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战车上,手握神剑者,是谓之轩辕;
低身半蹲,身边伴有五谷与百草者,是谓之神农;
耳鬓如剑戟,头生牛角,凶神恶煞者,是谓之兵主黎贪。
随后还有各式其他的背景呈现,钻木取火者谓之燧人氏,蹲坐在屋前者谓之有巢氏,有仰望星空编撰星图者伏羲氏,有被儿童环绕手拿补天石者女娲氏。
其寓意不言而喻。
张骞眼前一黑,登时忍不住向后退去,好悬有赵德邦站在身后拖住张大使的后背,这才避免了摔下山崖的悲惨事故。
“竖……竖子!竖子!!!”
“竖子安敢对祖宗之事胡编乱造!!!”
张骞气得胸膛起伏不定,低头搜寻了一圈,拾起一块扁平的石块就冲进了洞穴深处。
而此时的孟焕,还在冥思苦想着一些事情,望着一副三角形建筑,正在刻画一位头带高耸金饰王冠的人物形象。
“唉,真让人头疼啊,要是画的不对,后人这不是会当我造假吗?可是法老他究竟该长什么样呢?这古埃及人,我到底是用白人表述,还是黑人表述呢?真该死啊,以前学的历史,我怎么就还给了历史老师。”
张骞快步上前,刚刚扬起石块,似乎是又觉得这样过于暴力,那不是和孟焕无异?
于是干脆起脚,一脚踹在孟焕的背部,破口大骂:“竖子!安敢欺辱先祖?”
孟焕也懵了,他可是特意避开这个传统到有些迂腐的大使,才来这里制造一些公元前,自古以来……证据的物件,他怎么还是跟过来了呢?
直到看见其身后的赵德邦摊手无奈的表情,孟焕这才恶狠狠的回瞪了过去。
“大使,你听我狡辩,不是,你听我解释!”
“解释?你想解释什么?解释你如何玷污先祖吗?”
“啊?”
“我不是,我没有啊!”
张骞拉着孟焕往回走,指着那副万邦朝拜的壁画,怒气冲冲的问道。
“你不是什么?你看看你画的什么鬼东西?”
“这些蛮夷怎可如我汉人一般朝拜先祖?我汉人身份如此尊贵,莪诸夏荣光如此光荣,你居然让这些蛮夷朝拜他们,你这是在做什么?以后让那些蛮夷们知道,跑到我大汉说自己其实也是诸夏子民?”
“荒谬!愚蠢!不当人子!!!”
“啊?”
孟焕愣住了。
大使这是在说什么?
“你这山野村夫,焉能知晓我诸夏子何其尊贵?犬戎欲入诸侯之列,尚且不被大商所容,义渠欲要借大秦之躯,大秦灭亡之,匈奴是夏朝后裔,此事就连我大汉朝堂之上,都是年年争辩,多少人认为匈奴本蛮夷尔,你有何资格为我诸夏做主,允许这些蛮夷加入诸夏之列?”
孟焕哑口无言,默默的比出了一个大拇指:“有道理。我还以为大使是怪焕亵渎神明,没想到……”
“还得是大使您啊,焕这就给他们再加上几笔,让他们变成朝贡,这不就合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