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被白枳看的有些心虚,不过青楼下催情药本就是十分正常的事,而且这事地方官都是默认的,早就花钱买通了,他又有何惧?
这样一想,他立马挺直了背道,“下媚药又如何?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规矩,既然来了我阅满楼,就要遵循我阅满楼的规矩!”
白枳被他这话给气笑了,冷笑道,“你不经过客人允许就下媚药,还有理了?要我说你这是知法犯法!”
“知法犯法?”老鸨讥讽道,“要我看,你们来我这里捣乱才是知法犯法!不光打伤了我们的人不说,外头的桌椅还给你们敲断了腿!你们要是今天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送你们去见官老爷!”
他这一小倌楼能在京城经营这么多年,靠的就是关系和钱财,无城提督洪德才的儿子洪俊男可是他们这的常客,通过这层关系他有的是人脉和资源!
再说了,现在哪个达官贵人没点特殊爱好!
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敢跟他作多,就是跟京城里那些权贵们作对!
到时候,有人自会叫她们好看!
“呵呵,想送我去见官老爷?这也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白枳置地有声道。
“好啊”老鸨眯眼冷笑,“你们就等着吃官司吧!”待洪俊楠带着衙门的人过来,她们全都要玩完!
白枳轻嗤一声不再理会这老鸨,她对莫清道,“我们走吧。”
莫清点头,同白枳一块将秦卿雅架起来就往外走。
老鸨见他们要走,立马招呼身后的众男子堵住,道,“打了我的人,砸坏了我的东西就想走?没门!”
他冷哼一声,“你们要是赔钱,一切都好说,要是不赔钱,等衙门的人来了!要你们好看!”
白枳见挡在她们面前的老鸨一行人,蹙了眉头,眼中满是厌恶。这些人给人下媚药现在竟然还有脸叫她们赔钱,真是不知羞耻!
不过秦卿雅现在昏迷不醒,她和莫清硬闯出去似乎有点麻烦。
而且秦卿雅在小倌楼的事情决不能闹大。
所以她们还是退一步比较稳妥。
白枳冲莫清看去,莫清果然向她看过来,二人对视,心中已有打算。
白枳问,“赔款是多少?”
老鸨见方才还气焰嚣张的二人此刻已经示弱,心中别提有多爽快,但是只是让他们示弱未免也太轻易放过她们了,所以他决定刁难她们,以报她们硬闯进来伤了他的仇!
老鸨不怀好意笑道,“我是生意人,不做赔本的买卖,你们伤了我的桌椅,我得花时间修理,伤了我的人的脸蛋儿,也一时半会没法出去接客,这对我们阅满楼可是极大的亏损……”
白枳不想听他叽叽歪歪,直接打断道,“你只需告诉我,到底多少钱!”
老鸨果真不再笑脸以对,鼻音一哼道,“五百两,一个子都不能少!”
“五百两,你他妈坑钱呢!”白枳破口大骂!
老鸨并不理会白枳的怒火,反而笑道,“你们有本事砸东西,有本事打人,怎么没本事赔钱了?”
白枳气结,“我们又不是故意的,你们要是不拦着我们,我们能硬闯进来么?”
“强行进我阅满楼,打扰我们做生意,便是不合我们规矩,我自然不会让你们这些粗鄙之人进来!”老鸨道,“要么赔钱,要么等官府的人来,你自个选吧。”
白枳看了看门前堵在他们面前像一堵墙似的一行人,内心满是火气,但是现在是在不能再继续拖下去了,若是这老鸨口中的官府的人真的进来,认出了秦卿雅,这才是真麻烦了。
只是她身上只有上次从秦戈那搜刮来的两百两,哪来的五百两啊!
白枳转首在莫清耳旁低语,“你身上有多少银两?”
莫清小声道,“出来的急,并未带任何银两,不过月满楼就在对面,我们可以去取!”
白枳喜道,“这倒是个办法!”
“你们在那嘀嘀咕咕说什么呢!”老鸨不耐烦尖声道。
白枳的头从莫清耳旁离开,对老鸨道,“你们放我们出去取钱,等我们将钱取来,立刻给你们送来!”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一说完老鸨却笑了,“你们当我是傻子?放你们走,你们还会回来?真是笑话!”
白枳急了,“我是说真的,我们就住在对面,取了钱自然会回来!”
老鸨轻嗤,“少唬我,对面开的是茶楼,难不成你是茶楼老板?”
“我不是,但是她是啊!”白枳赶忙指着莫清道。
“茶楼老板是个男子,怎么可能是女子,你要唬我也要找个好点的理由!”老鸨不屑道。
对面茶楼十分冷清,几乎没有客人,就跟他们阅满楼表面一样冷清,也不知能开下去,是不是也是做着什么地下生意。不过他偶然见过一次茶楼的老板,的的确确是个男子,这小丫头竟然拿这样的理由糊他,胆子倒是不小。
白枳将诧异的目光投向莫清,她想不通,这老鸨开的小倌楼就在月满楼对面,怎么会认不得莫清!
莫清报以惭愧的眼神,“我出门常常走后门,他可能没注意过我……”
白枳:“……”原来是这么个理!
不过这老鸨又为何认定月满楼的老板是个男子呢?
难道他见过秦戈?
不对,秦戈似乎不怎么过来,记得莫清之前同她说过,秦戈将这月满楼交给裴苏打理过一段时间,所以这个老鸨见的应当是裴苏了。
现下,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问题,重点是老鸨不相信她们,不让她们去取钱!
这实在是有些让人头疼!
白枳纠结地拧着眉头,突然灵光一闪对老鸨道,“你们不让我去取钱,那你们可以派个人去取钱如何?”
“哦?说来听听。”老鸨挑了一下细眉。
白枳道,“你们派个人去将军府,找毛管家,就报我白枳的名字,叫他给你们五百两……”
她话还没说完,面前老鸨在内的一干男子就嗤笑了起来。
“你们笑什么?”白枳气道。
老鸨的手对着她兰花一指,“之前不是说你们住月满楼么?现在怎么又变成将军府了?你若说月满楼,我还能假装信一信,你说这将军府,只会让人想笑!”
他冷哼道,“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们做这一行的?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将军府是什么地方?还报你的名字,可笑!”
白枳哑然,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看来无论她说什么这些人都是死也不会信她的!
现在她们要是想离开,只能现场拿出五百两,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