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姜凡惊讶之际，主炼丹炉中聚气丹药丸体表有缕缕黑烟飘起。

原本青色欲滴的药丸肉眼可见变成了灰色。

“又失败了！”

姜初九呆呆握着刻画笔，一副很头疼的样子，“丹纹真难刻画！”

这几年，她一直在主攻炼丹，距离真正的炼丹师只有一步之遥。

可就是这最后的阻碍，她却迟迟难以跨越。

“不就是丹纹吗，其实也不难。”

一旁，姜凡回过神来淡然一笑，脸上尽是自信的神色。

炼丹前面几个大步他不懂，可只说丹纹的话，他还有把握帮助姜初九的。

毕竟之前已经有了帮助姜初凯炼器的经验。

不管炼器还是炼丹，最后一步刻画阵纹都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眼下他必须先让姜初九摆脱失败阴影，才能尽快助她突破。

“小九，你刻画丹纹出现的问题，我看得一清二楚。”

“铭刻聚气丹丹纹的时候，就像过独木桥，你的注意力不应该分散去关注独木桥下方万丈深渊，而是要一鼓作气，怀着必胜的信念跨过去。”

姜凡如此说，可不仅是加油打气这么简单，而是看到姜初九之前刻画丹纹时过分关注阵纹路线之外的空白区域。

整个刻画过程显得畏首畏尾，没有一气呵成的信念。

“凡叔，你说得倒是轻松，下笔时要是不观察落笔处，万一阵纹刻画歪斜怎么办？”

见姜凡说起来如此简单，姜初九嘟起嘴质疑道。

“在我看来，一往无前纵使失败，也要比畏缩不前强。”

“怀有必成的信念，有时候反而注意力能更加集中。”

“继续炼丹，下面到最后一步，我让你体验一下什么叫行云流水！”

姜凡笑着说道，眼下只要姜初九心中有这个想法就行。

到时候一旦成功体验一次，多年的瓶颈肯定会茅塞顿开。

“好吧！”

姜初九点了点头，一脸肉疼地从储物袋中拿出一颗下品养魂丹吞服下去。

然后在炼丹室内找到一个空地，盘膝而坐，炼化药力恢复神识。

无论是炼丹、炼器还是画符，都相当消耗神识。

像姜初九这种刚进入炼气中期的修士，往往炼丹一次，神识就会消耗大半，必须尽快补充才行。

修士提升修为的过程，全身的精气神都会跟着进化和增加。

也就是说绝大多数情况下，炼气五层修士神识要比炼气四层强上不少。

这也是为什么年轻修士起步的时候，很难兼修丹、器、符、阵以及其他修仙技艺。

就拿眼下炼丹来说，一次失败就消耗大半神识，不服用丹药的话，只靠修炼慢慢恢复的话，一个月左右神识才能变得再次饱满。

更不用说修仙百艺，每一个都需要大量练习和海量资源堆砌。

这根本不是普通年轻修士有精力和时间涉猎的。

一个时辰后，养魂丹完全炼化，姜初九神识重新恢复饱满状态，继续开始炼器。

第一步熔炼药液，不用再从头开始，之前姜初九就一次性往十个炼丹炉中投放了十份的量。

姜初九拿起容器，直接从每个炼丹炉中取出一定比例的药液，直接进行第二步融合。

所幸在学堂这些年，一直在尝试炼制聚气丹，对前面步骤练得十分熟练，一直到最后一步刻画丹纹，都没有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