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疼!”
徐曼妮就像是受到惊吓的小鹿,让陈年的思绪回笼。
徐曼妮身边坐着个戴眼镜的男生,看到这一幕,眼角欲裂:“陈年,你干什么!竟然动手动脚!”
徐曼妮捂着那块被捏红的脸蛋,眼眶一下子红了,气鼓鼓的叫他:“陈年!”
凝望着18岁的徐曼妮,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创立两家传媒公司的陈年,忽然释然了,笑嘻嘻的说道:“以后就是两口子,害羞个什么劲儿,来,再捏一下。”
旁边的男生气不打一处来,怒斥道:“狗日的陈年,你耍流氓是不是!曼妮,我早就告诉你,陈年这家伙都是装的,他跟你考一个学校,压根就没安好心,看看,现在暴露了吧,你怎么就不信我呢。”
陈曼妮呆了呆,这是她第一次见陈年花花口。
“陈年,你变了,以前的你不是这样子的。”
“人都是会变的。”
陈年脸上的嬉笑消失,目光多了几分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沧桑与深邃。
窗外的风景如白驹过隙,穿过一片连绵的高山,豁然开朗的是大片大片绿油油的麦田。
就在这一时刻,她猛地感觉到,陈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刚毕业那会儿,陈年没少怀念徐曼妮,期待着她的电话,却等来了她怀孕的消息。
你在怀念,她在怀孕。
多年以后,舔狗一词愈发火热,那时候他才明白。
舔狗竟是我自己。
“装深沉,妮妮,别理他,他就是个流氓。”张润景看着陈年这前奏的表情,真想来一拳头,但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动粗,是不文明的,他扭头看着徐曼妮明媚的脸庞,热切的问:“妮妮,你想吃泡面吗?我去给你泡一桶。”
“老张啊,其实我看你还是挺顺眼的,给你一句劝,学校那边的街上有偷狗的,你小心点。”陈年脱掉鞋子,躺在硬卧上,把腿一翘,笑嘻嘻的说道。
“?”张润景盯着他,“偷狗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舔狗也是狗,我这是关心你。”
“艹!”
“噗嗤。”徐曼妮捂着嘴。
前一刻她还觉着陈年变了个人,变得可恶了。这一刻她又觉得陈年好有趣。
“陈年,你是在逗我开心吗?”她眨了眨眼睛。
陈年呆呆的看着她,忍不住赞叹道:“徐曼妮,你真是一个自信的女人,把持住,一定要把这股自信的劲儿维持下去。”
“谢谢你,你的嘴真甜。”
呦呦呦,又开始把哥们当翘嘴钓。
陈年摆摆手,不以为然:“你以后就会明白,咱的嘴除了甜,还可以舔。”
有些单纯的徐曼妮没听出什么意思,乖巧的说道:“嗯,但你以后不准对其他女孩这样子呀,明白吗?”
“明白。”
陈年嘴上说着,心里添了俩字。
才怪。
“妮妮,他就是个流氓,你怎么......”张润景瞧着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看得他心里直难受。
“张润景,大家都是同学,你怎么能这么说陈年呢。”徐曼妮鼓着嘴巴,小脸蛋凶巴巴的,相当可爱捏。
小绿茶真是可爱捏,难怪能把哥们钓成翘嘴。
小小年纪,段位就这么高,以后得了?
“我...我这不是关心你嘛。”张润景委屈。
听着俩人的对话,陈年望着火车中铺的底板,思绪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