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依先生这样开头好了。”
“今年为燕王登基第一年,为封赏群臣将国库的结余的钱粮消耗一空,这有没有问题?”
“诸臣跟着本王出生入死,封赏理所应当,本王无异议。”
“明年开始燕王诸子封藩,一人封赏庄田一万亩,俸禄一万贯。燕王现在有三子,最少要封藩两位皇子,如此朝廷失去了两万亩土地的岁入。
同时新皇登基开恩科,录取三百名新科进士,这些新晋的进士老爷同样获得了土地的免税资格,按照平均每人身后的家族有五百亩土地,三百人就是十五万亩。
同年的秋闱整个大明取了一千名举人老爷,他们每人获得了一百亩土地的免税资格,一千人就是十万亩,
同一年各省院试录取了一万名秀才,秀才的免税资格只有十亩,一万名秀才就是十万亩。
同一年各地藩王为朱家又增添了十位郡王、五十位镇国将军,一百位辅国将军。往下的奉国将军、镇国中尉、辅国中尉、奉国中尉不一一赘述,这些低阶宗室一年的支出定为五万贯,这些宗室新增开支估算为十五万贯,以后每年宗室的新增开支以十五万贯的基础上增加五万贯如何?
这是在风调雨顺朝廷在岁入没有减少的情况下,多出来的开支,合计一下宗室开支增加了十七万贯,失去税收的土地总计三十七万亩,按照三十税一的税率纳税,就是十二万三千三百三十三亩,每亩土地岁入两贯,合计二十四万六千六百六十六贯。
两项开支加在一起,一年新增的开支大概在四十五万贯左右,燕王殿下对晚辈的这个估算有没有异议?”
朱棣掰着两只手的手指,拼命运转着没有多少算数天赋的脑袋,算了半天终于点头道:“马先生的这个估算都是少算了的,实际上要比这个开支多得多。”
“既然燕王没有异议,我们继续往下推演,朝廷明年一年的结余是二百五十五万贯。后年北方鞑靼犯边,朝廷需要出兵草原打击鞑靼,一场草原战役朝廷大军德胜回师,战争消耗,加上对有功将士的赏赐,花掉了二百万贯钱粮。
同时在这一年,各地上报的旱灾、水灾等灾情共消耗了朝廷钱粮三十万贯。如此上一年的结余只剩下二十五万贯。
这一年朝廷的岁入结余是二百五十万贯,加上上一年的结余,共结余钱粮二百七十五万贯。”
朱棣面上一喜,朝廷的岁入结余越来越多,说明朝廷还是大有可为。原本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下来,捋着胡子笑呵呵地看着马喆道:“手中有粮心里不慌,朝廷只要每年都有结余,这天下就能太平安稳。”
马喆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道:“既然燕王认可这个推演,那我们继续推演下去,下一年又是一个大考年,朝廷又增加了三百名进士老爷,同时增加了一千名举人老爷,一万名秀才。
同时西南地区蛮夷土司造反,镇守西南的西平侯向朝廷求援,朝廷派兵镇压叛乱,共计花费钱粮三百万贯,之所以花的多,是因为西南地区道路难行,后勤补给困难。
叛乱平息,这一年朝廷的额外支出是镇压叛乱三百万贯,进士举人秀才减少的收入是二十三万贯,朝廷这一年的岁入结余是二百二十二万贯。
上一年的结余是二百七十五万贯,扣除战争开支,本年结余一百九十七万贯。燕王对此推演可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