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不欢而散。
文武百官的脸色都不好看。
许多人猜到会有大事发生,却没想到是这么大的事,一个个面沉似水,可也不敢有什么动作。
宁安虽来京都不久,但这些人对宁安的手段都已经了解了。
这些个京官,你让他们玩弄权势、阴谋,他们个顶个的行家,但遇到宁安这种不服就干的,还真是一点门都没有。
更何况如今看来,刚刚任锦衣卫指挥使的沈炼,不仅比沈众的手腕更硬,而且还铁了心的支持沈众的死对头宁安。
如此一来,谁也无可奈何。
日子一天天过去,征兵的事情进行的很顺利。
宁安卸去了禁军副统领的职位,担任起了镇北大将军,官拜二品,连升四级!
一个刚刚入仕的状元,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被委以重任,这简直是前所未有的。
有了宁安的帮助,小皇帝的权势也越来越大,但令百官奇怪的是,太后竟然只是表现的很愤怒,却并没有组织有力的对抗。
反倒是那些提意见的人,都在几日内被锦衣卫查出与齐国暗探来往,从拿人到审讯到判决,再到处斩,处理的都十分迅速。
风清日朗,阳光不燥。
宁安征兵的消息刚散出去不久,就来了大量大齐青年来投。
征兵处四百斤的试兵石,不断的被拿起放下。
这些人中有三千是宁安的大雪龙骑军,其余七千都是大齐本土的有志青年。
宁安一句“庆国未灭,何以为家”圈粉无数,被无数热血男儿引为偶像。
征兵的消息一出,大齐各地的青年高手都趋之若鹜。
与此同时,沈炼也没有在明面和宁安接触过,而是着手于捣毁庆国在齐国的谍网据点。
严冰云到底是严偌海的儿子,不是寻常暗探可比,他知道的消息实在是太多了。
唯一遗憾的是,费戒当时救走严冰云之后逃的太快了,成为了仅有的漏网之鱼。
······
庆国。
监察院。
三处殿外,严偌海焦急的来回踱步。
不多时,门户打开,三处主办费戒走了出来。
“费兄,我儿子他怎么样了?”严偌海连忙迎,满脸急迫。
他的目光中满怀期许,眼白尽是血丝,看他的气色,若是听到的是个坏消息,恐怕立刻就要昏死过去。
费戒拍了拍他的手臂,宽慰道:“放心,救治的及时,虽然之后可能有些坡脚,但命是保住了,再过一会儿麻药劲儿过了就能醒了。”
“太好了!”严偌海激动不已,长长一揖。
“你看看,这是做什么,咱们都是自家人,甭客气。”费戒虽然说着甭客气,但脸的得意之色却是溢于言表。
毕竟严偌海是监察院的二把手,一人之下,在过去许多年里都十分严厉,费戒也吃过他的亏。
此时能让严偌海如此客气,倒也是件快事。
只是有人欢喜有人愁,陈平平来的时候,面色阴沉的似要滴出水来。
“院长,我儿子他没事······”
严偌海话未说完,沈萍萍便抬手将其制止,随后将一封齐国送来的密信递了出去。
看到信内容,严偌海面色骤变。
“不可能,我儿子绝对不会叛变的!”
信写的显然就是齐国锦衣卫大肆抓捕庆国间谍一事,面还附有被抓人员名单,长长的一条。
只扫一眼,严偌海便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