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去沐浴就好了啊!我不去!”
顾长歌死命的挣扎着,她还想在做最后一些无谓的挽救。
“这种情况下,你知道自己乱动的后果吗?”
凌奕寒的声音比一般时候还要低沉,夹杂着隐约的欲望,顾长歌瞬间就安静了。
“你要不要这么无耻?”
顾长歌愤然,长长的指甲刺进凌奕寒背上的肌肉,用力的她觉得自己的指甲都要被别断了,可是凌奕寒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步伐稳健的把她扔进了那个足够容纳两个人的浴盆里。
“早晚的事。”
凌奕寒的确没有想过会要了顾长歌,可是既然已经这样了,也没什么不好的,毕竟她可是他名义上的宠妃。
顾长歌气结,可是事已至此,也无法挽回了。
如果没有到这里来,没有遇到凌奕寒,她此刻还不知道在秦国的哪个角落里生不如死呢,现在对她而言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所以,清白之身也其实没有那么重要,她早就已经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公主了,而且其实也算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不是嘛?
“的确,我不总不能辜负了宠妃这个名号吧。”
顾长歌笑得嫣然,她自动的往后退了一点,靠在了浴桶的边缘上,给凌奕寒让出了地方。
她的眼神在一瞬间改变,那羞愤不平的眼神被厚重的笑意给盖了过去,那笑容很假,虚浮在表面不透过灵魂,可是也很美,让人沉沦于其中难以发现她的虚假。
这是凌奕寒想让她变成的样子,隐藏真正的自己,让被人看到别人想看的样子。但是当她把这一招用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却莫名的觉得烦躁,想要将她这虚假的面具给撕碎。
长腿一迈,凌奕寒进入了浴盆,让温热的水涨高了一点,漫过了顾长歌的锁骨位置。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昨晚的药应该和逸王不无关系吧?”
顾长歌紧紧的靠在边沿上,主动的寻找话题,实在是因为在这么暧昧的情境下,她真的很害怕会重温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
“浮世清欢,听说过吗?”
不仅听说过,还用它害过人,两年前有个燕国的细作混进了她父皇的后宫,很是机警武功不俗,顾长歌一直提醒父皇要除掉她,可是一直都没办法找到致命性的证据。
所以最后顾长歌只好用浮世清欢让父皇对她捉奸在床。
“浮世清欢很是罕见,而且还能针对武功高强之人让其避无可避,而且浮世清欢是至阳之物,如果是修行纯阳之法的内功,那就更是无路可逃。”
顾长歌的脑海中不受控制的闪现着昨晚凌奕寒的脸,还有他在她耳边低吼的声音,昨晚他异常的狂野而不知节制。
她就说嘛,一直就觉得凌奕寒应该是一个自制力不错的人,怎么会那么失态,原来是浮世清欢的效用。
“可是王爷到底意欲何为,竟然对陛下您用上了浮世清欢,是想把哪个女人送到陛下您”
顾长歌说话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那个女人不会是林梦吧?
凌逸不是喜欢她吗?那种情谊绝对是不会假的,难道爱到了可以牺牲的程度?把自己心爱的女人送到其他男人的床上,只为了帮她一偿宿愿?
凌奕寒当然知道顾长歌想要说什么,但是他并不打算接话,他悠闲的靠在那里,享受着这份宁静。
“这会儿我倒是很想知道这个林梦到底是何来历了。”
顾长歌也只是说说而已,反正凌奕寒是绝对不会主动告诉她的,不过也是时候自己调查一下,毕竟是彻底得罪过得,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需要了解一下了。
“你觉得朕该如何处置他?”
凌奕寒闭着眼睛,可能是被氤氲的水汽软化了,连声音都有了温度。
“这不算国事吧,我说了应该没什么不良后果吧?这种事情传出去丢脸,而且王爷是陛下的亲弟弟,也不能下死手,那就只能让他得到教训,知道下不为例四个字怎么写。
而什么是王爷最在乎的,可以让她得到教训呢?我想陛下应该比我清楚。”
凌奕寒那双神人心魄的眸子合上了,那种渗人的气势也减少了不少,顾长歌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
这个男人真的是优秀成了她喜欢的模样,如果他可以温柔一点的话,说不定她会把持不住自己喜欢上他呢。
凌奕寒虽然闭着眼睛但是他能察觉到顾长歌在死死的盯着她看,所以毫无征兆的睁开了眼睛,吓了顾长歌一跳。
顾长歌反射性的又往后退,但是又没的退,就激起了一层很大的水花,突然就很尴尬,目光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好。
“陛下取消了早朝?”
舒萦兮手上的杯子一个不稳,摔倒了地上,四分五裂。
皇上自十岁登基,至此十二年,勤于政事,除非是天气恶劣不宜早朝,从未取消过一次。
而今天竟然留宿在逸王府而且还取消了早朝,可是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女人,跟着一个她一直觉得毫无威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