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虎山上,一片祥和景象。
外出游历的师门同道都回到天师府,一时间这里非常热闹。
许久不见的师兄师弟师叔师姐全都聚在一起,畅聊这些时日在外的奇异见闻。
有人说日本的核废水让很多生物都变异了,他看见日本异能组织的人在海上四处清剿,给日本国内的不作为擦屁股。
有人说在清迈遇到了搞事情的邪修,奴役了数个村庄的人,还组织他们进攻大佛塔寺,好在寺里的僧侣不乏精通佛法的存在,堪堪抵挡住了进攻。
有人说西伯利亚今年格外寒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又暖和了。
有人说......
各处游历的同门讲述着各自的故事,也讲述了天下间风起云涌。
老天师则是躲个清静,带着李安宁在偏殿给她讲《道德经》。
“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无名,万物之始也;有名,万物之母也。故恒无欲也,以观其眇;恒有欲也,以观其所徼。两者同出,异名同谓。玄之又玄,众眇之门。
前贤多解,苏辙曾写《老子解》,其中说‘莫非道也。而可道者不可常,惟不可道,而後可常耳。’,王弼在《道德经注》里讲‘可道之道,可名之名,指事造形,非其常也,故不可道,不可名也。’小安宁,你要多多参悟古之圣贤对道的解释,学习他们的思想,但是不要完全去学习他们,对道的解释古往今来没有最终定论,你要靠自己参悟,悟出自己的道来。”
李安宁小脑袋点啊点,听到师父叫自己的名字才赶忙抬头,眼神仍带着几分混沌迷蒙,小声道:“师父,我好困。”
老天师哑然,轻轻敲了敲李安宁的小脑袋,说道:“你呀你,虽与道有缘,但也万万不可荒废学业,做伤仲永之所为。”
李安宁捂着小脑袋,摇摇晃晃的念道:“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无名,万物之始也;有名,万物之母也。故恒无欲也,以观其眇;恒有欲也,以观其所徼。两者同出,异名同谓。玄之又玄,众眇之门。师父我早都记下来了,我可以去听师兄们讲故事了吗?”
看着眼巴巴看着自己的李安宁,老天师笑着摇摇头,说道:“你呀,真是跟你小师姐一模一样。”
“噢,谁在说我坏话?”
老天师脸色一僵,寻声望去,殿门站着一个身着青色夹衫的明媚女孩。
女孩双手环抱,嘴角翘起,眼神含笑看着老天师。
李安宁顿时觉得老天师有些头大,思考片刻抬起小脚丫跑到少女面前,好奇的打量着。
“你的私生女?”女孩口出狂言。
“张玄清!”老天师跳脚。
张玄清嘿嘿一笑摆手道:“开个玩笑嘛,师叔跟我说了,你又收了个小徒弟。”
老天师仍略带愠怒的看着张玄清。
张玄清火上浇油:“再说了,你这老头也生不出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呀。”
说着,张玄清还捏了捏近在咫尺的小脸。
李安宁惊呼一声,揉了揉脸赶忙跑到老天师袖袍后面。
老天师脸色黑如锅底,看着张玄清语气不善:“你回来就是要气死为师的?”
张玄清找了个蒲团大刺刺的坐下,然后从衣兜里取出一枚古朴印章。“这个还给你。”
老天师神色恢复如常,看着张玄清手中的天师印,想说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
张玄清见师父不来拿,朝老天师随手一丢,老天师哎呦一声抓紧接住,心疼的打量着有没有损坏。
“有些事情我想明白了,道法不会就不会啦,反正我还会力场,倒是你老人家出门连个天师印都不带,容易让同道笑话。”张玄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