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于单方面默认了。鹤修也不好拒绝,点头应道。
午夜的路灯,微光投射在地面上,勉强能看得清路,街上的行人零零散散,显得有些清冷。
大叔与鹤修并肩走在路上,和谐又美好,远看就如同一对父子在街上闲聊谈心,除了大叔怀中的小孩有些违和。
“小伙子,你父母呢?怎么让你一个人带孩子?”大叔看了看怀中的孩子,眼神温柔了不少。
“父母?”鹤修对这个词有些陌生,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孤身一人,茫然过一段时间,也曾想要找寻答案,为何自己一个朋友和亲人都没有。时间久了,自然也就释怀了,眼下事才是最重要的。
这个问题让鹤修有点难以回答。
大叔做过警察数十年,鹤修的这点变化还是能看出来的,尽管只是眼神变得落寞了些。
难不成他父母……,哎呀!我这张嘴真是的,尽往人家伤口上撒盐。不过,这孩子这么小就得带一个小孩,日子过得很艰难吧。
大叔瞄了眼鹤修的脸,叹了囗气。
这孩子长得这么瘦,倒是这小孩看着没缺什么营养,这孩子定是委屈了自己。
大叔手搭上鹤修的肩膀,拍了拍:“没事啊,咱一个人也把弟弟带得这么好,你看养得白白胖胖的,是吧!”
鹤修顺着大叔的眼神望向鹤鸣,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这家伙天天喝奶粉也能长这么胖,也是没谁了。
大叔见此欣慰的笑了笑:“年轻人不要整天就板着一张脸,你啊!就是应该多笑笑,有什么苦啊难啊的咱挺不过去,这不以后还有大叔吗。”
“是吗!”鹤修愣了几秒呢喃道,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刚刚笑了。
原来笑是这种感觉。很奇怪,又很陌生,新奇。
大叔见鹤修又安静了,以为是自己的自来熟吓到了对方,急忙解释:“我这人啊就是这样,一见到人就说个不停,你不要见怪啊!”
大叔眼神凌利,黑色的中山装也显得他很严肃,一点都不像亲和之人,额间的白发布满了苍桑的痕迹,降低了严肃感,有了些慈爱的感觉。仔细看,隐约能瞧见脸上的疤痕,疲惫的身影也有了明显的显现。
“大叔,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吧?”鹤修通过对大叔细节的观察,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性格不是一直不变,它就相当于一个自变量,只要遇到缘定的变量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有时连自己本身也分不清这是伪装还是真实的。
大叔表情瞬间凝固,好似回忆起了从前,强颜欢笑道:“我以前确定不是这样的,我本姓鹤,名先,以前的我从小立志当一个警察,惩恶扬善,平天下不平事。我的性子从小内向,鲜少说话,面对父母也是如此。大家都说因为我是留守儿童,父母很少回家的缘故才导致我这个性子内向。
原因对否其实我并不在意,我觉得一个人生活也挺好的,没有人吵没有人闹的日子安静,我也很喜欢这样的生活。
大一的时候,我就搬离了家开始了独居生活,父母换留过我,但都被我回拒了,有时我也会回家看望父母,面对他们有些手足无措,简单几句便终结话题。
“直到我遇见了她。”鹤大叔说到这时笑了笑,可见那人对她是多么重要的存在。
“她是我们警局里的法医,执行任务时经常会遇见,她每次都会路过我的办公桌,看见我独处时会来打声招呼,这样一来二去,我们就渐渐熟络,甚至于产生了情愫,不多久我们就结婚了。”
“她的性子恰好与我相反,她就如同一个太阳般温暖了我,我的性子因此发生了转变,与父母的关系渐渐缓和,双方的心结也慢慢的解开,家庭和睦幸福。这样美好的日子却很短暂,一次执行任务过程中,不知道是谁泄露了我的信息,罪犯得知我有一个妻子,便暗中绑架了她,想以此来威胁我。”
“我的妻子是个法医,自保的能力自然是有的,可她当时身怀六甲,怎么能逃脱掉那群人的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