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响起。

“大人，杜兰大人来访。”汉弗莱说道。

“请他稍等，我马上出来。”文森的声音从房内传出，“招待好杜兰大人。”

“是，大人。”

几分钟后，文森走出会客室，“那么早？是有什么事吗？”

“玛丽?丹约我见面，应该是她老板那边回复了。”杜克说道，“想着玛丽还挺喜欢你的，把你带上使使美男计。”

“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我知道你私底下跟她约会过几次。”杜克继续打趣道。

“杜克大人，饶了我吧。”文森双手合十求饶。

“那我们走吧，美男。”

马车上，文森问杜克：“我们为什么与狼人谈判？我一直以为我们之间是敌人…”

“说实在的，昨天之前你甚至没见过真实的狼人，能与狼人有什么仇恨呢？所谓敌人，不过是因为狼人与我族争夺黑暗世界的霸权而已。”杜克继续说道，“站在治安领的立场，通过协议平衡利益冲突，维护各自生意，远比因为是所谓的敌人就打打杀杀现实多了。当然，我们也从来不介意在协议之外给对方使绊子，就像上次我们帮游民摆平变形者的事；狼人也如果有机会，也会毫不犹豫的给我们使绊子；但是我们双方都不会贸然破坏协议，因为协议维护了双方利益，但如果为了更大的利益，我们双方也会毫不犹豫的撕毁协议，说到底，利益才是永恒…行了，说点轻松的话题吧，例如玛丽…”

杜克跟文森讲起了玛丽的故事。杜克早在学院就与玛丽关系密切，玛丽是他在学院的同期同学，两人曾经有过一段感情，杜克毕业后留在永夜城任职，而玛丽去了还没成立亲王领之前的联合城北部治安领，分隔两地才让感情无疾而终。后来玛丽升职担任治安官的小队长，但是因为该领地被“大清洗”，失去领地的玛丽被贬为流民，才加入龙牙财团。

“原来如此，难怪玛丽不止一次绕圈问你有没有跟我说什么…”眼看杜克又要开始调笑，文森连忙转移话题说道，“对了，‘大清洗’是怎么回事？”

“你对猎人公会有了解吧？”

猎人公会，人类对抗黑暗世界的主要力量之一，与旧世界西方的秩序教团，东方的仙佛同盟并称。猎人公会之中有多种流派，而其中最着名的是秘纹兄弟会的秘纹猎人，通过在身体上铭刻秘纹来获得各种超自然力量，手持铭刻秘纹的刀剑，歼灭任何将魔爪伸向人类世界的异民。

“在学院看过介绍。”

“像猎人公会，秩序秩序教团，仙佛同盟与我族都是老对手了，当某地出现大规模异民战争波及到人类，猎人公会这些组织就会派遣人员来消灭当地异民，我们称之为‘大清洗’…”杜克解释道，“不过实际上这些组织主要目的更多是为了削弱异民势力，我们也会毫不犹豫消灭人类来削弱他们的力量，但是不会贸然开启大规模战争，基本上双方都在想方设法保持微妙的平衡同时尽量削弱对方。”

“那像第七局这种政府机关就没那么强了？昨天我看见不少第七局的人在戒备。”

“那种负责地方情报，事后打扫战场的组织，从战斗力来讲不算什么，联合城第七局分局我们治安领就能轻松解决。不过我们与第七局之间还是维持体面，毕竟对方是政府部门，而我们有不少生意需要跟政府打交道…更重要的是第七局不是都铎唯一一个对异民机构，还有国立骑士团。“

“受教了。”

马车抵达龙牙商会，杜克与文森走下马车，玛丽已经在门口等候，见文森下车，顿时笑靥如花迎了上来。

“你来了。”玛丽笑着说道。

“是的。”文森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