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邢道禹听了兵器这话,却突然笑了。他把视线转向矢飞:“听到了吗。一个答案而已,很简单。”
冯长安听了全部,他觉得不可思议。
“等等!邢总督,这样的答案,就是你满意的答案?!”
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说也没用。
“看来你们还是不懂。必须要有人给我个答案,你们没做到,而他做到了。这比什么都重要。”邢道禹收敛笑容,恢复原本的姿态,“闯了祸就要自己解决。小子,你叫兵器对吧。我在巡卫司等你,只有两天时间,你会来的,对吧。”
“等我?等我干嘛?还得去巡卫司?”
老头儿走得干脆,却留下兵器一头雾水。
问冯长安,得到一个白眼。
问矢飞,他比兵器更懵。
混混沌沌熬了一宿,回到研究所后,辗转反侧不能入眠,于是兵器干脆不睡了。可是独自一人,双手抱胸也还是想不明白,坐在桌子下不行,倒挂在置物架边也不行,紧贴地面趴着同样不行。老头儿最后的话,让他产生无数联想。
“兵器遇到什么苦恼的事了吗?”
伏刃放下喷水壶。
研究所有一些留下来的种子,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植物,为了不至于无聊,伏刃就把它们都用花盆种了起来。此时刚刚冒头,只能在土壤表面,看到一点嫩绿的芽。
“遇到一个说话很难听懂的老头儿。”
“是什么样的话呢。”
伏刃试着问询。
她想,一个人想不明白的东西,两个人或许就能有所收获。就算最后还是什么都弄不懂,至少有人陪着一起苦恼,也会让兵器轻松一些。
“不,那些话我都只是旁听,跟我的关系其实没多大,我只在意那老头儿留下的邀请。”
兵器很是纠结地回忆着,将邢道禹最后的话复述出来。
原来只是一个邀请。
伏刃舒了口气。
“你信任你的朋友吗?”
“我的朋友,我当然信任。”兵器脱口而出,“可是这件事,我已经问过了,矢飞什么建议也没有。”
“他没有阻止你,不是吗?”
兵器仍然茫然:“是没阻止,可是这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伏刃开始更详细的解释。
“与朋友交,其贵在诚。既然能被你认定为朋友,那位矢飞先生必定是以心换心,这样的朋友怎么可能,看着你即将走入危险,而不做任何提醒呢。”
“危险不危险的,无所谓了。”
兵器摆摆手。
最危险的未来,无非是死亡。所以一个已经给自己,提前铺好死亡之路的人,怎么可能怕什么危险。
伏刃又问:“那么你还有什么可苦恼的呢?”
兵器双手按在自己的脑袋两边,身子一歪就地盘着腿侧躺下来:“如果是什么很麻烦的事呢。我不怕危险,可是我不喜欢麻烦啊。”
“如果只是这样,那就更没有苦恼的必要了。”伏刃走进兵器,同样的侧躺下来,与兵器面对面,抚摸兵器的头顶,“不喜欢,那就拒绝,这样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