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拉斯慌了,双掌撑地,双腿发蹬的拼命后退,他想释放武魂与魂环反抗,但曼舞手雷的连环爆炸已经榨空了他的魂力。
小刀在火焰上静静烘烤,小舞满怀笑容,天真无邪,直到一切准备就绪,滚烫的刀刺入萨拉斯的血管,一声滋啦的空号划响皮肤,鲜艳的血明亮得点燃了整片夜空。
“啊啊啊!!!”
痛苦的惨叫随之响起,比杜鹃落泪的蹄叫更加悲伤,此等灼热,一度令小舞与萨拉斯都忽略了狂风,洗刷了所有夜寒。
“一。”李修风告诫道:“这仅是大幕拉开前的片刻愉悦。”
小舞明白,并且深知,她不能为这短暂的愉悦而愉悦,她再次挪动小刀,用剧焰澎湃般的热情尽情撬动着萨拉斯的嘴。
对于萨拉斯来说,感官的绝望与灼热远超身体的疼痛与焦灼,他的每一次艰难呼吸都如欢快的小鹿一般撞入小舞的心脏,引得她心跳加速、喜上眉梢。
“二。”李修风说:“宁静的死亡毫无意义戏剧的张力。”
小舞如闻至理,病潮的绯红一点点蔓延上她洁白的脸颊与颈脖,眉角流露着一丝恬淡的欣喜,悸动的心底是压制不住的竭斯底里,她双臂一同推搡,仿佛昔日的她与今日的她共铸手法。
萨拉斯试图求饶,他说出来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金魂币、权利、魂导器、粮食,他说一切的一切都愿双手奉上。
可惜,回应他的,是李修风磁性低吟的诡音:“三。事物的精粹总在它离去时方才显现。”
小舞娇躯一抖,再获真理,她明白了,她要让芬芳馥郁的色彩不断绽放,用炫目璀璨的血彰显萨拉斯离去时的精粹。
持刀向月,梅红火浓,每刀都是萨拉斯微乎其微的呼吸,他哀求,他恳求,他诉求:“求你....给我一个痛....痛快。”
他的血与泪从焦黑的脸颊滑落于地,仿佛消融于遍染皎洁的色盘,就连天边的圆月都在悄无声息间变成了半月,仿佛夜空闭了一只眼眸,不忍直视这一幕。
小舞如痴如醉,她所铭记的只有李修风的教导,这把小刀从来不会使人痛苦,艺术怎么会痛苦呢?只是美让人窒息了。
“四。”李修风加重语调:“用他死得其所,使他名扬天下!”
小舞得令,这是最后一步了,那将是惊涛着岸的伟大,她挥起最后一刀,完成了今晚的作品,一幅微芒夜裱画。
“精彩、绝妙、卓越、非凡。”李修风鼓着掌,高调赞扬着小舞,笑容迷人。
“都是你教得好。”
小舞腼腆地挠着兔耳朵,心中已经开始幻想下一个作品了,种种光怪陆离的想象构成了她的痴狂。
李修风看着萨拉斯的尸体,点评道:“仍有瑕疵,有待改进。”
这是一场不太完美的创作,因为爆炸未亡的缘故,使得萨拉斯的尸体没有魂力残存了,他无法吞噬魂力升级。
这也算是低语、曼舞手雷、万众倾倒的弊端吧,这些装备的杀伤力太大了,经常把对手弄成碎片,就算对手侥幸活下来了,也会因抵抗而耗空魂力,让他无法吞噬。
小舞失望透顶,原来自己还不够完美吗?也对,自己离他确实差了好远好远。
“不过。”李修风话锋一转,像偶像对粉丝的鼓舞:“仅此一次,你可以留我的艺名,待你臻至完美,便可以留自己的艺名了。”
小舞眼睛一亮,重重点头,对她来说,自己的名字根本不重要,李修风所传授的艺术才是她的一切,她也愿为之付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