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掉水里了?
他们今日是在做什么?
一个被鳖咬了,一个掉水里?
难兄难弟啊。
“太子怎么会掉水里?”萧帝看向小柳子,示意萧元康别写了,好好歇歇脚吧。
小柳子简单的复述了一下上午发生的事情。
宫殿中安静了下来,萧帝拧眉,眼中划过一抹阴鸷。
“又是那小丫头?”
有些故意了吧。
萧元康见状,连忙扒拉了他两下,对他摇脑袋。
“汪汪汪~”
不要怪那小丫头,她不是故意的。
他今天看到老二吃瘪,可开心了。
万年难遇啊。
再说,谁让他一来就差点杀了那丫头,粗鲁。
活该掉水里。
而且是他带她去东宫的,跟她真的没关系。
萧帝垂眸,看着他毛茸茸的脸庞,又伸手摸了下他头顶,“你还小,不懂事,这世上心思不纯之人,太多了。”
为了避免再出现这种事儿,他要不……
萧元康太了解自家老头儿了,急得不行,直接原地转圈。
“汪…”他哪里小了。
不要总把他当小孩儿。
而且咱们能不能和善一点,别动不动就怀疑这个怀疑那个。
“汪~”
“你为了她顶撞朕?”萧帝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
呵~
萧元康瞪着狗眼,猛地朝他大腿撞去。
这才是顶撞,知道不?
他只是见不得无辜之人被他牵连而已。
萧帝差点被他撞翻,气的吹胡子瞪眼,没好气的揪住他的狗耳朵,“萧元康!!”
信不信他立马让暗卫去把那丫头解决了。
“嗷嗷嗷!”
萧元康晃了晃尾巴,疼得呲牙,连忙举起受伤的爪子。
“汪汪汪~”
他看人才不会出错呢。
萧帝咬着后牙,一张俊朗大叔脸被他气的变了形,连忙撒手,“滚去休息,老子看见你就头疼!”
“汪汪~”不准动我老妹儿。
“知道了,笨狗,跟你开玩笑呢。”萧帝斜了他一眼,面色缓和下来。
他虽为皇帝,可也不是那种丧心病狂的性格。
怀疑归怀疑,但也不至于连个确凿的证据都没有,就随便将她处置了。
早在几天前,他就已经让暗卫去调查她了,这两日应该就有结果。
只要她没什么问题,那就可以跟他继续玩儿。
“汪~”你才笨。
他可是亲生的。
萧帝作势就要再揪他耳朵,谁知萧元康三条腿蹦哒着,也能跑的飞快。
唉~
幽幽的叹了口气,萧帝无奈至极。
姜云茵揣着一颗忐忑的心回到月霞宫,神色闷闷不乐。
她一想到自己把太子殿下撞到池子里去了,就开心不起来。
是她草率了。
要是忍忍就好了。
遭了,她怎么忘记问狗哥菩提手串的事情了呢。
哎呀!看来过两日还得去找他一下才行。
就这么忐忑的度过了两日,眼看着就要接近这一轮考核的最后期限,结果什么事儿也没发生。
姜云茵觉得自己已经度过了这一劫,心里宽慰了不少。
这几天她忧着这事儿,吃不好,睡不香,总算过去了。
可不知怎么,她心里还是有点慌乱。
好像……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一样。
姜云茵的绣品完成得早,后几日几乎都在屋子里睡大觉。
这日清晨,瞧着姜云茵白里透红的小脸蛋,冬儿给她穿好外衣,笑呵呵的问道,“小主,您又要去找御犬啊?”
姜云茵摸了下头上的首饰,轻轻点头,“是啊,反正在屋子里也无聊,正好出去走走。”
她感觉这几日自己都胖了,可不能再继续躺着。
狗哥的脚丫子这两天也该好了吧。
“奴婢陪您一块儿去?”冬儿拿过一方干净的手帕递给她。
姜云茵笑了起来,接过帕子时,手指碰到冬儿的指尖,“好……”
话音未落,她眼皮子猛地一跳。
又立马改了口。
“我突然想到还有事儿找二姐姐,先去一趟蒹葭宫,你在屋子里等我会儿!”
“喏!”冬儿眼底闪过一抹疑惑,但还是乖巧的点头。
姜云茵攥着手帕,抬脚往对面的蒹葭宫走去。
她不是第一次进到蒹葭宫,也知道姜云柔住在哪间屋子,她看着安静的蒹葭宫,脚下步伐放慢了些。
姜云柔的门虚掩着。
她敲了敲门。
“二姐姐!”
“云茵?”姜云柔走过来开门,一脸意外。
“进来,进来!”
“是不是没点心吃了才跑过来的,你这丫头,难得来找我一趟呢。
不过我今天可没空陪你玩儿,我的绣品还没完成,估计今晚得熬夜了。”
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胳膊,姜云柔小嘴喋喋不休的抱怨着。
姜云茵见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连忙把门关上。
姜云柔没有听到她回答,扭头一看,就见姜云茵直奔她床铺,在她床上一股脑的翻找起来,把她的被子枕头扔的到处都是。
“诶?”不是,拆她窝干嘛?
姜云柔愣了愣。
可瞧见姜云茵凝重的视线,她眉头一蹙,往前几步。
“四妹妹?”咋了这是。
发生什么事儿了。
姜云茵没空搭理她,她把床铺掀开,左敲敲右敲敲,在听到一个空鼓的声音传来时,她取下头顶的簪子,对着那块木头周围撬了起来。
一个暗格被找到。
姜云柔看到她翻找出来的东西时,吓得脸色呆滞,魂儿都要飞了。
她快步上前,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巫蛊娃娃,定睛一看,上面布满银针,还贴了生辰八字。
“啊!”姜云柔低呼一声,手一抖,这娃娃就掉在了地上。
不仅如此,姜云茵低头,看着床下暗格中还放着一个通体花纹奇怪的瓶子,眼神闪了闪。
“不是,不是我干的,四妹妹,我……不知道……”姜云柔紧张的不行,死死抓住姜云茵的胳膊,脸色苍白。
这种东西,怎么会在她房间里呢。
姜云茵抓住她的手,白嫩的脸蛋还是跟以往一样娇软,她重重点头,将手指放在唇边,“嘘!”
眼下可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
姜云柔一屁股坐在乱糟糟的床上,眼神恍惚。
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东西,大夏对巫蛊之术视为禁术,一旦沾染,不脱掉一层皮,是不可能解释清楚的。
她的视线落在地上的巫蛊娃娃上,一把冲过去捡起来,作势就要放在烛火上烧掉。
姜云茵赶紧拦住她。
姜云柔挣扎着,眼神惶恐,压着嗓子,“不行,不能把这东西留下。”
会害死她的,说不定还会牵连姜家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