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不过拆穿你这骗人的把戏,花神人人都想当,可也是要凭美貌和实力的。”看到他为纪以甯出头,纪攸宁就觉得浑身不自在,这个傻瓜难道真的不懂一个男子对女子恋慕的目光,那种目光是火热的。
然而他有过这样的亲身经历,所以更明白纪子佩看她的眼神根本不是一个大哥看妹妹的眼神,而是一潭春水,尤其是方才戴花簪时。
纪以甯有些生气了,她不知为何二哥莫名其妙说这些话,“我不当什么花神。”
“甯儿,你别生气,大哥带你去其他地方,不必在这看到他。”纪子佩拉着她的手便想离开这个地方,她以为纪以甯是真的厌恶纪攸宁,就好似从前一样,可他毕竟是有许久未回来了,也是不知道有许多事情都变了。
纪攸宁在二人身后冷笑:“怎么,说两句便要走了,三妹这点玩笑都开不得?”
他实则在提醒纪以甯不可离开,也担忧他们单独相处纪子佩会克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情感,就好像他一样,他同样没有办法抵挡自己心中的爱意。
就在三人陷入僵局,身后有人说道:“呦,这三兄妹竟然吵了起来,真是稀奇事。”
他们回眸,竟没想到来的人竟然是公主,于是连忙屈身跪下,“参见公主。”
而那些来参加花朝会的人也纷纷行礼。
楚平萱点头示意,“你们都起来吧,今日本公主主持这花朝会,这花神也必须由我来选。”
纪以甯叩了叩,说道:“公主,甯儿根本无心当这花神,先告退了。”
她根本不想当什么花神,也不想在这多呆一刻。
“怎么了?你怕了?”楚平萱的的脸上挂着笑容,可眼眸中却有着一种示威的神态。
她的言语中并未表明,可她的一举一动已经表示了纪以甯不能离开这里,她要求谁留下那个人就不能踏出一步,因为她是公主。
纪以甯面色自若,说道:“公主甯儿并不是怕,而是不愿意凑这热闹。”
她不愿意趟浑水,就是因为她的身份,她才要退避三舍,不然就是自寻麻烦。
楚平萱反驳道:“花朝会不过一年一次,热闹一次又有何妨?”
她必须让他们留下,就算是以公主的身份示威。
见公主不依不饶,他们也不能正面冲突,纪子佩看了少女一眼,说道:“甯儿,你去便是,输了也不是什么丢人之事。”
纪以甯叹了一口气,回道:“大哥这么说那我便试试。”
她也不想让大哥为难,既然要留下来便留下来,大庭广众想必楚平萱也不会做什么。
众人围在一起,而楚平萱坐在五色的纱帐里正喝着茶,出题的是铃儿,不过想必她也是奉了公主之命。
“这五花彩纸便是第一题,谁在一炷香时间剪出的图案既多又好,便是拔得头筹者。”
剪纸对纪以甯来说倒是简单的事,毕竟小时候玩过剪纸,不管是人物还是花鸟她都亲自动手做过。
因为花神是仙子,所以参加的也都是女子,拿到了彩纸,纪以甯便专注地剪了起来。
可就在快要大功告成的时候,身旁的女子在一旁问道:“纪小姐你这剪的还真是漂亮,可否借我看一看?”
纪以甯没有多想点点头答应了她,可没有想到那女子手一松,那些纸竟然落在了墨水里,那女子连忙道歉道:“抱歉纪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您大人有大量莫要怪罪我。”
可纪以甯却知道她方才是有意为之,哪有人拿不住这几张纸的,何况这场比赛用不到墨汁,旁人的桌上都没有墨汁,单单只有她有,只怪自己发现的太晚。
纪以甯端起了桌上的墨水洒在了她的衣裙上,目光冰冷,“道歉就不必了,既然你弄湿了我的花纸,那我也应该投桃报李才是。”
女子没想到她会如此蛮恨,以牙还牙,自己的衣裙现在都被她弄了一身的墨汁如何还能见人。
她花容失色地喊道:“我这衣服可是昨日春暖阁买的。”
纪以甯不屑地看了她一眼,随即抛下了两个铜板。
女子冷道:“纪小姐几个铜板就打发我了?”
她心想着这皇后的侄女如此寒酸,竟然用两个铜板打发自己,看来皇后也没有传闻中那么疼她。
“所谓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你不就是被人牵着鼻子走,你的脸面又值几个钱?”纪以甯只是在告诉她她的脸面只值这两个铜板,不然也不会卑躬屈膝地为人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