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争暗斗自然少不了,可又有什么用?如今胡虏蠢蠢欲动,燕州频频告急。早几日凉州递来折子,已有几个县遭到乱民袭击,只怕早晚会出事。”
“陛下难道不知?”
“父皇哪里不知,这些年父皇何从管过这些事?王欢把持朝政,其党羽只知排除异己,贪赃枉法,对边乱之事,都是安抚安抚。”
梁浩宇说到这,不由叹息连连。
“旧贵势力庞大,早就干涉皇权。当初陛下继位时,就有心消减旧贵势力,奈何阻力过大,最终不了了之。至此陛下疏于治政,如今只怕更难了。”
“哼…。”梁浩宇狠狠一拍桌面,怒道:“这群人仗着先祖有功,这些年胡作非为也就算了。如今结党营私,搞的朝堂乌烟瘴气,朝廷政令只要对他们不利,就千方百计阻拦。如今各地灾祸频发,也不见他们有何作为。”
“哎!”谭文龙无奈的摇了摇头。
“先生,此番让你进京,我想让你帮我出谋划策,大梁现已危机四伏,如果再不出手整治,只怕天下大乱。”
“噢,你想如何下手?”
梁浩宇微微一笑道:“不瞒老师,昨日父皇单独召见了我。”
“噢?陛下可有旨意?”
“嗯,如今凉关两地大旱,这几个月朝堂上对赈灾一事争议不休。先前已经拨款三十万,可只是杯水车薪。两地折子如雪片一样抵达,都有易子相食的情况了。可现在朝廷根本拿不出钱,如果再不拨款救助,只怕两地会大乱。”
“陛下是什么意思?”
“父皇也知道这些年,朝堂上不少官员贪赃枉法,地方上更是知法犯法。尤其是这些年,各部,州府等都出现严重亏空。父皇意思,让我追缴这些年的亏空。务必在一个月内,筹款五十万两白银。”
谭文龙听罢,面露担忧道:“这么多年,各部官员以及各地州府官员,多有变动。亏空一事,更是屡见不鲜。若是查起来,牵连甚广。如今朝局不稳,各地亦是如此。这事怎么看,都不是好事。”
梁浩宇点了点头道:“老师所言极是,可现在急需钱粮赈灾。父皇命我,无论如何把事情办好。我现在担心,一旦查起来,阻力太大。”
“嗯。此事涉及太广,尤其是王欢等旧贵。你一旦查起来,只怕得罪太多,对往后有所不利。”
“我倒是无所谓,若能救关凉百姓,纵然得罪所有人又何妨?”梁浩宇正色道。
他非常明白,这事一旦查下去,只怕整个大梁官场都会震动。更免不了一场血雨腥风。如此一来,几乎得罪整个官场。到时候争储,只怕阻力更大。
谭文龙微微颔首:“你有此心,乃大梁百姓之福音。既然如此,当放手一搏。”
“嗯。如今大梁风雨飘摇,各地民心浮动。若是再不作为,恐大厦将倾。”梁浩宇一脸忧愁,他虽有远大抱负,可也无能为力。
谭文龙宽慰道:“陛下将此事交由你去办,想来是对王爷寄予厚望。如今天下不稳,陛下非常清楚。若再置之不理,为时晚矣。”
“老师所言甚是。父皇本非昏庸之君,如振作,必能力挽狂澜。”
“嗯。你也无需顾虑,放心大胆去做。为国为民,公道自在。”
“学生谨记,自当全力以赴。还请老师相助。”
“老夫孑然一身,自当舍命相陪。”
“多谢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