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山乌云笼罩下起了久违的暴雨,伴随暴雨来袭的还有一股格外阴寒的冷气。
不过刚刚十一月份就这般冷了吗!天青山外围的寨子里采药的、采矿的都早早收拾起了家伙事聚在寨子里唯一消遣的酒馆喝酒。
举着一把淡青色油纸伞的朱沅向着深山前行,手中的油纸伞轻轻一旋使得伞内伞外便是两种不同的风景,伞外阴风怒号大有催破一切之势,从伞内向外望去便只是细雨绵绵,一丝丝暖风拂过身畔。
天青山四座山脉的一处半山腰的洞穴中,古青将那临时劈下来的柴火用火法烤干,攒聚在一起点燃,再将那顺手杀的傻狍子剥皮洗净架在柴火堆火上烤了起来。
离着山头不远的一处地方,一座看着便是诗情画意的都不缺的雅舍内,一人围炉煮茶,一人在小心翼翼擦拭着宝剑。
陆渊盘腿而坐,一边拎起手中银色小壶向杯中倒水一边说道:“董兄,倘若是你在这般风狂雨骤的日子里与一位俏佳人共处一室会不会暗生情愫。”
仔细仔细擦剑的董应物听到陆渊的这番话先是一愣,只是微不可察的一瞬间便恢复起原有的样子,淡淡道:“不知道。”
陆渊继续道:“董兄,你说我高不高明,为了让两个人相遇不那么突兀,便是这般瓢泼大雨也整出来了,可耗费了我不少灵石。”
董应物不说话只是继续反反复复的擦拭着手中的剑,好像怎么擦都擦不够一般,全然不再理会陆渊说什么。
........
天青城一副与天青山完全不同的景色,艳阳高照,虽说城里城外到处都飘着泛黄的叶子,不如天青山那般充满生机,却是一般静谧之美。
祝家庄内凡是在家族能说的上话的青壮年和老家伙们齐聚在大厅之内,等待着庄主宣布大事。自那日暴露之后,三四个月来外界自开始的暗流涌动到如今风平浪静似乎一切都已过去一般,如今外面都在传祝家已经和那火鼎商会私下达成和解,其实不然,早在那新管事到来的第二天,这位祝家的栋梁便前去拜访请罪,奈何数次前去连那商会大门都进不去,可恨那日恶贼,不知是这天青城内谁家老祖,如此算计祝家。
见着大厅里族中俊才和管事的老家伙们都到了,这祝家庄的庄主祝安便是掐指捏诀,瞬间阵法笼罩整个议事大厅。
“肃静。”
祝安开口道:“诸位无不是我祝家中坚力量,怎奈如今我祝家遭奸人算计危在旦夕,若是危机过的去一切都好说,可若是过不去诸位便是祝家最后的希望了,明日起便分批次的离开天青城...........”
祝安说了很多,傍晚黄昏时分召开的聚事,等到阵法关闭已是第二日的丑时,待得厅中的人群散去,祝安不由得重重叹了口气,要说为劫火鼎商会的货物后悔那是不存在的,这天青城里有名有姓的大势力里谁没有和那前任管事暗通款曲,只是好死不死轮到他祝家这一轮被人摆了一道,尤其那该死的管事一口咬死只与祝家勾结,虽说如今火鼎商会毫无动作,旁人也只以为一切都过去了,可他祝安岂能不明白越是致命一击的前奏越是平静,如今遣散族中年轻人,倘若祝家庄撑不过这关,也算是为族中留香火。
“祝安。”
听见声音这祝家庄的庄主掉过头去,来者是那族中的大长老。
但见这祝安与大长老聚音成线道:“大长老,老祖他如今怎样了?”
大长老也是幽幽地叹息道:“老祖如今已经醒过来了,只是那日突遭无名之劫,老祖他金丹破碎如今只能勉强保持筑基巅峰的实力。”
听到大长老的话祝安一阵愣神,原本有望元婴的老祖一战金丹破碎重伤昏死,凶手翩然离去,这天青城何时出现这样的高手了,祝家又何时踢到这样的铁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