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三壮几乎是用跑的把夙星的医药箱抬过来,夙星直接拿出银针,给昏迷的老人扎银针止血,稳住老人的情况不恶化。
扎完针,夙星拿过纸笔开始开药方,不只是老头的药,还有另外哪些受伤的人需要用到的药,夙星一次都开好了。
把两张方子分别交给罗三壮和老头的儿子,道:“这两张方子上的药都需要,用最快的速度把药买回来。”
罗三壮立刻把开拖拉机飞快的黑皮帅哥叫过来,把药方递给他:“小二,你开拖拉机快,跑一趟县城把药给我买回来。”
昏迷老头的儿子急忙开口:“那我也跟着一起去吧,多个人也能多个拎药的。”
罗三壮也不管,挥挥手道:“都去都去,速去速回。”
买药的人走了,夙星让人把昏迷的老头抬进屋子里去,自己跟过去照看,这个病人太危险,她要时刻盯着才行。
一直看着夙星忙碌的白胜男见夙星这样,也知道她一时半刻的回不去了,只能叮嘱罗三壮。
“我看这边蒋医生一时半刻是回不去了,这几天你给我照顾好蒋医生,吃喝住上面都不能给我委屈了蒋医生,否则以后你别想再把蒋医生请出来看病。”
罗三壮连连保证:“白队长放心,咱们多少年邻居你还不知道我的为人吗,这不正好我们大队打死了这么多野猪,除了上交的能留下不少。
我保证,蒋医生在我们大队的这段时间,顿顿吃肉,吃白馒头白米饭,住就住我家最好的房间,绝对不让人受委屈。”
白胜男看罗三壮诚恳,点了点头道:“那人就交给你照顾我,我们就回去了。”该说的都说了,白胜男带着来的人又回了红旗大队。
等白胜男一走,罗三壮就赶紧让人收拾野猪,做饭,让夙星吃饭,人来了就开始忙,折腾好几个小时不要说吃东西,水都没喝一口。
做饭的是罗三壮媳妇,他特意叮嘱:“做点米粥,蒋医生一直没喝水肯定口渴,饭太干了吃不下,得喝些稀的才好吃饭。”
不得不说罗三壮有先见之明,忙的忘了口渴的夙星一上桌就感觉自己嗓子渴冒烟了,连着喝了三碗米汤才开始吃饭。
罗三壮媳妇的手艺不算太好,也不难吃,好在肉很香,罗三壮特意挑选的母野猪肉做的红烧肉炖土豆。
母猪没有没骟过公猪的腥臊味道,加上满山跑的野猪肉本来就香,就是手艺不好也足够美味,夙星吃了三大碗饭。
吃饱了夙星继续去看病人,受伤的人经过夙星的紧急救助,都没什么大事了,就连肋骨骨折的都恢复了精神,正躺在床上被家人喂粥。
夙星查看了一圈,还是走到内脏破裂的老人身边,他情况最严重,夙星得时时来盯着。
好在买药的人速度很快,没等老人伤势严重人就回来了,夙星赶紧让人熬药,挨个给人灌进去。
昏迷的老头也被夙星掐着下巴把药灌进去了,喝了药之后,很快老人就醒了过来,旁边一直守着父亲的老人儿子和母亲围着醒来的老人,喜极而泣。
老人儿子追问夙星:“我爹醒过来了,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夙星捏了捏眉心,道:“放心吧,你爹最危险的时候过去了。”
男人激动的转了个圈,最后跪地上哐哐给夙星磕了三个头:“蒋医生,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嘴笨也不会说话,就只能给您磕几个头了。”
夙星早被男人磕头的举动吓的贴墙上去了,不知道为什么,这要古代位面有人给她磕头她没什么感觉。
但是现代世界,有人给她磕头,夙星就非常受不了,别扭难受全身不自在。
…………
夙星忙着治病救人的时候,白欣妍也艰难凑齐了一篮子红薯,终于能再次去牛棚送吃的了。
除了红薯,白欣妍还从陆见深手里得了两个大肉包子,馋的口水直流硬是忍着没吃,打算拿去牛棚里讨好自己的未来靠山。
白欣妍一边走,一边揉着自己因为吃不饱而觉得饥饿疼痛的胃,默念着:“以后以后,以后才是最重要的,现在挨饿是为了以后能吃的更好。”
如此安慰了自己好半天,白欣妍才勉强忍下了把篮子里肉包子吃了的冲动,艰难的沿着小路继续前往牛棚。
虽然要讨好未来靠山,但白欣妍很谨慎,不让任何人发现她与牛棚里的人有关系。
现在离他们平反还有好多年,要是她被人发现了,恐怕等不到靠山平反,她就先被弄死了。
因为曾经有个革委会主任的公公,白欣妍比很多人都明白,那群人折腾人有多残忍,是真的能把人活活折磨死。
所以每次去牛棚,白欣妍不但挑选没人的时候走小路,还每次走的小路都不一样。
可白欣妍再如何谨慎,也无法发现,在她的目的地牛棚周围,早已经布满了眼睛,就等着抓她这个私通坏分子的人呢。
很快,白欣妍就到了牛棚,她没有开口喊牛棚里的人,而是直接把吃的放在门口,然后敲了敲门,确保门里的人听到转身就走。
白欣妍自觉自己足够谨慎,以为能顺利离开,结果她刚放下篮子,一转身就被一群人冲过来抓住了胳膊。
然后白欣妍就觉得自己的手脚全身一阵剧痛,胳膊被人粗暴的掰在背后尤其疼痛,人直接被压在地上,脸摩擦着地面一阵刺痛。
最让白欣妍受不了的,是她的脸正对着地面上的一坨牛粪,半张脸都被压在牛粪里,甚至鼻孔里都进了牛粪。
白欣妍被恶心的立刻就吐了,但吐了的结果更惨,压着她的人不松手,她自己吐的呕吐物全糊脸上了。
被呕吐物堵脸,白欣妍更加恶心,吐的更狠,形成了恶性循环,等抓着她的人把她的脸抬起来的时候,她已经被折腾的半死了。
因为太恶心,白欣妍一时半刻的光顾着吐了,都没来得及害怕,只听得耳边一群人喧哗吵闹,然后自己被人绑起来带着走。