
“好,我们到时候在三楼等你。”陈琼点头。
温礼应了一声,抬头看着明媚的阳光,往后退了一步,身形隐没在阴影处,阳光和阴影之间界限分明,横亘出一条笔直的线,温礼盯着那线瞧,片刻后慢慢勾起唇角,展现出一个明媚的笑容,“阳光真好啊。”
陈琼看着他回到身后的班级,“走吧。”
“什么意思啊?”陈牧不明所以,“我们晚上就能走吗?”
一楼二楼不在巡查范围,陈琼也没回房间,站在二楼往外看,寻思着温礼的话,“记不记得那遗书上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陈牧点头,“希望阳光会洒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