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庆板着脸,挥了挥手:“好了好了,说吧什么事?”
钟和赶忙陪笑道:“爷,这是小人的亲外甥,不是明年开春就县考了吗?您也是知道的,这县考需在县衙登名造册。小人这个外甥只在陈先生的私塾读了一年,自然是没这个机会。这不外甥要参加县考,所以小人想请爷帮帮。”
曾庆一边听着,一边打量着杨毅,眼神全是不屑。等钟和话音刚落,不耐烦道:“这事帮不了你,县考名额早就定下了。再说就他读了一年,去参加县考,不过是丢人现眼。”
说罢曾庆衣袖一甩就要走人,钟和哪里能在外甥面前丢面子。当即拦住曾庆,九十度躬身一拜:“爷,这事您得帮帮忙,小人知道爷有那个实力,行不行让我这外甥试上一试。”
说完又从袖子里掏出一两纹银,硬塞给了曾庆。
曾庆摊手看了看纹银,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微笑。虚扶一把钟和:“客气了,这事不是不能办成,只要我那姐夫肯出面,也不是什么难事。”
钟和见曾庆收钱办事,赶忙趁热打铁道:“曾爷,只要这事办成,小人还有答谢。”
“哈哈,严重了严重了。”曾庆笑了笑,转身看向杨毅:“小子,叫什么名字。”
杨毅一直没说话,看着舅舅为了自己,卑躬屈膝的讨好别人,心里好不是滋味。
来到曾庆近前施了一礼:“小子杨毅。”
“嗯,那里人士。”
“城外三十里杨家冲人士。”
曾庆点了点头,又对钟和说道:“记住了,你先回去等消息,明日就有结果。”
“谢谢爷,谢谢爷。”
曾庆说完进了院子,把院门一关,钟和还在点头哈腰的致谢。
“舅舅。”杨毅喊了一句,随后毕恭毕敬,九十度弯腰,就差给钟和跪下了。
“舅舅,外甥今日让你委屈了。日后外甥如有出息,必以父尊侍之。”
钟和微微一愣,随即眼眶一红,扶起杨毅道:“有什么委屈的,舅舅只希望你能出人头地就行。”
“嗯。”
“好了,回家吃饭。”
两人回家暂且不提,单说曾庆掂着那一两纹银进了家。
“是谁在外头?”进门曾庆老婆就问。
“送钱的,帮我做过几次工的钟和,一大早给我送了一两银子。”
“是吗?有这好事?”
“可不是嘛,说是他外甥要县考,让我想办法推荐一下。”
“就这事?”
“嗯,正好有些日子没去姐姐家了。”
说完曾庆收起一两纹银,在家里捣鼓了半天。提了一坛水酒,其它什么都没有带,直接就出了门。
曾庆的姐夫陈显是个举子,考了几次也没在会试中有所成绩,举子在县里那也是个人物。
大梁对读书人很是优待,莫说一个举人,就是秀才那也是居多优待。
陈显虽没有当过官,但在县衙做过吏,后来因为县令排挤,一气之下弃官不做了。就办了个私塾教书。凭借着自己举人的身份,加上又参加几次会试,在县里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杨毅就在他的私塾读过一年,要是一直读那自然是不需要举荐就可以参加考试。可杨毅只读了一年,现在又过了三年,想要参加县考必须得由私塾出面帮他报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