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在山上还是在佛堂里,现在都是个麻烦事,佛堂经过上次一闹被看管的更加严实,而若要上山,便只能挑着下雨的晚上去,但下雨的晚上冰寒无比,这要是在山上寻找一夜,身体首先便受不住。
“除非除非和这些寨民撕破脸,但前提是我们能够确定车票的位置,不然事情会更加棘手。”唐云司敲着桌子叹气道。
方籽也摊手,“撕破脸也得打得过啊,那些寨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个的力气大得很。”
说完,便看到伍下久一只手撑着脸发呆,不禁问道,“小九九,你在想什么呢?”
伍下久说,“我在想,这些寨民还是人吗?”
方籽好奇,“不是人那是什么?鬼不都是在佛堂里呢吗?”
伍下久张了张嘴,还未出声便被时商左给捂上了,“嘘,有人上来了。”
话音刚落,就听门外传来脚步声,接着到房门口停下,门被敲了两声便听到王婶儿的声音。
众人对视一眼,时商左走过去将门打开,“有事吗?王婶儿。”
王婶儿的面容略显怪异,像是想扬起笑脸,却嘴角僵硬,眼里带着怀疑,目光刺人的巡视着屋里,“中午我要去佛堂上香,晚上之前才回来,做不了饭了,你们就随意自己弄点吃吧。”
话说完,几人点点头,表示没问题。
王婶儿的目光最后在祝兰梦和小姚两人脸上转了转,之后才慢慢的挪动着步伐离开,伍下久走到门口探个头出来,看王婶儿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楼梯口处。
“想什么呢?”时商左扶住他一边的肩膀问道。
“我发现从我们下车那天到现在,王婶儿的一身衣服就没变过,不,也有变化。”伍下久边说边跟着时商左进屋,“她的身上不是老挂着围裙吗,这次我看换了一个带印花的,上次的是纯色的。”
方籽张了张嘴说,“你看王婶儿围裙干嘛?也许是做饭弄脏了,换一个不是挺正常的吗?”
伍下久道,“可她衣服上也有油点子,为什么围裙脏了会换,衣服脏了却不会换?”
方籽想了想说,“懒得换?”
伍下久却摇头,“如果真是懒得换,那围裙也没有必要换,那件纯色的分明还不是很脏,除非”
“除非围裙上沾染了什么东西,不好让我们看见,所以才换掉了。”时商左接下他的话说。
唐云司点点头,“那不是正好,今天王婶儿去佛堂上香,我们可以趁机看看小楼里有没有什么线索,顺便找一下那件围裙。”
祝兰梦烟瘾犯了,手指间夹着香烟转,“可佛堂里没有香炉,王婶儿在哪儿上香?”
看来,佛堂里还有很多未挖掘出来的秘密。
在王婶儿离开后,几人也跟着出去瞧了瞧,不只是王婶儿,出去才知道,寨子里的所有人都去了佛堂上香,好似今天是什么特定的仪式一样,但佛堂外和上山的路那里还是有人看守着,几人转了一圈便回来了。
王婶儿的房间在一楼,楼梯左拐便是,祝兰梦和小姚进去看了看,出来后摇头,“什么都没有,很正常。”
那边,方籽和路南从厨房过来,方籽手里拿着两根黄瓜在啃,递给伍下久一个,“厨房里好多吃的啊,我们中午吃什么?”
唐云司抢过半根,“我看你吃这个就够了。”
路南手里也有个西红柿,估计是被方籽塞的,“厨房也很正常,没有什么东西。”
一楼都被看了过来,院子里也没落下,伍下久看着院中一篓子的蔬菜,突然道,“地窖,这里有地窖吗?”
周教授拍了拍脑门,指着院落里最偏僻的一处,那里处于阴影之下,放置着不用的杂物和一些废旧用具,“那儿就是地窖。”
这地窖上面堆放着很多杂物,周围也散落着尘土,仿佛已经被弃用了很久一样。
时商左蹲下身来,一手指捻了捻地窖与地面接缝处,抬起头道,“近期移开过。”
众人对视一眼,伍下久说,“如果我们移开上面的这些东西进去,等王婶儿回来,她会不会发现?”
虽然上面的杂物摆放的很乱,但一旦变换,王婶儿有很大可能会察觉到。
方籽却拍着胸脯道,“没事,尽管进去,我记得这些杂物的位置,到时候我给复原就好了。”
周教授笑呵呵的点头,“是啊,小方的记忆力很好。”
“哇,看不出来你还有这能力,厉害。”小姚夸了他一句,看方籽都快笑得不见眼睛。
事不宜迟,不再耽误工夫,众人将上面的杂物移开,地窖被打开一个口,时商左嘴里叼着手电筒,慢慢的下去。
伍下久看着里面黑乎乎的,担心道,“小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